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镜之虽然觉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卫沉解释他消失了三年,但这要是连面都没见上,那便有些想的长远。
只好一边转着圈,一边打算转到上首去,但他可能是用力过猛,转的太大力,脚下一个不稳就磕在了一张桌子上,人也倒了下来。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被撞到的那桌坐着的将士,赶紧在愣神的档口,举着羊排,抬头望天啃,不得不承认这位还是有些手段的,从没人会用这种方式出奇制胜。
阮镜之的小腿都被磕的有些青,他朝上首望了眼,见男人也在看他,但传说中透过灵魂看本质的鬼玩意并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
男人只淡淡瞧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阮镜之压下心里的失望,只好继续跳起舞。
但他跳的简直不能忍,动作僵硬的像是在跳广播体Cào,这么说也不对,广播体Cào还活泼青ch.un,他这....就有些难以形容。
好在场上众人都没再看他,他就一个人转着圈,最后觉着反正都没人看,就一个城主还在眼巴巴的盯着。
还有一个绑架他之一的瘦高胡人,穿着舞衣,露出来的腿上,不看大腿还好,看了便有些毁三观。
那人上半截长着浓密的毛,下半截虽然没有,但那突出来的小腿肌r_ou_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进去跳舞的。
那露出来的一双眼,转一个圈,就盯他一会,阮镜之毫不在意,最后在台阶上小跑了几步,挪到了卫沉身边,就转了一个圈,接着便拙劣的倒在男人身边。
他学了小半个月,怎么样都该完美收场才对,但可能是倒的位置不对,头倒在了男人的胯部位置,手动挪了挪身子,就往上挪到了男人的胸膛处。
第79章 这个要命的楼主
奢华美丽的大殿上,长袖善舞的舞女们摆动着衣袖,香风浮动,隐有纸醉金迷之像。
耳边是丝丝悦耳的铮铮乐声,但场上的氛围却是尬尴的紧,众大臣眼观鼻,鼻观心,内里汗津津。
眼神都有些飘忽,就是不敢把目光转到大殿的上首,就在刚才,他们见证了一个舞姿奇异,一蹦三跳跑到将军怀里的男歌妓。
那男歌妓先不提是谁给他的勇气跑到那里去,再者跟在将军身边,一些品级高一些的将士都知道。
这时若真有人以这样拙劣的跑到将军身边,不说能不能上台阶,就冲那舞技,暗一他们也会出来加以阻止,显然这事情只能是将军自己默认的。
阮镜之倒没管台下众人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他挪好位置躺在男人的身边,抬头就能望见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再往上一些就是两片薄薄的唇瓣。
但卫沉的视线显然是没在看他,他屈着手肘,高大的身体侧躺着,空出来的一只手上握着一盏白玉酒杯,手指修长白净,阮镜之瞧着久了,都觉那只手仿佛在发光。
到了这一步,他的勇气也算是用光了,本来他是打算在卫沉回来以后的第七天去见他,没想成一睡就是三年。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终归是自己不对,但当众尬舞再尬圈到男人的怀里,显然是让他的面皮用尽,此时也只是用那双微润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人。
卫沉的神情冷漠,像是没注意到身旁人的存在,只是那双握着杯盏的手却是收紧了几分,隐约露出了青白的指骨。
冷漠的眼底深处却是他人不易察觉的几分晃神,今昔该是何夕?下首站着的琯溪,倒是这时忍耐不了了,他的神情之间有几分慌张,望着那个躺在将军怀里的青年,不知怎么就觉将军r.ì后怕是会离自己更远。
他本是青楼楚馆里的一名小倌,一辈子都该在泥潭里出不来,却是有一r.ì,他被妈妈当街毒打。
那个男人声音是他不曾听过的好听,逆光而上的容颜也是他不曾遇见过的俊朗,这样丰神俊朗的男人,他觉着不管是谁,在那一刻,就没有人不会爱上他的,他从黑暗里重回了光明,就对上苍发誓,这辈子非他不行。
可今r.ì,琯溪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上前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犯将军”
阮镜之躺在柔软的毯上,面前是一个高过他的小案几,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他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躺在这里不动。
虽然自己也不确定他跟卫沉之间那诡异的气氛要维续多久,但听说真诚的眼睛能感化一个人,这便也只能干瞪着眼。
下首的那人显然是没想停,他见众人都没阻止他,不由心里给自己打气,紧咬唇瓣跨上了台阶,这下真的是有热闹看了。
将军让两个跟夫人长的想像的人都上了主位,是开窍了不成,阮镜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这边被挡的严严实实,但没一会,他就看见了一张与他有□□分想像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