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作者:妖叁【完结】(37)

2019-03-23  作者|标签:妖叁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温宁就算走得再快,也听到了身后摔倒的声音,她停了下来,忙朝任时熙跑了过去。

  一切都太糟糕了,初冬的雨,下得像刀子一样,温宁去伸手将她扶起来,任时熙手上,身上,已经全都弄脏了,温宁拾过一旁的伞,给任时熙撑着,“摔哪儿了吗?”

  任时熙单手撑着膝盖,应该也没摔哪儿,就脚有点咯到而已,这深更半夜,狂风大雨,神经病才跑这样黑灯瞎火的小公园来。

  温宁也顾不上平日的疏离了,一手搀着她,一手撑着伞,“你车停哪儿的?”

  “让代驾开回家了,我喝酒了,我没法开车。”任时熙无语道。

  温宁只好扶着她,在路边打车,任时熙靠在她身上,这才觉得不妥,离得远了些,温宁怕她淋雨,又将伞递近了些,任时熙有些尴尬,又离远了点,温宁一恼,把伞给扔了,谁也别撑了,都淋着吧。

  这破小孩那牛- xing -子又上来了,任时熙摔了一跤,又下这么大雨,心情很不好,温宁站路边认真打车,出租车内,一路无话,回到家,两人的样子吓温轩明一大跳,“怎么回事?你们这?你不开车了吗?咋淋这么- shi -?”事实上,温轩明看到任时熙和温宁一道这样狼狈地回来,心里就想着,这两人不会是打架了吧?

  温轩明上前看了看温宁,温宁没搭理两人,径直上楼,回房间,锁门,洗完热水澡,擦身子的时候咧了咧嘴,不小心碰到前些天她被萧乾几人打过的伤。

  客厅,茶几上摆着酒精,干毛巾,温轩明帮任时熙擦干了脚踝。

  “只破了一点皮,不碍事。”任时熙从他手里将棉签取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温轩明满脑子的疑问。

  “喝了酒,没法开车,车上伞也坏了。”任时熙胡诌道。

  “那怎么不叫我来接你们?这雨淋成这样,小心感冒了,也不知道宁宁的,这孩子,现在一回家就跑自己房间,我去煮点姜茶啊,你两一人喝一碗。”温轩明说完,将手里干净毛巾塞给任时熙。

  屋外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冬雨,这一场雨下下来,就进入一年最冷的时候了,任时熙想着刚温宁那一手要是下去了,真把那人给伤着,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她怎么能浑成这个样子?可想想她对自己,都能那什么,她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任时熙咬了咬唇,打了几个喷嚏,温轩明上楼给温宁送姜茶,任时熙想了想,温宁这- xing -质太恶劣了,她必须得告诉温轩明管管了。

  任时熙说今晚发现温宁蓄意伤人,差点打伤同学,拿着砖头就要往人头上招呼,她自然把她和温宁之间的纠葛省掉了。

  “怎么会这样?宁宁伤着了吗?”温轩明有些气恼,但还是首先关心自己的女儿。

  温轩明敲了敲温宁的卧室门,询问详情,温宁不置可否,被温轩明温柔教育,温宁没往心里去,只觉他们根本不懂,温轩明实施了他作为父亲的权利以后也就出去了。

  那天晚上,温宁气不过,一晚上没睡好,4,5点才入睡,迷糊中感觉有人进来,却撑不开眼皮,直到听到手机铃声大作,她才从浑噩中醒过来,天冷,她在被窝里缠了缠,缓缓睁开眼皮,才看见任时熙站她床前,手里拿着手机,见温宁却一点也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你要迟到了。”

  温宁听到任时熙的声音,稍微清醒了些,她裹在被子底下的身子,挪了挪,摸了摸床头的圆眼镜,任时熙心里松了一口气,给她把灯开了,温宁下意识觉得灯光刺眼,伸出手来挡,雪白的手臂上有大块大块的淤青。任时熙眼尖,一眼瞧见了,“你手怎么了?”

  温宁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听任时熙这样一问,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怎么搭理任时熙,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面留有一张条,温轩明又出差了,还留有药,说要是昨晚淋雨了有哪不舒服记得吃药,又嘱咐了不要再在学校打架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没睡够,又或者是温宁对任时熙昨晚向温轩明告状的事心里记恨着,忍不住开口嘲讽道,“你说你这嫁的是什么男人啊?三天两头出差?”她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温轩明留着那纸条。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他挣钱不是给你用?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爸?”任时熙忍不住回击,温宁收了声,身子往后靠着,脖子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任时熙这才瞧见她脖子上也有痕迹,沿着脖子一圈,有印记,任时熙觉得不对,顾不上和温宁呛,上前往床上一探究竟,“你这脖子又是怎么了?”

  温宁忙整个人往下缩,不耐烦道,“干嘛呀?你?一大早的。”

  “你这脖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印记?还有手?被摔的吗?”任时熙越觉越不对劲,也顾不上她和温宁之间的嫌隙,伸手往被窝里拽,要看个究竟,温宁躲了一会儿,躲得烦了,“哗啦”一下把被子掀开,尽管屋里一直开着空调,但依然不比北方有暖气,就算把窗户关得很严实,南方的冬天依然冻得人发抖,温宁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任时熙瞧着她的脖子下面,膝盖,手抖都有淤青,脖子那儿更像被人勒过,任时熙看得触目惊心,怕她冻着,又忙把被子给她盖身上了,“你……你这些伤,都哪儿来的?脖子那一块儿是被人勒的?”

  温宁没做声,任时熙有些着急,这小孩怎么啥都不吭声,“问你话呢。”掰了掰温宁的脑袋,温宁心烦地瞪着她,却瞧着任时熙的眼眶有些红,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不敢动,怕一动,那心就像豆腐一样,散了。好半响,她才叹气道,“你觉得无缘无故,我为什么会要去敲萧乾的脑袋?”

  “这些都是她下的手?”

  “她没出面,但我知道是她。”

  “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好几天了吧。”温宁讲道。

  “干嘛不给家里人讲?这么严重的事儿。”

  温宁撑直了半边身子,膝盖蜷起来,“给谁讲呢?给我爸讲?我经常讲事的时候他要么在微信要么在打电话安排工作,有些话,我给他讲好几次他都还是听不明白,他有问题吗?没有,他就是不上心,就像你说的,他很辛苦,他开公司,得工作,顾不上我,我也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那还给谁讲呢?给我妈讲吗?我经常给她讲一个事情,她要么几个小时以后才回,要么好几天才回,她远在几万公里的地方,又能做什么呢?我能给你讲吗?你会心疼我吗?”温宁笑颜兮兮地望着任时熙,任时熙被她问到心里苦涩,莫名其妙,又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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