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子长高了些许的青年露出温和的笑意,也凝望着他的眼睛。
“欢迎回来。”
直到第二天,戚麟才在表演课教室里遇到林久光。
后者染了一头白毛,衬的皮肤更加白的发亮, 笑起来跟只妖j.īng_似的。
这人能从小时候的各种机灵鬼角色一路转型成偶像剧男主角,也是颇有些神奇。
“他就是……”戚麟扭头看向江绝。
“嗯,林久光。我们上次在慈善晚宴见过。”少年往旁边挪了三格,语气颇有些熟稔:“我提前帮你们把座位占好了。”
戚麟发觉江绝似乎和他颇有些熟,跟着也坐了下来:“我过年的时候,还和韩忆打过电话——本来还想再订一副画放茶室来着。”
韩忆不管是国画还是油画,都学得仿佛天生就会似的。
工笔牡丹泼墨山水,或者用油画随便画一幅睡莲垂柳,都能卖出颇为高昂的价钱。
某人一度开玩笑表示,自己真的要是把娱乐圈的人都得罪光了,就全靠韩大画家养了。
林久光一听见这个名字,眼睛就亮了起来。
“讲道理,我跟他认识快十年了,从小到大买他的画就没有打过折。”戚麟撑着下巴一脸审视:“他跟你在一块也这么抠吗?”
“卖画又不是卖猪r_ou_,”林久光鼓起脸怼了回去:“你还指望按斤称再抹个零呀。”
等一上午的课上完,戚麟背了包准备拉着江绝去北食堂吃汤包,却被江绝唤住了。
“你要不要试试……带上久光一起去?”
白毛小魔王眨了眨眼,表示自己都随意。
戚麟隐约觉得江绝在暗示什么,想想又猜不出来,爽快的答应了。
一走出教室,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那种被注视被包围的感觉,还有如影随形的手机摄像头,就跟被消磁了一样,完全没有了。
他们三个人,一个电影新星,一个电视剧咖,还有一个人气偶像,一前一后的在一块穿越了大半个校园,居然跟隐形了一样畅通无阻的走了全程。
戚麟站在林久光的身边,有种全身的枷锁都被卸除的感觉——那些认出林久光的人全都自发的往两侧散开,能不招惹就绝不凑过去。
这一顿饭吃下来,没有人过来要合影,没有人过来打断然后强行打招呼,学姐学长们全都非常自觉地坐到其他地方,连盯着他们吃饭的眼睛都少之又少。
戚麟甚至吃完了又要了一份甜筒,跟度假一般享受着这个过程。
实在是太愉快了。
白凭忙完了这一段,下部电影的第一轮试镜要等到六月初,真正开拍恐怕要等到九月份前后了。
江绝在进入剧组之前不打算参演其他综艺和电视剧,SPF那边给戚麟接了个明星云集的片子,据说一个月就可以拍好,暑假前就能做完后期并且上映。
于此同时,作为大二学生,他们被开放了参与考试ECH的权限,可以借此来提前修满学分。
时戏院最开始是由知名老艺术家们联手创立的,后来一代又一代的人才在成名之后也纷纷入股,参与教制和课程的改革。
声台形表四门课,扎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缺一不可。
大一学生被全部强制要求跟着常规课程学习,更大程度上是为了磨他们的x_ing子。
无论寒暑每天早起练晨功,r.ì复一r.ì的在形体课上压腿拉筋,还有表演课上反反复复的无实物表演练习,都是在把这些新生的躁x_ing子一点点的磨下去。
而到了大二,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接广告和片约,固然难以同时应付学业——
ECH考试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
它检验的是学生的自学能力,和对核心理论知识的掌握。
就好像一个人如果早早通过了英语六级测试,再去上大学英语基础课也只是空耗时间。
能考过大二学年的ECH,在考勤和大小考试方面都能被网开一面,拥有更多的自由。
林久光一开始知道有这么个设定时眼睛都红了,只老老实实地等着熬成大二的学生。
要是大学也能跳级就好了。
而戚麟和江绝不得不加班加点的开始复习。
他们虽然都演过两部电影,但无论是理论考试还是实践考试都要准备很久。
理论方面的背书写论文还好说,毕竟江绝也是在江导手下天天熬着也写了二十来篇各种人物分析场景分析的过来人了。
实践方面……可就确实是个令人头大的问题了。
比如上一届大二的ECH题目之一,就是哭。
老师们直接请了一个小丑杂技团过来,让学生站在他们中间哭。
那些来表演的小丑全都画着滑稽的妆容,用浑身解数来逗他们笑——
有捏爆气球的,有学猫叫学猪叫的,反正就是要毁掉你悲痛的心情。
据不可靠消息来说,这些小丑当时是真的相当敬业。
只要逗笑一个学生,都可以按比例抽成一大笔钱。
一个个学生试图绷着脸进考核室,出来的时候好些人连笑带哭,表情管理跟不存在似的。
没点功夫还想逃课拍广告,别想了。
戚麟为了练这个,愣是花了好些法子开始找感觉。
他甚至专门卧底到‘白皮鳞黑站’里,真情实感的读那些人攻击自己的各种言论,读到最后声泪俱下,委屈的呜呜呜能哭好久。
江绝看他练的差不多了,就拿了个平板在他旁边放动画片,让他对着猫和老鼠以及海绵宝宝哭。
“呜呜呜——”
“派大星我们去抓水母吧!!!”
然后某人就瞬间破功了。
像ECH的形体考试,虽然不至于让学生们跟太yá-ng马戏团似的在空中乱飞,但审核要求也颇为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