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却没说出来,我当然不用和那过去式想提并论,谁都看得出来他对我的感情如何,那个过去式什么都不是。
“我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那个女生,早已是过去式,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他说,“以后不要再提她。”
是没必要提,但我还是嘴贱了一句:“既然已经过去式,还怕再提么。”
封竭的眼神变得深邃,迟疑了一瞬未等说话被胡毅打断:“都给我闭嘴!你们俩的破事我不想听,到- yin -曹地府再慢慢说去吧。”
说着拿起一把解剖刀就在封竭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眼瞅着他要下刀了我斥道:“你个懦夫,人家要把你剖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胡毅手一抖,就没下去手,有点气急败坏。
封竭配合回道:“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我死了你就可以顺理成章明目张胆的勾搭男人了。”
“我也是要死的人了,能不能勾搭上都难说呢,但我至少比你强,我想说什么就说,不像你,都憋在心里,都快死了还当个闷葫芦!”
“是,都快死了,所以你浪荡的本- xing -也暴露无遗了,觉得我满足不了你了就想着勾搭别人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那又能怎样,有能耐你来咬我啊,”我肆无忌惮的拉着仇恨,“反正都要死了,还不让我享受一把啊。”
“哼,”他嘲讽,“估计你也享受不到了,就眼前这个,你也没勾搭成功啊。”
“他啊,”我扫了胡毅一眼,“他顶多是有色心没色胆。”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们别想套路我。”胡毅还挺谨慎。
“嘁。”封竭得意的看向我,“看到没,人家不上套。”
“屁嘞,就一胆小鬼,连将死之人都不上,怂包一个,窝囊废,还不如你呢。”我轻视道。
“你拿我和他相提并论?!”封竭非常不满。
“就是,怎么能拿我和她相提并论,我哪不如她!”胡毅也怒了,刀盘一甩就走了过来,露胳膊挽袖子,“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男人!”
“你想干嘛?”我问。
“干你!”
这样就对了。
这样一场戏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若他不上套,真是白瞎了我们这么好的演技。
“来啊,”我张开手,“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见我如此主动,他倒迟疑了,“你,你打的什么算盘?”
“你说呢。”我反问。
见他还在犹豫,我也不强求,顺势回道,“算了,怂包就是怂包,窝囊废一个。”
闻言他的“斗志”又被激起来了,正要压过来我又阻止他,“等一下。”
“干什么?”
我看了看腿上的束缚,“就这么上我?腿都分不开。”
他看了眼我手上的镣铐,随手就将我推上的束缚解了,然后他抱起我坐在椅子上,我就跨坐在他身上,手臂搂着他的颈后,以拥抱的姿势屏蔽他在我身上的胡作非为,视线里的封竭眼里冒火,一咬牙,狠心将双手从钉架子上拔出,我甚至有听到血肉撕裂的声音。
然后他用满是鲜血的手有点吃力解开身上的束缚,整个过程是无声而痛苦的,直到他重新站稳身子,摸过刀盘里的手术刀就要冲过来;
与此同时手上的镣铐一声轻响锒铛落地,不等胡毅反应过来,我狠狠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啊!!”胡毅惨叫一声,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还攀在他身上,他就大力将我推开,我一个没站稳,后脑磕到了椅背上,一时间头昏眼花,等我站稳身形,视线里还是晕晕的,眼前的人影都是昏花的重影,好一会才看得清。
我想找个安稳的角落先缓一会,抬眼却看见胡毅和封竭正厮打在一起,想了一下,我就- cao -起那把椅子朝胡毅砸过去。
胡毅受创倒地,封竭就势骑在他身上,占了上风,几拳就几欲把胡毅打到昏厥。
我还有点晕晕的,看见她摸过手术刀就朝地上的人扎去,我本能的阻拦,但是当她回头我却愣住了:“老妈?!”
她的表情也是诧异的,手里拿着手术刀,满手的鲜血:“杀了他,杀了他,一切都结束了。”
“不!不可以,不可以杀人!”
老妈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而且老妈明明已经去世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定是我的幻觉,是我出现幻觉了!
我连连倒退,下意识的遁走;
这不是真的!
“松子?!”
“松子!!”
有人在喊我。
不对,不是老妈,老妈不会这么喊我。
我转过头,付郁正一脸忧虑的看着我,疾步向我走来。
“松子!!!”
我想走过去,可我却在她脸上看到另一个陌生的脸孔!
我下意识避开,躲得远远的。
“松子!你去哪?!”
我的眼前一片陌生领域,这是我没有来过的地方。
我没有方向感,我也不知道要去哪。我只知道逃离这里,去找付郁,去找封竭。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脚步早已乱了方向,一转身撞到一个人怀里。
“对不起……”
“唐颂!”
“你……你是谁?”我抬起头,眼前一片模糊。
“我是,我是付郁啊。”那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