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将一只手紧紧地挣住那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身后、微微后仰,将身躯又向前送了一送,与那人贴合得更紧密了一些,这便略施力道地与之摩挲起来。
她自始至终、瞬也不瞬地将那人柔柔地望着,饱含爱意。直至并蒂双莲盛开了六七度,她都没有将那旖旎缱绻的视线挪开,更没有与那人分开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缝隙。
——若不是那位蓝姑姑在外面通报说“皇上、皇后驾到”,那么、她便实在是想要就此腻在那人身上了,非得使她为自己百度、千度地盛开不可。
☆、24
尽了一番鱼水之欢过后,许太后这方才多少有点儿醒过酒来了,然而整个人却还是娇软无力,连路都走不动的模样。
自然,这是拜她刘太妃所赐的。
是以,神清气爽的刘太妃便在又沐浴了一遭,为彼此擦干身子、穿上睡袍以后,便将许太后给打横抱了起来,毫不避人耳目地从瑶池温泉,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乾元宫的正殿。
······
于是,久候于斯的温婕皇帝与温敏皇后便看见了这样一番十分不可思议的场景——
满面春风、步履轻快的刘太妃将许太后打横抱着向正殿走来。
而许太后,则是将双臂揽着刘太妃的脖颈,媚眼如丝、柔弱无骨,神色慵懒、猫儿似的挂在她的身上。
——直使得她温婕皇帝头皮发麻,一度觉得是自己眼花。
然而几度拭目、瞪眼望去,所见得、依然是这般惊世骇俗的场景。
是以、她温婕皇帝便觉得有些如芒在背、坐立不安了。
一时间,她便呆立当场,直神色愕然地将自家母后与母妃盯着,目光呆滞地将她二人“目送”到了正殿的卧榻上坐好。
且还是刘太妃在那里坐着,许太后在那里枕着刘太妃的大腿侧卧着的不成体统的模样。
······
“敏敏……你……快掐我一下儿……”
直勾勾地将对面二人盯着,温婕皇帝哆哆嗦嗦地将胳膊送到温敏皇后的手边儿,闷声闷气地颤声说道,“我……想必是睡眯瞪了……”
温敏皇后哧地一笑,便即伸出手去,照着温婕皇帝的腚上狠狠一拧。
“嗷!!——”
温婕皇帝捂着半边儿腚片、一个高儿蹿了起来,这便横眉瞪眼地将视线锁着温敏皇后,咬牙切齿道,“死敏敏!我让你掐胳膊、谁让你掐我腚的?!——”
温敏皇后直在那里笑得花枝乱颤,假正经地说道:“哦、原是这般。妾身无心之失,还望良人恕罪。~~”
“你?!……哼!”
温婕皇帝衣袖一甩、别过头去,到底还是没有与自家好媳妇抬杠。
······
那边厢,许太后故作姿态地干咳一声,神色迷蒙地望着温婕皇帝,气若游丝地幽幽说道:“婕儿,近来、我好似是听闻,你在朝堂之上,都不自称‘朕’了。这、岂不是有失体统么?”
温婕皇帝屈起食指蹭了蹭鼻尖儿,神色之中似有不忿,不以为意地撇嘴说道:“母后,你不是也没自称‘哀家’嘛?~~管我作甚?……”
许太后猫儿似的、闲闲地窝在刘太妃的怀里,媚眼如丝,哼声说道:“你父皇如今又没死,我哀得哪门子家?~~
——再者说了,我如今已与你母妃和好如初,两厢也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儿,我正满心欢喜、美得快要忘乎所以了,非得闹个什么家,那我也该着是洒家才对嘛~~”
闻言,温敏皇后不禁在那里垂眸敛目地忍俊不禁,直憋得面色通红、花枝乱颤。
温婕皇帝眉眼一横、汗毛一炸,这便强忍着浑身簌簌然的颤抖,咬牙切齿地数落起来:“老天爷!……我怎地蹚上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娘亲?!你……你莫非是吃错药了么?!……怎地这般疯癫?!……”
刘太妃抿唇一笑,从炕桌上的果盘儿里拧了颗葡萄下来,利利索索地剥了皮儿,将之送到许太后的唇边。
许太后柔婉一笑,张嘴吞下。
而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舌尖儿,化作一抹绕指纤柔,轻柔婉转地向她刘太妃的指尖儿上轻轻地舔舐了一下。
接着,便在那里旁若无人、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温婕皇帝眼前一黑,跟着脚下便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好在,身旁的温敏皇后眼疾手快地抄住了她的腋窝,这才使她不至于摔了。
······
将身形站稳了以后,温婕皇帝便在那里哆哆嗦嗦地咬牙切齿了起来,直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珠子给剜了。
半晌,她才横眉瞪眼、指尖颤抖地将许太后指着,顿了顿足,恨声说道:“母后!你?!——”
许太后浅浅一笑,漫不经心地将温婕皇帝抬眼一扫:“我如何?~~”
“你说如何?!——你这老不修的!竟然……竟然当着自家女儿的面儿在这里白日宣- yín -!——你简直……简直老脸都不要了!——”
温婕皇帝袖子一甩,脸红脖子粗地厉声说道,“哼!此想必、定是没仔细吃错了药!稍后我便将木患姐姐宣进来给你号号脉!这……简直岂有此理!——”
许太后哼哼一笑,不以为意:“怎地?~~你可切莫忘了,这乾元宫啊、可是我俩的地界儿呢。~~我们妇妻二人在自己家里耳鬓厮磨,你管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