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走时候给他们打包带回去两份,当然不会吃独食了。”他笑笑应道。
我就没必要多想了,“行。”
要说我和付哲的关系也算是一度不错了,当然里面也夹着“一家人”的成分,不过说实话,从小到大能聊得来的人真的没有几个。
虽然我和付郁分开那八年里基本也没联系,但如今我与付郁和好,自然不用再故意避着与付哲的接触(他倒是没怎么避讳,钱还是照样打,到有点我行我素的感觉;),何况付哲与老哥的关系,也会低头不见抬头见……
怎么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嗯……不过单独见面倒是没有了,除了刚刚的约会……呸。
所以还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道理了?
待我买完衣服走出商店门,四处扫视了一下,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我的方向走来。
我就站在原地等他过来,毕竟腿脚不利索,能少走两步就少走两步。
这时我身边走过一个人,趁我没在意突然上来抢了我的购物袋就要跑,但因为我抓得紧,他没有马上抢到手,我反应过来遂与他展开了撕扯,他大概是没料到我力气还挺大,见一时甩不掉我,而另一边见此情景便朝这边跑来的付哲也出口大声喝止:“你干什么的!”
那人忽然就抬腿朝我肚子上狠踹了一脚,我手一脱力,失去支撑就向后倒去,摔坐在地上,包也被他抢走了。
付哲跑了过来:“松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东西被他抢走了!”我说,“里面是衣服,一套也挺贵呢。”
“我去追。”他将我扶起来在一旁台阶坐下歇脚,便抬脚去追。
其实钱包还在我身上,贵重物品都在我身上,那人抢走的只是新买的衣服而已,细说下来那些衣服是贵了点,但不是很重要;不过打水漂也会有点心疼,付哲要是能追回来也省得我再花一笔钱。
“小心点,注意他身上别有危险物品!”我大声提醒,“实在不行就算了!”
但付哲已经追着那人跑远了。
但我的话他应该听到了。
我坐在水泥石阶上倒气,刚才那人那一脚力道不轻,半天缓不过神。
要说现在的人当真是越来越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么猖狂或许也有人心越来越冷漠的缘故吧。
一会先不说付哲他能不能把衣服抢回来,还是要报警的吧。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唐颂。”
我转过头,就见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扔到了我脸上。
吓得我蹭的站了起来,还不等反应过来男人就跑掉了。
脸上黏糊糊的,我随手一抹,是臭鸡蛋,正气愤着,又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转身看到另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我下意识倒退一步,结果还是被他手里的东西扬了一脸。
和那个扔鸡蛋的人一样,扬完液体他也跑了,我抓也抓不到他。
液体凉凉的臭臭的,还黑乎乎的,随手一摸就蹭了可手,头顶上- shi -漉漉的,还有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流;
我不敢睁眼,怕液体流到眼睛里去,只能用还算干净的左手在随身背的小包里掏出- shi -巾擦脸,也是蹭的一片黑。
是墨汁么。
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组团的,第一个人负责把我的东西抢走,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后两个人再上来往我身上泼脏东西。
那几个人是认识我的,他们的目的不是抢我东西,而是侮辱我!
想到这我只觉得更加郁闷,我是哪里得罪他们了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真到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程度了么。
看了看四周,街上的人不算多,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先将脸上的液体擦干,然后返身回到商场里,众人看我皆是错愕惊讶的表情,工作人员更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借用一下你们这的洗手间。”我礼貌回道。
“当然可以,从这拐过去一直走就到了。”工作人员态度很好。
道了谢我便径直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便开始了清洗。
又是臭鸡蛋又是臭墨汁的,看来得洗好久了。我心情愤愤,只管往脸上、身上划拉水,看着污水一回回变淡,心情就变得很复杂。
这时手机响了,我随便将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接通电话,付哲的声音传来,“你在哪呢?”
“商场一楼洗手间,衣服追回来了么。”我回。
“追回来了,跑了一段他就扔下东西跑了。”
和我想的一样。
“嗯,你先过来吧,我衣服脏了,你把衣服拿来给我换。”
“知道了。”
没过一会付哲就拎着兜子出现在视线里,看到我一副狼狈样子很是诧异,“你这是咋弄的?”
“被人暗算了。”我心情低落。
“什么?”
我叹了口气,“回去再说,衣服给我,我去换了。”
接过他手里的兜子,随手摸了把刚洗完还- shi -漉漉的头发,歉意道,“帮我买条毛巾吧。”
他会意,“等着。”
而这期间我又不放心的将头发与脸重新洗了几遍,确保干净了不会将新衣服弄脏,再用新买的毛巾将头发擦干,这才放心的换上新衣服。
原来的衣服被我扔到垃圾桶,这种情况已经没有心情去什么面馆了,付哲适时说道:“不然我们先回家吧。”
“嗯。”
付郁打来电话,开门见山,“你在哪呢?”
“在外面。”我回道。
“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