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俪(开门):都到了!我们在里面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VV(走出):快进来快进来……诶这大箱子,(看字)带这么个大冰家伙来,难为你们了,都说不用了
囧坤(挫败):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进屋就被看到了啊啊……
Michael angarano(跟着看):这是什么?冰,冰……栕?
莲花(应):冰冰在这里,那里也有一个
迅儿(敲):硬找笑点,不好笑。而且竟然不找,不会读“柜”却能读“栕”这个点,差评!
第149章 第七十五节
七十五、
霓裳将小唯暂托与夏冰后,与柳柔收拾停当,便径往太行山去。两人身上都带未愈之伤,但似有默契般均不再提起,仍按惯常走法,日出而行,日落而止,如无意外绝不轻变。每日辰巳未申四个时辰加急赶路,午酉二时进食休整,戌亥二时缓行寻店投宿。沿途每四日入城找集市换马,兼补足干粮清水。为免横生枝节,进城大都来去匆匆,不过世事就这般不巧,几次插曲全在逢四入城日。
第四日,抵苏鲁边界,入邳州城。当时已过酉时,按理应停驻宿在邳州,然而二人严谨遵循“买毕速出城”之规,天黑后又离城走了卅几里,结果渐至荒郊,哪里有栈店可寻。要折回去实在不甘心,勉强夜行也不妥当,最后还是投到一户农家借宿。那农家喂有鸡鸭,几间杂屋都不能落脚,两人没奈何只能挤到唯一干净的一间,抬眼一看里面仅有一张木床,且又窄又小。农婆在身后笑说幸好是两位姑娘家,将就挤挤可以对付,二人闻言同时无语。
“你睡床,我睡地。”农婆走后屋中仍旧沉默一会,还是霓裳先开的口。“干嘛凭空受你好处?不要。”柳柔最怕被她当成恩人对待,想都不想就拒绝。“那你睡地我睡床吧。”“什么?你……嗨呀!”柳柔气结,“拈阄啊!你真是榆木脑袋!”可是翻遍钱袋,只有银子无铜板,霓裳耸肩。“枝条也没有,石子也行,猜单双……连石子都没有?”柳柔转来转去,忽然眼睛一亮,叫道,“有了!”伸手一下捏住霓裳小小一缕发,“白发魔女,派上用场了!你猜这里头发是单是双,猜对睡床。”
躺下后又是许久沉默,但彼此都知对方也未睡着。“早知如此,应在邳州住店的。”柳柔似自言自语。“嗯。”“但你猜错睡地我可没办法,亏那还是你自己头发。”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霓裳本不欲分说,不知为何却还是回道,“其实我知道是单,你捻起时我便知道。”“你……”“我毕竟是白发魔女。你应用自己头发才对,为何用我的头发?”“我,只是顺手而已,我怎么知道你魔力大得连头发几根都清楚!”柳柔吼完,翻身向里。好没道理……霓裳终究不能气她,过了片刻再问道:“你冷吗?我还有一件长衫,可以遮盖。”“不冷。”“天气虽暖,夜深总是- shi -凉,你裙未免太短了些。”“要你管!”“到时- shi -气侵入腿上伤处,走不动路,我反正不背你。”对话老不顺畅,霓裳一时起意,用柳式温柔回呛她一句。柳柔却没还击,只甩来一声“哼”,本以为对话就此结束,过了片刻,又闻她低声道:“此去恶战难免,长裙踢腿不便,你当我裙短是为什么?”“那你又当我是指什么?”霓裳叹道,“便不能仅是关心吗?”
结果当夜几未成眠。柳柔“仅是关心”这一对,由头问到尾,由情问至心,简直要把霓裳小唯内外扒个干净。霓裳被逼回忆前段时间美妙过往,徒生感伤,后悔待柳柔太好,“你自寻对象去便知,何必问恁多。”“就是不能才问你啊!”“只说情意,难道你连暗暗动心都未有过?我实在不信。”“没有便是没有!”“那或许某日,你会对女子动心也不一定。”“……”若非这句堵住了她,不知几时能睡。
第八日,过泰山地界,入泰安城。换马后一气奔到泰山脚下,见路旁有当地名吃大葱卷饼,便停马稍歇。柳柔嫌大葱味呛,尽拣了扔去,只食面饼,引得摊主绕到旁边,直喋喋大葱如何好物。“哎,你说孙悟空怎不是压在这泰山底下?”柳柔不想听他废话,转向霓裳问道。“是否真有孙悟空,都不知道,何况压在哪座山下?”霓裳低低沉声道,“我只去求凝玉露罢。”“什么?孙悟空?”那摊主半是因无客半是贪看柳柔美艳,竟又凑过来插话道,“两位定没来过泰山!什么孙悟空,泰山传说一十八!盘古开天地,尊首成泰山;王母住仙境,瑶池在泰山;东岳黄飞虎,山下天贶殿,泰山奶奶居,山顶碧霞祠;泰山石敢当……”“什么乱七八糟!”柳柔耐- xing -有限,终忍不住,跳开高处去,一掌拍在身边一块大石上,“这块石头敢不敢当?”咕噜咙!谁知那石虽大却不稳,吃她一掌竟然失根滚下,一霎翻到目瞪口呆的摊主身前,眼见要压到!“啊!咦呀,还好……诶!”柳柔施救不及,惊叫起来,同时霓裳白发扫出,缠石勒住,堪堪停在距他几尺处。不过大灾可免小祸难免,随之溅起磕飞的片片小石飞下,恰落在卷饼摊子上,扑扑砸一稀烂。“我……我的家当!”摊主大概觉得大石小石全是这两人引起,回过神来并不谢救命之恩,只大喊大叫要赔他的摊子。周围人本稀疏,见事却突然多起来,围住看热闹,不少当地人帮腔摊主,最后二人简直赔了四匹马的价钱。
“连四日后的马钱都赔掉了,晦气!”柳柔气哼哼,“再买两个新摊子都够,他张口真是大过狮子!”“而你竟也乖乖照付了。”“那要怎样?杀了他们吗?还是一走了之?”柳柔怒道,“我在你心里是这般形象?”“不是。我只是未料你毫不还价。”霓裳难得带笑,“出手如此阔绰,定是宽裕。我记得日前你曾盗遍杭州城富户?”“少说风凉话!”柳柔脸上有变红之势,“当日是劫富,现在是济贫!方才那情景,怎好拉扯价钱?换你,会怎办?像集市上的老妈子一样讨价还价?”“若是以前,我或许会想,救他一命已抵过许多,还给什么钱?抽身便走。”霓裳摇头道,“但现在不会。连些小事都承担不起,还谈什么别的?我会赔他,只是没那么多。”最后一句边说边笑,仍是在调侃她。柳柔这顶“被宰客”的帽子实在无法摘,只得翻眼硬拗道:“其实若是以前我或许也不会给那么多,但现在,现在不耐烦和人废话,所以懒得讲价了。”“既然不耐烦废话,为何还解释这么多?”“……”结果当日直到晚饭柳柔一句话都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