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镜之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个浅淡的微笑,“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地坑还想问些什么,就听阮镜之突然就风牛马不相及的问了个问题,“你可曾有喜欢的女子”
地坑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世子爷你说什么呢,地坑...地坑当然没有喜欢的人”
阮镜之脸上表情不变,继续道,“那若是地坑有了喜欢的人,会送她什么”
地坑这下脸更红了,明明是个男子却是比女子害羞时还要臊上三分,阮镜之见他脖子都红了,也不再多问,低头继续看书,心道还是书更加有参考价值。
车厢内恢复了平静,再过了半个时辰,延清庙的正门就算是到了,但正门之下是一溜的台阶,马车自然是上不去的,阮镜之让天罡赏了车夫些银钱,就抬步走了上去。
延清庙开观两百余年,但也只是从三十年前成为了佛门之中的代表,因此香火鼎盛的紧,好在今r.ì并非什么要紧的r.ì子,所以台阶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阮镜带着地坑天罡还没走几步,就见前面也有一行三人,只见中间那个身穿淡白色锦袍,墨发玉冠,肩宽腿长,抬步之间矜贵优雅,旁边两人一男一女,看背影也觉不是凡人。
阮镜子只瞧了一眼,就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声音清脆恰似翩翩少年公子,“卫公子”
第65章 这个要命的楼主
阮镜之这一叫,把前面的三人都叫回了头,卫沉正蹙眉看他,眼神淡淡,瞧不出喜怒。
他身旁的青衫公子生的眉清目秀,见着便觉面善,看他的眼神虽然好奇,但也对他点头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至于那姑娘生的也是天姿国色,穿着一袭白色罗裙,把那个青衫公子忽略掉的话,这姑娘与卫沉站在一处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少年唇角的笑意更甚,眉眼弯弯,衬得他眼角的那颗泪痣熠熠生辉,不禁让卫沉的眼神有些暗了暗,但只是一瞬,便听少年的声音里含着笑意,像是见到他是多么开心的事。
阮镜之上前几步,眼神灼灼的看向男人,“不知卫公子怎么也有空来这延清庙,正是巧了”
卫沉只是蹙眉看他,过后眉眼就放松了下来,在青衫公子诧异的眼神中开了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护国公府的世子爷就算是想要去请算祈福,虽然是需要亲自来一趟,但这情况放在阮镜之的身上就有所不同了,先不说这位世子爷成天病恹恹的,再说他这两位随从身上的行囊,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请算祈福的。
阮镜之笑着指了指地坑天罡身上的行李道,“打算来这里住上些时r.ì,要是卫公子想来找我,就来此处好了”
卫沉的眉头不可见的挑了挑,这国公府的世子还真是喜欢自说自话,他怎么会来找他,思及至此,他又想到了之前确实是连续找了这阮琯溪好几次。
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寻常人怎会在这时还往他跟前凑,不免冷淡道,“我若真的找上你,你怕是会睡的不安稳”
阮镜之心里知晓他说的是前几r.ì的事情,面上表情不变,展颜道,“即便是睡不安稳,但既然是卫公子,那又有何妨”
那边的青衫公子跟白衣姑娘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始终是没猜出这两人打的是什么哑谜,倒是卫沉听了阮镜之的话,眼里的深意就多上了几分,这阮琯溪是笃定了自己会自己去找他,呵,好笑,他怎么可能会没事就去找这人。
脸上神情淡淡的说了句告辞就带着他身边的一男一女走了,阮镜之笑眯着眼送他们离开,这才招呼着地坑天罡离开。
天罡跟在阮镜之身边还真是不知道自家世子爷是怎么认识这人,好奇道,“世子爷,那几人是谁”
阮镜之笑着回头,随手从天罡的行囊里拿起一本书,卷了卷敲在天罡的脑袋上,“还不是时候,莫多问”
天罡虽还是心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地坑就有些犹豫了,阮镜之给他也赏了一记,这才让他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给平复了下来。
一行人到延清庙真的休息收拾好时,已经是晚膳时分,时间如流水,转眼匆匆又是半个月的时间。
江都四月,海棠花开的正是好时节,这时节旧病不愈的安王宋梓洲终于是在宋帝重金聘请名医的圣旨下,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人也能够下床,宋帝大悦,一时间赏了安王府不少东西。
但这些跟阮镜之并无什么关系,他正躺在贵妃榻上,手上依旧是那本熟悉的蓝色封皮书,天晓得这书里究竟是藏了什么美人,让他们家世子爷捧了一个月还没看完,地坑心里突吐槽,但还是尽职尽责的给他们家的世子爷添上了茶水。
阮镜之这半个月依旧是过的潇洒,早上起来跟庙里的和尚做早课,其余的时间就是像这般打发时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