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来啊,怕你不成。”我不怕事大煽风点火。
“我看你真是欠- cao -了!”封竭怒目圆睁,作势要冲过来,但身上被绑着,手也被钉着,想摆脱也不容易,嘴上还不依不饶,“你个骚婆娘,平时怎么没看出你这么不正经!”
“我就是不正经了,你第一天知道?没分手那会我就是这样四处留情,你不是早就受不了了么,现在装什么受害者。”
封竭恨恨,“所以现在怎样,当着我的面就敢勾三搭四了么,我看你就是欠□□了,等回去的,看我不弄死你的!”
“只怕等不到你弄死我你自己就先挂了,没看见人家准备了一车的刀具么,那都是为你准备的,还请笑纳不用客气!”
“我还没死呢,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不怕我死不瞑目你就尽管放肆。”
“彼此彼此我们半斤八两!”我当即回击,“不准我放肆我也放肆了,你不也一样,就欺负我心软不能把你怎样,你倒是一点不客气,虐我虐的毫不留情,现在我身上都是你留下的杰作,你是不是老得意了!”
“你也好不到哪去,我手上的刀痕又是谁留下的,还有现在我一动不能动的被绑在这,手都被钉子钉穿了,也没见你心疼一句,还在这和我吵架。”
“这架又是谁先吵起来的,你个暴徒,一言不合就发火,要不是绑着动不了,现在早就冲过来打我了吧!”我继续刺激着他。
“你,”封竭很上道,一副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样子,“你别以为我这样就动不了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败家娘们,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
我配合的将身子后靠,分了分被绳子捆缚的双腿,一脸浪荡样,“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把持不住想上我了?来啊,你有这个本事么,有本事杀了七个人,却没本事解开自己身上的东西,懦夫。”
“你说谁是懦夫?!”封竭十分不乐意。
“谁搭话就说谁呢。”
“你个骚娘们,我……”封竭想要摆脱束缚,但只要一动手心的血就汩汩往外流,淋了一地,光是看这就觉得心疼。
我心里固然心疼,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私下里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用一只别头发的细密卡子悄悄捅咕着镣铐;
我只庆幸有收集小物件的癖好,随时备着个卡子也是有备无患啊。
嘴上还在不依不饶:“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再过一会咱都要被剁碎了,能同一天死在同一个人手里,也算给咱俩的孽缘做个了断了……”
“怎么就是孽缘了。”封竭不悦。
“你自己想想,从咱俩认识开始到现在,中间出过多少次岔子,现在又被绑在这,老天爷都不让我们有善终,这还不叫孽缘啊。”
“你不用把什么事都赖给老天爷,他没那么多闲心,说到底都是人祸。”
“对,都是人祸,”我顺势说道,“说到底都是你的暴脾气闹的。”
“我又怎么了?!”
“要不是你把人家家人给杀了,还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我们会被绑在这里等死么。”
“他们要是不动邪念,我犯得着杀他们么,”封竭理所当然,“他们要是不动你我也不会动他们!”
“那还不是因为你得罪了他们,不然他们能想到用卑劣的手段对付我们么,说到底问题还是在你身上!”
“你们家就没有原因么,还有你自己,你要是老实呆在屋里不乱跑,能被人家绑架么,你要是不撞见人家的计划,他们会想到绑架你么!”
我愕然,“你这是怪我咯?那合计这是我故意撞见人家的□□,我故意让人家发现我,我故意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然后把我当成你的死- xue -用来对付你了?!”
“本来就怪你,不怪你怪谁,”他顺势回道,“谁让你就是我的死- xue -。”
“怪我?呵,”我嘲讽的笑,“那又是谁把我变成他的死- xue -的,是我么?当初又是谁来招惹上我的,谁死乞白赖的要我留在他身边的,现在都怪在我头上了,你也真好意思啊!”
“那能怪我么,谁让你那么,那么吸引人的,”后者语气弱了两分,“这种事情我也不想啊。”
“得了吧,那你还说过我如果背叛你了你就杀掉我呢,那我早就背叛你了你怎么不杀我啊。”
封竭似被戳到了痛处,不想再说下去,“别说了。”
“干嘛不说,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话匣子打开了,也顾不了那么多,继续连珠炮攻击,“要说你的容忍程度也很奇怪,高中那会喜欢的女生同时劈腿好几个人你都能忍,我只是工作上的交流你就胡乱吃醋;那女生不和你做朋友你就杀了她割掉她的舌头,我几次和你提分手你还能做到不依不饶的纠缠,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封竭没料到我会提起多年前的往事,还是他没和我说过的,记在他没想给我看的日记本里的内容,一时间瞠目结舌。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但有些话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说出来了。
所以说吵架时的话往往最伤人。
旁边的胡毅已经听不下去了:“停停停……你俩这是干什么呢,不秀恩爱改吵架了?还是故意给我演戏呢,怎么的,觉得这种死亡方式不够刺激,还给加点料呗。”
我没睬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封竭,他面若冰霜,眼里的狠戾好似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过了一会某人的眼里好像沉淀了什么东西,语气也低沉了下去,面无表情问道:“你是在拿自己和她相提并论么。”
你若愿意这么想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