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家小厮与容家小厮早已战作一团,打得不可开交。
容家叔侄联手收拾周仁霖,痛骂不休。
“你欺师灭祖,罪该天打雷劈!”容正清万分痛苦,无法接受地质问:“可为什么老天没劈死你这畜生、反倒叫你害死我姐姐和外甥?”
“我没有——”周仁霖刚说完,便又挨了容瑫一拳,痛得把辩解咽回腹中。
“家祖父是你的恩师,你对得起他老人家?呸!”容瑫咬牙切齿。
“你贪慕富贵权势,打压我容家二十多年,欺师灭祖,欺世盗名,你死后连葬身祖地也无!哼,我倒要问问,你敢回家乡吗?!”容正清眼眶发红。
医馆所有大夫学徒都涌了出来,苦劝不休。
忽然,从围观人群中奋力挤出两人,疾奔高呼:
“贤弟,住手!”
“可算找到你们了!”
许淮与秦浩良气喘吁吁赶到,奋力拉拽容家叔侄,但完全拉不开,秦浩良无奈,只得附耳告诉容正清:“别打啦,我可能见过你的外甥。”
什么?!
愤怒失控的容正清震惊抬头,理智逐渐回笼。
半晌,容正清挥手喊停,打斗终于结束。
周仁霖鼻青脸肿,衣袍脏污,头发凌乱,发冠歪斜,鞋子东一只、西一只,痛苦哀叫。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打人?知道我家大人的岳父是谁吗?报官抓你们蹲监牢去!”周家小厮破口大骂。
容瑫冷笑:“呵,报官?赶紧去啊!到时好好宣扬宣扬,叫全天下知道周仁霖欺师灭祖的败类行径!”
“放、放肆,谁报官我先打死谁!”周仁霖口齿不清地斥骂家仆,讨好赔笑,低声下气对本该是妻弟的容正清说:“你放心,我不会报官的。”
“哼,你是不敢吧?”容瑫一针见血指出。
“瑫儿,咱们走。”容正清厌恶鄙夷,看也不看周仁霖,拂袖离去。
医馆门口,乔装打扮混在人堆中的宋飞目瞪口呆,瞬间想通许多事。
半个时辰后
回到下处的容正清失声大叫:“什么?!棠儿还活着?!”
许淮与秦浩良忙捂嘴按住人,秦浩良慎重道:“贤弟,那后生与你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像极了!我和许兄第一眼都以为就是你。”
容正清惊疑不定,心中燃起强烈希望,颤抖道:“必须调查清楚!倘若真是家姊骨肉,我岂能放任不管?”
“对!”容瑫兴奋击掌:“如果明棠表哥还活着,我们就可以一起读书了。”
六月十六·傍晚
赵泽雍策马回城,他午间没有休息,提前忙完公务,赶着去看容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