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体脂率和体重要全部过关,腰围、t.un围以及身体各项的柔韧程度、力量控制也都在考核范围里。
主考官依旧是平老师,据说训哭了好几个只想靠节食减肥的小姑娘。
而台词课考试就简直是一场噩梦了。
其他考试怎么着都还有迹可循,每年的题目换汤不换料,但台词课到底会考什么,那完全是看老师心情。
主考官是博士生导师严思严教授,老爷子不仅是娱乐圈的奠基x_ing重要人物,手底下教了大半圈子的人,再大的腕在他面前都得毕恭毕敬地唤一声严老师。
严教授今年都七八十岁了,也不肯回家休息养老,驻守在一线岗位里继续教育着一众学生,也是颇为敬业。
考试的台词全都是由他亲手挑过的,大段英文台词发下来只给五分钟时间也是常有的事情。
至于是边蛙跳边说台词,还是边做饭边跳绳说台词,那都是基本功的范围。
每年到了考ECH的时候,几乎大半个学校都能看见学生们边跳绳边出晨Cào,简直比杂技演员还累。
学姐学长们最怕的就是老爷子出即兴的题目——
开局一句话,后面全靠编,编完了根本不知道对方会回答什么,考完出去了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每年ch.un秋都可以考ECH,过了就能轻松一整个学期,简直跟临时飞升似的。
不得不说的是,学生们奔着这么个看起来投机取巧的考试,学习都用功多了。
哪怕没有片约,有这么块免死金牌也可以不用天天去出晨Cào了,多幸福啊。
戚麟天天一大早起来去图书馆门口排队,愣是把那几本超难的理论书都啃了下来。
江绝更喜欢在宿舍里一个人复习,也在不断地重复练习各种情绪引导和肢体控制。
他们几乎从入学以来,就没有能随意吃喝的生活,每个阶段都要不断地打磨形体,为的就是能把握住每一个机会。
林久光本来还以为自己抓住了两只新朋友,没想到他们全都埋头啃书去了,自己无聊到在宿舍折纸飞机玩。
三月末一到,理论考试直接刷掉了六成人,剩下的四成得到通知,可以在一周后参与实践课考试。
这七天里,每一天都跟等着上刑场似的,让人做梦都不安稳。
真的到了考试的那一天,他们两个人甚至前一晚连饭都不敢吃,生怕会闹肚子或者增加体重。
江绝的排名更靠前一些,也许真是托了小论文的福。
他遥遥的冲着队伍后面的戚麟一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进了考核室。
第54章
他走进去的时候, 严教授和旁边的两位年轻老师正在喝茶, 窗边的yá-ng光洒了进来, 还能听见楼下行人隐约的聊天声。
严思已经头发花白,戴着厚重的老花镜,低头用手指摸索着找名册的顺序:“叫……江绝是吧。”
江绝点了点头, 清了下嗓子,准备开始考试。
“演个混混吧,台词自己编。”严思扶了下眼镜, 旁边的老师开始记考试题目。
这是台词课考试, 不是表演课考试。
老师要考量的东西,是清晰明了的发音和咬字, 在说台词时对人物的塑造,以及语气给人的代入感等等。
江绝想了想, 在他们的注视下站在那里,一开口竟是轻柔的女声:“您好, 请问下亦川东路怎么走?”
他呼吸一顿,声音又切回了粗犷而又蛮横的的男声:“不知道不知道!莫烦老子——诶小妞长得挺好看的啊。”
声音一落一起,或不耐烦或猥琐的感觉跟着出来了, 让人能想起蹲在马路牙子旁边玩手机的不良青年。
他再开口时, 语速又慢了下来,变成温柔又耐心的女声:“这马上就要下雨了,您小心淋着。”
“干——干嘛啊你?老子要你管?”那男的竟有些口吃起来:“东路在那边!顺着这条街过去拐个弯就是了!”
“哎好,谢谢您。”女孩子颇为开心的笑了起来:“我刚好多带了一把伞,就送您吧?”
“拿开!不需要!”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 在两个角色之间来回切换。
女孩一听就受过高等教育,说话客气礼貌,而且普通话发音标准。
而那个混混说话时前后鼻音不分,一着急还打结巴,哪怕是听他说话都能感觉到市井气。
能这样即兴的完成两个角色的语音塑造,其实已经到了大四的水平了。
严思扶着眼镜端详着这年轻人好一会儿,在他表演结束之后写了个分数,随口问道:“白凭是你什么人?”
江绝愣了下,看了眼旁边一脸惊讶的老师,老实回答道:“是我父亲。”
“那小子儿子都这么大了?”严思抬头又看了他一眼,颇有种打了个瞌睡的感觉:“你想事情的神态跟他一模一样。”
“谢谢您……”
“他现在出去开会还睡觉么?”严思端着茶杯,挑眉吹着热气道:“这小白也不知道每天在忙什么,以前每次上我的课就在那打瞌睡,现在倒是出息了。”
旁边的女老师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茬,下意识地观察着江绝的五官,表情颇为惊异。
白导在圈里的地位人人皆知,到严教授那跟训孙子似的,也只有这老爷子敢这么数落他。
“对了,你胳膊上是不是还有个胎记来着?”
江绝胳膊一动,自己虽然心里知道,还是又低头确认了一眼:“您怎么知道?”
老爷子喝着茶慢悠悠的看着他。
“我想起来了,你洗三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戚麟考完表演课出来,哭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