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之前来过这个房间,现在再进来时却与之前完全不同。
墙上是满满当当的书,汝间抽抽噎噎地说:“余阿姨说林轻喜欢看书,我就给她买了好多书,她才看了这一些,那些她都还没有看完呢。”
“窗户也帮她做得更大了,我给叫人给她做客户的时候,她答应我不会从窗户这里跳下去的。”
这个加宽加大了的玻璃窗看出去,可以看到远郊的风景,可以看到四处都有烟花在盛放,没有人在乎这里有两条生命已经停止了运作。
陈一的手机响了起来,寇乖乖在电话里抱怨着:“你快到家了吗?”
“出了点事,可能要晚点回家。”
陈一的声音有些沙哑,寇乖乖心里一紧:“你怎么了?”
“没事。”
突然被这么一问,陈一眼泪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我一会就回家。”
“我不想走,你陪我在这里住一晚上好不好。”
听说她要走,汝简哀求着陈一,同时对电话里的寇乖乖说:“乖乖,让陈一陪陪我。”
寇乖乖听出来汝简话音里也全是哭腔,更觉得不安:“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一吸了吸气,才闷闷地说:“林轻和她母亲去世了。”
“我过来找你们。”
屋里陈喻欢已经吃过药上床睡觉了,陈常东紧持要看跨年晚会还守着电视,寇乖乖把事情大致说了下,便拿着陈常东的钥匙出门了,临出门没忘和陈常东说一声:“爸,新年快乐。”
陈常东点了点头,叮嘱她:“路上开车小心点。”
汝简爬到床上,把自己包在被子里,感受着关于林轻的气味:“她不爱用香水,不过她身上还是有一种香香的气味,要是我早一点知道她就好了。”
陈一坐在林轻的桌前,无意间翻到林轻最近随手画的一些图画,画得很抽像,最后一副似乎是最近画的,陈一把她拿给汝简:“她大概是想留给你。”
大部份抽象的画里,唯一一副不同的是的汝简的肖像画,汝简抱着画又嘤嘤地哭了起来:“陈一,我再也不会有姐姐了。“
寇乖乖按陈一给的地址打了车过来,她匆匆跑上楼层,穿过空荡荡的客厅,陈一走出房间示意她小声一点:“汝简才睡着没多久,她哭累了,别吵醒她。”
陈一像找到了依靠般紧紧搂着寇乖乖:“都是我不好,没有听出林轻的言外之意,她有意愿出院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一切的。”
蔻乖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很多事情都不由我们控制的,这不是你的错。”
陈一不断地摇着头:“我本来可以阻止的。”
“没有那么多本来的对不对?”
寇乖乖心里惶惶不已,她害怕陈一的惊慌失措,害怕她突然就会像陈喻欢那样一直喃喃自语下去:“不想了,不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看了一下,发现又发现很多写文的缺点,应该加以改进,这个文写得太干了,不细腻,像个大纲一样。
打广告呀,可以算是这个文的升级版,病小姐是几个女人迷迷糊糊和想不明白,答案都在升级过的文里,虽然风格相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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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佛杀新番破世篇,旨在使无欲无求的公子桑于万世之中站起来,变得知情,知义,知- xing -。
白允沫于她是黑暗里的一道光,是虚无里的一抹新芽,是往日柔情,是梦里情深。
南无于她是黑暗里的同行者,是虚无里的一柄利剑,是往日不堪,身负怜悯。
天下于她,是无关我事,再是如此众生,然后万般苦处,总有人去担的。
我公子桑,愿担这天下,保万命安乐,赴一人孤身。
那年是庆安甲子年,
这年是庆安甲六年。
第99章 梦中一般
汝简醒来的时候,发现寇乖乖和陈一躺在她身边。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落在书墙上,桌子上,椅子上,窗帘上,床上她伸手摸了摸并没有感觉到热度,现在还在冬季呢。
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甚至在梦中一般,她很难相信原本应该睡在这张床上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就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走进昨天林轻坐着的位置,汝简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她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哭得有声起来:“妈。”
邹雨惜几小时前就来了,一直等在这里,等她的女儿醒过来:“胡闹够了吧,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林轻她死了。”
“我知道。”
邹雨惜把汝简紧紧地抱在怀里:“我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自从跟林诏诚在一起后,她无时不刻地关注着余芳母女的动向。
得知林轻的病后,她对汝简的管教一切从简,汝简喜欢怎样就怎样,因为医生告诉她,精神病可能是遗传。
邹雨惜无时不刻地怕汝简哪天就突然发病了,幸好她的宝贝女儿除了有些任- xing -,喜欢女人,其它一切都好。
听见响动,陈一和寇乖乖起身走到房间外。
寇乖乖是认得邹雨惜的,开口叫了声阿姨好。
邹雨惜态度有些冷漠地随应了句,接着和汝简商量着:“我们先回去好不好,而且后面还要给她们母女安排葬礼的事情,总不能就这样不管了,是吗?”
汝简知道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便点了点头,对林诏诚的话她向来不听,可是母亲的话她总是很受用:“陈一,我先回去了。”
陈一点了点头说:“再见。”
等她们母女走后,寇乖乖说:“我们也回吧,爸他们还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