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师傅在上+番外 作者:晓夜竹(下)【完结】(98)

2019-03-22  作者|标签:晓夜竹 强强 年下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那双仿佛含着春水的眼睛,带着隐隐的笑意。

  云灵的思绪有些飘远,想起一些似乎很远的事情。

  在云煌宗的十年间,是云灵这一世最开心的日子。

  那时的云灵,还未至元婴,以一个少女的姿态,作为云煌宗宗主的亲传弟子,在浩云殿已经呆了三年。

  三日之后,便是元宵。

  元宵佳节,亲人团聚。

  那是有家人的人,才会过的节日。作为孑然一身的云灵,自然不用过。所以这样的节日于云灵而言,与其他日子也并无区别,所以也并未放在心上。

  除了每日的修炼,便是做饭。

  而与那人一起吃饭,却是她每日最为开心的事情。

  浩云殿终年清冷,无人敢踏进,除了那人与她之外,再难见到其他人。

  落日时分,白衣女子突然叫了她,说是带她下山一趟。

  作为徒儿,云灵自然不会有所怀疑。

  当看到满街嘈杂的人群与各式花灯时,云灵却才知道。

  今日是元宵。

  人群中,那双牵着她的手是暖的,从相握的地方,传入心中。

  夜色渐浓,除了花灯晃眼外,还有皎洁月色。

  墨云拉着年幼的少女,挤过嘈杂人群,买了两盏花灯,来到河边。

  放花灯,为祈福,也为许愿。

  那双望着云灵的眸子,在夜色之中,潋滟着水波。而她不知何时,便沉溺了进去,以至于忘了手中的花灯。

  想到这里,枯木下的女子舒了眉眼,冷冽的棱角也变得柔软。

  冷风袭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坠仙崖并没有冬夏之分,无论何时只有一片死寂。

  云灵将笔放下,低声咳嗽起来。

  那一夜,是她第一次过元宵,也是唯一一次。

  咳嗽许久,却才止住,云灵眼中有自嘲。

  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如此容易失神。

  风没有停,将女子白衣吹动。桌上的宣纸被风卷起边角,寂静之中,却是一声清澈之音,水滴砸落,在画纸上溅开,模糊了画中的人。

  女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师傅..你究竟要让我等到何时....”

  轻语低喃,不知道再问自己,还是在问画中的人。

  - yin -霾之中,便是瓢泼大雨。

  即便是坠仙崖,也依旧会下雨。

  云灵讨厌下雨,一直都不喜欢。

  可她此刻却不想回去。

  漫天雨霁,女子的衣衫- shi -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单薄的背影。

  这天地间,仿佛只有女子一人。

  “下雨了。”,轻柔的声音,在雨声中,仿佛虚幻。

  女子的背影一瞬间僵住,然后在颤抖,就好像赤身裸体被扔在雪地中的人,不断的抖着身体,似乎想要借此得到一些热度。

  墨云的头发在雨中被打- shi -,又被风吹得凌乱,可此刻,她只是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她决定用一生相陪的人。

  看了许久,墨云突然笑起来,对着那个纤细的背影伸出手。

  “我们回去吧。”

  这一次,她不会再放手。

  女子单薄的背影终于不再颤抖,女子转身过来,那双墨瞳之中,在雨霁之中,如若黑曜,熠熠生辉。

  “好。”

  只需要一句话,便已经足够,之前的所有,似乎一点也不重要。不管容貌如何,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等的那人。

  握住那双在雨中伸出的手,一如十几年前在云煌宗时,被拉住的那个少女。

  “之前你在想什么?”

  “花灯”

  墨云微微一愣,望了身侧人的侧脸,道:“元宵节的花灯?”

  “嗯。”

  墨云眼中有隐隐散开的笑意,在云煌宗的时候,她有一日心血来潮,便带着少女下山去看一看所谓的元宵佳节。

  那日元宵之夜,少女拿了花灯却在发呆,迟迟没有动,她便有些好奇。只是还未待她将这份好奇问出的时候,少女便抬了头看她,然后不知为何就瞬间红透了脸,扭头将手中花灯放入水中。至此便埋着头,不肯再抬起来。

  “你许了什么愿?”

  那时没有问的事情,现在已然能轻易问出口。

  许久没有回答,正当墨云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清冷的女子却转了头,道:“师傅想知道?”

  那般狡黠的神色,却是第一次,墨云怔松片刻,诚实到:“想。”

  “可听闻花灯的许愿若是说出来便不灵验了,所以云灵并不想告诉师傅。”

  无可厚非,也无法反驳,墨云一时间哭笑不得,只得摇了头,道:“没有想到云灵也学坏了,居然学会懂的打趣起师傅来。”

  理所当然,听见墨云如此说,清冷女子耳根难免染上些许绯红。

  只是她依旧不会告诉身旁的人,早在那时,她就已经泥足深陷。

  那时的她,并没有需要祈福的人。

  不管是那时还是此刻,她也只有一个愿望,从未变过。

  感觉到握住自己的手些许收紧,墨云难以察觉的勾了唇角。

  她的徒儿,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依旧太过实诚,那时的少女所许的愿望,她或许已经猜到。

  “我回来了。”

  “嗯。”

  雨中,两人携手而行,走的悠闲,似乎并不在乎这雨将两人淋的狼狈。

  雨势凶猛,将墨画浸- shi -,留下模糊不堪的一团。白色宣纸上,却有点点猩红,渲染开来,与黑色墨汁相融。

  人已走远,独留下一张画纸在风雨中飘落,无人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不重要的番外会发在群里,与正文并无关系,所以不看也并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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