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半死不活地躺着,车里唯一活跃的就属小圆了。他一会儿扯着那男子的衣裳问着问那,见人家没反应,又转过来问折锦。折锦没了脾气,也闭着眼睛不理人。小圆只好一个人缩在车门口,跟那个不耐烦的车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马车不紧不慢地到了最近的医馆,折锦掏了车钱,钱袋里只剩点碎银。估摸着够上郎中的诊费,折锦便央着人家赶紧给那男子看伤。郎中就将那人湿透的衣裳脱去,露出下面胡乱包扎的绷带。绷带斜斜地从男子的一侧肩膀缠下,绕过对侧的腋窝再缠回来打了个活结,上面渗出的血迹早已被雨水浸得绯红。郎中见此情景,便摇头道:“伤口沾了水,就麻烦了。”他慢慢地将绷带解下来,很快,绷带下的伤口呈现原形。在场的几个人抽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