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瑞杰说:“我这一走,我爸铁定会对我的后宫下毒手,所以我把她们转移到你这躲一躲。”
吕飞呵呵直笑,“你把我家当避难所了?”
高瑞杰大手一扬,蹬着眼说:“什么避难所,是防空洞!炸弹也得靠边站,更何况我爸。”
单景临突然从后面走了过来,边笑边说:“如果你不小心把他的这些宝贝弄坏了,你就倒霉了。”
吕飞指着单景临说:“你怎么不放他那?”
高瑞杰摇摇头,“那可不行。我爸在我屋子里找不到,一定最先奔景临家去搜查。”
吕飞就帮高瑞杰一块把漫画书都搬进了他屋里,堆在墙角。吕飞大略的算算,差不多有五百本。
吕飞问高瑞杰,“你什么时候走?”
高瑞杰摇摇手,“别问了,具体日子我也没记住,反正是快了。”
单景临看他一眼,说:“还有半个多月。”
高瑞杰笑着挠挠头,“是吗。我都没记住。”
吕飞偷偷瞥了单景临一眼,没说话。
高瑞杰扫一眼挂历,“哦”了一声,又说,“都快年底了,没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
吕飞说:“可不。”
单景临没说话,吕飞又偷偷瞥了他一眼。
高瑞杰站起来,拍拍双手,对吕飞说:“行了,飞子,我一走就拜托给你了!”
单景临也跟着站了起来,接着高瑞杰的话说:“要是出了意外,我唯你是问。”
吕飞明白高瑞杰话里头的意思,可是单景临竟然说出威胁的话,他不禁笑了出来。高瑞杰朝他挤挤眼,也跟着笑了。
单景临不明白他们突然笑什么,也懒得问,跟着高瑞杰一块走了。
后来吕飞就一直没再见到高瑞杰,过了一阵,单景临突然来了,说瑞杰走了,吕飞说知道了。
高瑞杰走的挺低调的。以前他们之中也有人去当兵,走之前闹得人尽皆知,可是这次直到大家很久都没见到高瑞杰,互相一问,才知道他当兵去了。
刚开始只有吕飞和单景临知道这事那阵,单景临经常来找吕飞,渐渐的俩人就成了朋友。
第六章
吕飞看上了一个叫李娜的女生,对方是个规规矩矩的学生,吕飞追了又追,李娜就是不睬他。
这时单景临已经参加了工作。他爸是教育局局长,给他弄了一个科员,天天在办公室里闲坐着。周围的人都知道他是局长的亲儿子,对他也格外殷勤。单景临18岁就参加工作,年纪轻轻,倒没吃多少苦。
吕飞就想起了单景临,他觉得正经人对正经人,绝妙战术。
单景临在上班时间被吕飞一个电话叫了出来,当时正是阳春三月,大风天气,外面风卷着沙子刮得漫天转。
单景临从办公大楼里出来,看到吕飞,刚一张嘴,就灌了一嘴沙子。他拉上吕飞就走,等到了一楼的大厅才放手。
吕飞也吹得灰头土脸,引以为傲的发型变成了茅草窝。
“飞子,什么事?”
吕飞呸呸的吐了半天,等他觉得嘴里舒服点了,才说:“有事找你帮忙。”
单景临听了,感到意外,瞅着他问:“找我帮忙?”
吕飞点点头。
单景临看出来他不是开玩笑,就问:“什么事?”
吕飞想了想,才说:“我看上一个小姑娘,人家不搭理我。”
单景临听了,觉得这事挺稀罕的,“你也有今天呀。”
吕飞说:“随你怎么说。名字叫李娜,三好学生,是如假包换的三好学生,一门心思在学习上,死活不理我这茬。”
单景临听明白了,可是心里却犯迷糊,“这我也没办法帮你呀。”
吕飞说:“李娜估计看你顺眼一点。她还有一个好朋友,整天在一块,长的也不错,委屈你一下,跟她给我打幌子,行不?”
单景临本不愿意,可是搁不住吕飞的一再央求外加用高瑞杰后宫的安全来威胁,最后还是答应了。吕飞随即高兴的说:“行了,好兄弟!”
单景临说:“你知道,我跟生人在一块话不多,到时候冷场怎么办?”
吕飞信心十足的说:“没事,有我顶着。”
单景临点点头,吕飞说了再见就往外走,单景临突然想起件事,就喊住他,吕飞转回身问什么事,单景临说:“瑞杰来信了。”
吕飞问:“说什么了?”
单景临说:“说他又瘦了十斤。”
吕飞一听就乐了,“又瘦了,他小子合着是去减肥了。”
单景临听了也乐了。
第二天吕飞跟着耿祥去打了个群架,双方人数加起来三四十号来人,场面特别壮观,后来几个带头的都被抓进了看守所。
吕飞身上挂了彩,额头上被人用板砖砸了个口子,缝了十几针。吕振涛没空管他,是单景临去把他领出来的。
单景临也是个高干子弟,自己也有点关系,吕飞才提前出来了。
单景临看他一身狼狈样,想数他几句,可是一看到他额头上的绷带和两个黑眼圈又不忍心了。
他把吕飞送回家,吕飞说饿,他就给吕飞炒了个葱花鸡蛋,从外面买了一块钱的馒头,吕飞抓着大白馒头,三口两口就吃掉一个。
单景临坐对面看着他,担心的提醒他,“吃慢点,别噎着。”
吕飞连话也顾不上说,只是摇了摇头。
吕飞吃得饱饱的,躺在沙发上挺尸,单景临洗了盘子回来见他这样,就上去拿脚踹了他几下,催他去洗澡。
吕飞累得不想动,说:“待会再去。”
单景临故意捂住鼻子,厌恶的看着他说:“臭死了,快去洗澡。”
吕飞没办法,只好软软的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
单景临下午还得上班,冲着吕飞后背说:“我走了。”
吕飞说:“哦,行。”
单景临一走,吕飞立即又扑回沙发上,呼呼的睡了。
下午单景临下班,不放心吕飞,又特意过来看他,结果吕飞没在家,单景临只好回家了。
过了几天,耿祥来找吕飞,他的左胳膊还被绷带吊在脖子上,走路时身体左右晃得厉害。
吕飞额头上的口子已经拆了线,不过却留了条明显的疤痕。耿祥看了看,说:“飞子,破相了。”
吕飞倒无所谓,“用头发一挡就看不见了。”
耿祥点头说:“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