现烤出来的羊r_ou_就是不一样啊,好吃的可以下三碗饭。
等酒r_ou_都消灭干净了,大伙儿围着圈坐在篝火旁边,开始一起谈天说地。
他们一起在这荒岛般的影视基地里一起工作了半年有余,期间跟动物园里的狮子一样被各种游客围观投喂过,已经有革命般的真挚友谊了。
江烟止带着江绝笑着告别时,已经是零点了。
他们开着车一路东行往家的方向行去,一路上都有烟花在头顶接连绽放,在夜幕上如天女散花般。泛出粼粼的金银光芒。
一辆车跟在他们的后面,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尾行着。
江烟止瞥了眼后视镜,等车开到小区门口了,吩咐江绝先回去帮她在浴缸里放热水。
江绝没意识到哪儿有问题,在开门前多问了一句要不要给她做碗润肺的梨汤,因为她大概是辣椒吃多了的原因,回来的路上有点咳嗽。
在她开口之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江烟止看了眼副驾驶的儿子,当着他的面接了电话。
“江女士。”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油腻而又不怀好意:“瞧瞧我们拍到了什么?”
“原来您多年不婚——就是为了这么个小鲜r_ou_啊?”
江绝在听见电话里的嘲讽时,眉毛抽了一下。
江烟止显然碰到过太多次这样的勒索,只平静道:“给你一分钟,删掉。”
她没有再给那个人回答的时间,直接挂断了手机。
“是狗仔吗?”
“是捷胜r.ì报的狗仔头子冯二。”江烟止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手表:“我两三年前,在女更衣室里拿杂志抽过他的脸。”
抽了大概……五下?
电话很快又打了回来。
“你难道以为这是拿钱能解决的问题?!”冯二被挂电话之后声音更恼羞成怒起来,吼道:“老子告诉你,这个报道十分钟后就会全网上报——你就是把明煌娱乐的老总叫来给老子求情都没用!”
他处心积虑的跟拍尾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当年的仇!
江烟止没有听他再咆哮威胁下去,跟按死蟑螂一样又把电话挂了。
“还是要找你爸爸啊。”她悠悠叹了口气,给白凭拨了个电话过去。
篝火那边一群人正载歌载舞,连带着各种语言j_iao织在一起笑闹着。
白凭醉意朦胧地靠着副导演唱着小调,眼瞅着手机亮起来,一看是老婆打过来的。
他晃晃悠悠的起身去了安静些的角落里,非常乖巧的喊了一声老婆。
电话这头的江绝一听见爸爸这小孩似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又喝高了。
江烟止慢条斯理地把事情一讲,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好了。”她再次启动了轿车,把车停入了地下车库,带着江绝从电梯回到家里。
还没等钥匙c-h-ā上门锁,手机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江皇——”冯二的声音惊慌失措的都快破了音:“江皇!我错了您别跟我计较啊!这事儿是我自己不长眼扰了您的清净!有什么事都是我的错!”
“嗯?”江烟止开了门,慢悠悠的换着拖鞋:“你哪儿错了?”
“真是我小人!我跟您赔一万个不是!您千万别生气啊!”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狗仔头子,现在慌的几乎都语无lun次:“您看这样成不成——我还想在这道上混,我赔您辆新车,款式随便您挑——钱的是也好说,要多少有多少!”
江烟止眼睛都没眨一下,反问道:“你觉得我想要这些东西?”
“别介——您千万别挂电话了,都是我自己犯贱!”冯二战战兢兢道:“您想要什么,只管开口,真的!”
“离江绝远一点。”她淡淡道:“老戚家的孩子,也不能碰,听懂了吗?”
“听懂了!懂了懂了懂了!”冯二拿着电话疯狂点头:“这是雷线,绝对绝对不碰!”
等电话一挂,她瞥了眼旁边一脸好奇的江绝:“还不去放水?”
“我爸……他到底是干嘛的?”江绝试图抓住重点。
江烟止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神情怀念而又温柔。
“你猜啊。”
第53章
直到杀青宴结束, 戚麟坐上回时都的飞机时, 都有种不真实感。
这八个月里, 他在十四楼从窗户外跟猿猴似的往下攀援,又或者利用一根衣架躲过六七个壮汉的围剿,在教堂里异装易容, 还变换了接近七八种面容特征,在刑警会议上被激怒被羞辱——并且经历了Loan的一整段人生。
现在的他甚至连弓箭和枪支都玩熟了,连带着气质都走向了成熟且有锋芒。
他回时都的那一天, 刚好是开学的时候。
离开的时候学校里还是盛夏, 处处树木成荫夏蝉长鸣,现在仿佛时间往前逆推了几个月, 回到了万物等待着复苏的初ch.un。
路边堆积的碎冰还没有完全融化,打着霜的C_ào坪能在枯黄中瞥见隐隐的绿意。
有些学生已经认出了他来, 匆匆地掏出手机来想要拍下他的剪影。
戚麟推着行李箱快速的穿过长廊,穿过各色的人群, 回宿舍楼上了电梯,连气都顾不上喘,飞快地用拇指解锁了404的房门。
初ch.un的yá-ng光洒了一室, 房间里还散着刚泡好的红茶香气。
江绝抱着书坐在窗旁, 抬眼看向了他。
戚麟一路上走的太快,此刻开了口才有些气喘吁吁。
“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