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这兔子胆儿……”
说着,温婕二公主便将温敏长公主打横抱起,披开绣闼,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内室凉屋的竹榻之上,便即不施力道地覆压上去。
“你别……刚在太阳地儿里晒了那么久……我都……出汗了……”温敏长公主哆哆嗦嗦地撑着温婕二公主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说道。
“好姐姐,你想多了。我如今便只是想要一亲芳泽,至于其他的,且留待晚间再说。”
温婕二公主涎皮赖脸地说道,“我昨夜、可是将你折腾得不轻呢~~你且先缓缓~~不急承恩~~”
“你这该死……唔……”
未及多言,温婕二公主便微微俯身,轻轻地封住了温敏长公主的柔软纤唇。
······
片刻之后,温敏长公主忽然想起了还有一事未明,便即微皱了眉,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想要说话。
温婕二公主感受到了她细微的变化,于是满面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将拇指的指腹贴着她的一道秀眉轻轻一扫,柔声说道:“怎地?好姐姐,是将你给压疼了么?”
温敏长公主摇了摇头,闷声道:“呒嗯,不是……算了,不去管它……”
于是将双臂轻轻地勾在了温婕二公主的颈后,又将她给拉了下来,便即凑唇上去,与她继续缠绵起来。
☆、13
萧玄芝离开东宫以后,就轻车熟路、避人耳目地翻墙回到了她的见山殿中。
去漱屋里冲了个凉、洗干净了身上的热汗,又换了身儿家常的青黑色长衫,然后,她便向自己的寝殿中走去。
刚一来到门口,便即听到里面传出来了两个人的嬉笑打趣之声。
萧玄芝心下了然,于是抿唇一笑,轻轻推门而入。
只一眼,她便看见了新月一如既往地抱着画板盘膝坐在地上,与对面那人山侃海谈。
听到推门的声响,新月便即回身望去。
见是萧玄芝回来了,于是向她轻轻地招了招手,喜笑颜开地说道:“萧萧快来~~今天怎么下课这么晚?可让我们一个好等呢~~”
萧玄芝向屋内的两人点了点头,习惯- xing -地回身放下了门闩。
转而、又似有羞赧地微微抬眼,对新月对面、盘膝坐在地毯上与她闲聊的那人腼腆一笑,闷声说道:“兰姐姐……早来了么?”
······
新月对面坐着的那人正是萧玄芝的意中人,慕幽兰。
只是很奇怪,如今这青天白日、不晌儿不夜地,她竟只穿了一席纯白色的中衣,外衣却不知哪里去了。
“呒嗯,也没多早。”
慕幽兰对她绽开了一个温婉的微笑,招手示意萧玄芝到自己身边坐好。
新月故作一本正经地嘻嘻笑道:“上次画得那三卷春……那个、画卷,听说卖得不错。方今咱这手头儿上正好又有些不宽裕了,是以、这便又要劳烦你们二位再行帮衬,在这里给我当个模子,拗些个姿势,好教我画下出书,卖了换钱,多少补贴一些家用。”
萧玄芝在慕幽兰的身侧盘膝坐下,神色淡漠地扫了新月一眼,一脸不以为然地哼声说道:“我呸!话说得一套儿一套儿地是真好听,我岂是不知道你安得是甚么好心么?!
还补贴家用哩……新月姐姐,你若是缺钱,大可以跟我说嘛!我这边厢拿着宫嫔的衣食用度,那边厢还吃着子爵的封地爵禄,我岂是还拿不出那几个鼻饹馇来支援你么?!教我说啊,你这就是故意的!”
新月贼贼一笑,端正身体,故作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曼声说道:“那可不成~~我这叫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姐姐我才不要抱着你的大腿当米虫呢~~
等我习练好了绘画,这以后出了宫哇,我不就可以支个丹青摊子给人画肖像、隔三差五地再出几卷小艳画儿了么?便算是我不在你的身边儿了,我到底也不会将自己给饿死了。~~”
萧玄芝愤愤然地哼声道:“呸!狗屁!我岂是能信了你的邪么?!我还不知道你?!——”
慕幽兰抿唇一笑,托着萧玄芝的下颌使她与自己对视,用盈盈的眉眼将她勾着,柔声说道:“灵儿,怎么跟你新月姐姐说话的?这般没大没小的,真是欠收拾了……
你乖一些,且由着她罢。大家都是自家姊妹,不碍得。你看,我都不介意了,你却还在这里哼哼唧唧地甩脸子作甚?”
萧玄芝被慕幽兰的眼神勾得浑身酥软,但嘴上却还是毫不松懈,直在那里板着脸孔哼声说道:“兰姐姐你且在这场儿将胳膊肘儿往外拐罢!到底是我跟你亲、还是新月姐姐跟你亲嘛?!……你净帮着她说话……”
“你呀~~”慕幽兰食指一撩,照着萧玄芝的眉心柔柔地点了一指头。
······
“——来来来、闲言少叙。萧萧呀~~近来可是琢磨出了些甚新花样儿没有?若是没有,那我便帮你们琢磨琢磨。~~”
新月直在那里眉飞色舞、花枝招展,巧笑嫣然地煞是一个讨人厌烦。
萧玄芝腾地一下红了脸,直在那里哼声道:“呸!用不着你帮着琢磨!我……哼!——”
——“我自有我们家兰姐姐教!”
这句话,她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去。
······
新月嘻嘻一笑,对萧玄芝那一张关公似的大红脸视而不见,只微垂下了眸,伸手去扯她腰间的宫绦:“用不着便用不着罢~~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