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怎么没有了韵律?你刚才一听这歌,就摆动了身体哦。”许小麦借着酒精带来的无畏勇气,她要探索寇彦儿矜持面目下掩藏着什么。
寇彦儿和着Laura的歌声,低声唱了两句。
“Un\'emergenza d\'amore
E no non si chiede perche
Un canto libero verso il mare”
许小麦抚摸着寇彦儿的手心,她爱极了那有点点粗糙的感觉,和寇彦儿发音不太准的意大利语。
时间真快,车已经停在寇彦儿小区门口。许小麦坚持要把寇彦儿送到楼下。“这里黑,不安全。”
寇彦儿异常温顺地被许小麦牵着。眼看就快到楼下了,许小麦忽然转了方向,将寇彦儿拉向黑暗的墙边,不等寇彦儿开口,便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
第21章 第 21 章
21.
隐约传来的脚步声打断她们俩的长吻。许小麦松开寇彦儿的唇,微凉的手指灵巧轻柔却又迅速地擦拭了一下寇彦儿被吻- shi -了的唇。
“快回去吧。”许小麦退后一步,身体进入光亮区域。寇彦儿抿紧唇,往门禁处走去。
许小麦也不停留,反向离开。刚走出几步,猛然看见黑暗中迎面走来两个高大的黑人,脚步声就出自他们。他们正走向寇彦儿相同的门禁处。
许小麦几乎是没作停留地转身跑向寇彦儿,叫了一声,“嗨,等一下。”
“嗯?”寇彦儿停在门厅口,她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进去,被许小麦的叫声吓了一跳。
许小麦跑过去,拉了寇彦儿的手,然后迎着黑人的方向走,与他们擦身而过,依然脚步不停地走了一会,才停下来。扭头看两个黑人已经进入门厅,她才送了口气。
“吓死我了。”许小麦小声说。“想想要是就你们三个人在电梯里,是不是太危险了?”
寇彦儿这才明白许小麦在搞什么鬼,忘记了刚才的那个吻造成的尚未消退的尴尬,笑了起来。“你这算不算种族歧视?”
许小麦盯着寇彦儿认真地回答,“不算种族歧视,我是- xing -别歧视,还有体格歧视。你看他们俩的身材。必须要防范。”
许小麦继续紧紧握住寇彦儿的手,重新往门禁处走去,“我送你上去。不要那俩人还在电梯里就糟了。”
寇彦儿身体的挪动有点犹豫,她一时不确定许小麦是不是要去她家。
“走吧,我不去你家,只是送你上楼,就下来。”许小麦头都没回地说。其实她有点受伤,寇彦儿的犹豫表达了很多含义。
她们都不再提起那个吻。只是在电梯里时,许小麦闲闲地靠在电梯壁上,对着笔直站在电梯中间的寇彦儿说,“你今晚没事吧?醉了吗?”
“没醉。”寇彦儿两眼盯着楼层指示灯说。
许小麦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叮”的一声,电梯到站了。门慢慢打开的时候,寇彦儿转过脸来准备道别时,许小麦打断了,轻轻说到,“所以今晚你是清醒的。我们都是清醒的,对吧?”
寇彦儿不得不直视许小麦的目光,点了点头,“是。”
“晚安。”许小麦帮寇彦儿按着电梯的开门键。
寇彦儿走出电梯,回身看着门缓缓合上,许小麦没有改变姿势,也没有收回视线,甚至都没有笑容。
寇彦儿这个肯定的“是”给许小麦一下安慰。她不喜欢没有承担的人,寇彦儿未来会怎么样不知道,但是至少现在她没有想找借口。
何子书上班迟到了,她大半夜没睡好,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事,一会儿想许小麦,一会儿想寇彦儿,也想罗雪,还有她尚未解决的库存问题。天都快亮时,她才睡着,而且睡得死沉。结果她是被许小麦的电话叫醒的。
“你喝多了?”
许小麦电话里的声音很是轻快。何子书马上就捕捉到了。她的大脑立即驰骋起来。
何子书翻身下地,一边单手拉扯下睡衣,一边对着电话说,“我马上就过来。”
“不急,你上楼的时候,带两份星巴克早餐,我请客。”许小麦只是让她不用着急。
何子书放下电话,有些难过地想起许小麦昨天跟她说的工作上的事。许小麦极力推荐何子书做项目经理,摆明她自己根本不想在广州有大发展,她不会留在广州。想到以后公司里没有了许小麦,她何子书还有什么意思吗?
何子书常常觉得自己是在为许小麦加班,她的努力似乎也就是为了博得许小麦一个赞。
第22章 第 22 章
22.
许小麦几乎一夜没睡,当她吻住寇彦儿的唇时她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就不能不想。
“不要跟男人去争夺一个女人。”她这些年反复这样告诫自己。这句话的含义不是她惧怕男人,或者对自己没有信心。她没有信心的是处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那个女人,倒向一个男人是多么的容易,符合家庭和社会的所有评价标准和期待,也符合个人利益最大化的预期。在现今时代,严肃地拿“爱情”来说事,一点都不能打动人,相反常常会成为笑话。局外人会认为你是装逼,当事人会觉得你矫情或虚伪。
所以这些年,许小麦从不去招惹任何已婚女人,连那些- xing -向不明的单身女人也不招惹。她受够了这种没有胜算、最终以屈辱的方式突然死亡的不公平竞争。
但是她却在寇彦儿飘忽不定的情绪撩拨下,轻易缴了械。
许小麦归因于自己最近的寂寞和失意。另外,单纯就寇彦儿这个女人,去除她已婚的身份,她正是许小麦的那杯茶。
许小麦不愿意用“她的菜”来说寇彦儿,寇彦儿虽然做了一手好菜,但是有趣的是,许小麦从没在她身上感受到油烟味,更加准确的说法是,没有什么婚姻的气息。即便与小扣子在一起,她也像朋友多过像一个妈妈,既没有事无巨细的唠叨,也没有高高在上的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