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 作者:木兮娘【完结】(12)

2019-03-23  作者|标签:木兮娘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生子

  旁人若是被污清白,必然寻死腻活。尤其是堂堂男子竟如妇人怀胎,更觉受辱,必以死证清白。林鸦却吃好睡好,不受此困扰,有别于万千世人,欹嵚历落,潦倒粗疏也自真。赤子之心,纯真无邪。

  “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只恐花深里,红露s-hi人衣。”沈于渊垂眸,慢条斯理吟诵诗句,然后喝下热茶,放下杯子后抬头说道:“林鸦,过来。”

  林鸦回头:“嗯?干嘛?”他一边问一边抱着肚子、扶着腰起身进入船舱内,跪爬到沈于渊面前,见到他桌上还有热茶,便要伸手去倒。

  沈于渊拦住:“等会再喝。”他将茶具、茶桌等物都收起来,放到船舱的暗箱里。

  林鸦一脸莫名其妙:“不给喝便直说,何须找借口?”

  沈于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将林鸦扯进怀里然后翻身将他压在船舱上,伏在他身上。林鸦还没有危机感:“沈于渊,你干嘛?”

  “林鸦,你可知云雨之情、鱼水之欢的极乐?”沈于渊扯开林鸦的腰带,俯身直视林鸦。

  他靠得极是相近,面容似仙人般俊美,撞入林鸦视野中造成极大的冲击力。他满脑子都是不同于往日正经冷漠的沈于渊,今日的沈于渊有些危险,吓得他心脏失序,快速跳动。因着春日出游便散发,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在眼前,比丝绸还光滑。

  林鸦呼吸急促,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听、倒是听过,那些人说……是极乐,飘飘欲仙。西市瓦官寺里面的僧人说,世上最美妙的净土便是西方极乐,若是到了那里,便能体会到世界上最美妙的快乐。我在想,这种极乐是怎样的极乐?窑子里的姐姐就说,男女欢.爱,就是极乐。”

  沈于渊低笑,危险的气息溢出来,笼罩住林鸦。他解开林鸦的衣带,大手探了进去,轻吻落在林鸦的脖子上:“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欢.爱,也能到极乐。”

  林鸦皱眉,紧张的喘气:“骗、骗人。”

  “上次……不算。”沈于渊摸到林鸦凸起的肚子:“这次,我重新教你。”

  抬起林鸦的下巴,覆盖上他的唇瓣,一点点的舔,濡s-hi唇瓣后便是小心的啃咬。每次离开都会发出轻轻的破空声,很是情.色。“张开嘴。”沈于渊哑着嗓音诱哄道:“乖,舌头伸出来,我含一含。”

  林鸦紧张得不行,伏在身上的沈于渊像头危险的猛兽,攫取到他这只猎物便要生吞活剥了般。他两只手都不知该放哪里,便索x_ing抱着肚子,乖乖的张开嘴,伸出殷红色的舌头。沈于渊一见,眼眸便暗下去,攫住他的唇舌,卷了起来便是不放,又唆又缠,吃得不亦乐乎。

  ‘渍渍’水声在耳边无限放大,林鸦吟.哦两声,陷入无措迷茫的境地中。依偎在沈于渊的怀里,不知所措之下便露出很是依赖的模样。

  沈于渊从暗箱里取出一瓶酒,喝了口哺入林鸦口中,搅得林鸦昏沉沉而不知。“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青溪上,远远见着一小船如无人般,却开始轻微晃悠。若是再近些,却能听到里头传出不少破碎的哭泣声。桃花瓣落下,飘在青溪水面上,染红一江春水。

第10章

  外衣染了白.浊,脏污没办法穿上,身上只能披着里衣。好在船里头还有毯子,沈于渊将毯子拿出来裹在林鸦身上,右手张开五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林鸦的长发。林鸦懒散的趴在沈于渊赤.裸的胸膛上,困顿的打了个哈欠,裹紧了身上的小毛毯。

  沈于渊:“累了?”

  林鸦没精打采地应了声。

  沈于渊动作一顿,垂眸望着脸上仍有春.潮余韵的林鸦,执起他的手腕把脉,确认无事后才放下心来。自暗箱中取出点心和酸梅子摆上桌,学不来温柔便只压低了声音说道:“吃点东西。”

  林鸦瞟了眼桌上精致美味的点心,此刻很疲惫却懒得动弹,只张开嘴巴:“啊——”显然是要沈于渊动手喂他的。半大不小个人了,真娇作劲儿发作起来也能闹得人头疼。即便是药师父在场也奈何不得他。

  沈于渊却不是弱冠青年,且自小便从军,虽则养尊处优却也凡事亲力亲为。老早之前就看不惯林鸦骄作劲儿,当下便板着脸皱起眉头道:“食不言寝不语,这我尚且不训你。现下连吃都要躺着让人喂,下回岂不是得嚼烂了哺入你口中?”

  林鸦仰头望着冷脸训他的男人,心里颇为惊讶。两人方才巫山云雨,这人光天化日便在外头游船上将他压倒,伏身进入他身体的时候给他哺酒,睡他的时候迫他吟.哦哀泣。这一睡完,衣裳还未穿上便能板着脸训他‘食不言寝不语’。

  这谁哺他喝酒?谁又迫他哀泣出声儿的?

  林鸦拨拢胸前的衣服,手肘撑着船板从沈于渊胸膛上爬起来嘀咕道:“这脱掉衣裳是情郎,穿起衣裳就当爹……”一边嘀咕一边拿起入口即化的糕点吃下肚缓解腹中些许饥饿,背对着沈于渊嘟哝:“白日宣. y- ín ,论起来可比我还没礼数,不知羞。”

  沈于渊覆在林鸦背上,接过他手里咬了一半的糕点送进自己嘴里:“不准胡言乱语。”

  林鸦斜着眼睛瞥他:“鬼话人话全叫你说了,你才是胡言乱语。”

  “绸缪凤枕鸳被。深深处、琼枝玉树相倚。困极欢余,芙蓉帐暖,别是恼人滋味。”沈于渊执起林鸦左手放于唇边轻吻,用低沉的嗓音念着林鸦颤栗的诗句。

  耳边是沈于渊低沉醉人的声音,酥麻的感觉自左手蔓延,不是欢.爱时强烈得让人失却理智的颤栗。而是彷如登高踏远,或凭栏远眺、或驻足楼船船头,春风徐来、杨柳依依,渔女歌声顺春风而来,徜徉于这般美境的感觉。酥酥麻麻,飘飘欲仙。

  林鸦垂眸,半阖双眸:“堂堂沈侯爷原也是混迹青楼妓院的人, y- ín 词艳曲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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