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如此。”小龙女握住她的手执剑做了一个剑花刺了出去,“木兰回- she -。”
时苒墨黑色的眼眸加深,听话的顺着她的力道刺出,身形微动,背后的温度灼人,让她气息有些不稳。
“苒儿,怎么了?”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却让时苒脸上羞红一片,又不舍得离开这个怀抱,“无碍,龙儿,我们继续罢。”
“罢了,休息片刻,练武之事急不得。”小龙女说着便松开了手,退了一步。
身后的温度离开,时苒松了口气,心里却是低落,没有转身回头,声音清脆柔和的道,“龙儿,你先去休息,我再练片刻。”
小龙女眼眸闪动了一下,轻点了点头,“也好,你再把方才的练熟些。”说着便转身离开。
偌大的大厅只余时苒一人,幽幽的吐了一口气,便指剑再次施展身形练了起来,一个招式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剑势凌厉,身形灵动飘然为止,时苒才收了剑走出大厅。
龙儿,你不必停下等我,我自会赶上你的脚步。
时苒将自己泡在温热的水中,舒服的叹了口气,捧起水轻轻的洗净身上的黏腻,看着肩膀上那道淡淡的浅粉色伤疤,邹了邹眉,饱满的指腹轻轻擦过,若是让我忆起是谁,定是不饶他,不过我不会离开古墓,即便是忆起怕也是报不了仇了。
心思百转千回,时苒已经洗净,穿上了白色轻纱裙,随意的擦了擦- shi -润的发丝,便扬起嘴角快步的走向小楼阁,此时,小龙女多是在小楼阁前抚琴。
自从她的伤势好了后,小龙女便不再替她沐浴,但梳发束发多是小龙女替她打理,时苒这般过去便是因为这点。
不出意料,离得小楼阁越近,琴音越清晰,小龙女的琴音不同于时苒的,琴韵多是平和冲浅,细水长流般,时苒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坐在她的身旁,静下心来听她抚琴,总是可以让她心情愉悦。
时苒轻身而起,轻点水面,一个上下便落在小龙女身旁,片刻,琴音停止,小龙女抬头蹙眉看着她沾- shi -的发尾,责怪道,“莫是不会擦干一些?”
“我想龙儿帮我。”时苒笑的灿烂,眼眸水润发亮。
小龙女嗔了她一眼,起身拉着她的手便走进楼阁,将她按在椅子上,才慢慢的拿起白布擦拭着- shi -润的发尾。
“龙儿。”像是呢喃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响起。
“嗯?”小龙女微低着头,只轻声应了一句。
“龙儿。”声音清脆了一些,含着一丝笑意,
“嗯。”小龙女抬眸瞪了一眼铜镜里的人,才拿起木梳轻轻的梳过那柔软的三千青丝。
“龙儿。”
“嗯。”
“你对我真好。”
“那你可是因为我对你好才如此?”
“不是,因为是龙儿,我才觉得好。”
红烛落影丽人笑,镜映美人目含情。
梳尽青丝扣发紧,秀颜难藏芳心同。
第8章 第七章
古墓当真无时日,如若不是一日三餐,如若不是心里的那人愈加清丽绝伦,美得不可方物,时苒都觉得时间该是停下了。
这年小龙女已经十七岁了,再过不久便是她的十八岁生辰,也是时苒的十八岁生辰,这自然不是时苒回忆起了一些,而是小龙女过生辰时,她提议以后便与小龙女一道过生辰,小龙女没有反对,便这般定了下来。
此时,时苒已将古墓派的内功所传拳法掌法兵刃暗器一一学会,加之藉着寒玉床之助进,内功愈加深湛。
日前,两人便开始练全真教武功,奈何只靠石室的文字符号,实在难以拆解研讨,两人便难进展一步。
“苒儿,不若我们明日去捉个全真道士来逼他传授入门口诀罢!”小龙女沉思数日,还是觉得只有这方法可行,便跟时苒提议道。
当时,她与师父学练全真武功,练不多久便难进展一步,那时祖师婆婆已不在世,明知是由于末得门径口诀却也无法可想,她曾说要到全真教去偷口诀,给师父重重训斥了一顿,这门功夫就此搁下了,反正是全真教武功不练也不打紧,如今能与时苒一同练得,她自然想练。
时苒虽不像两年前那般懵懂,却因一直留在古墓,能接触到的人也只有小龙女和孙婆婆,长期与小龙女在一起,很多想法都受小龙女的影响,因此小龙女一提议,两人一拍即合,“好啊!龙儿。”
出乎意料的是,她们还没去找别人的麻烦,此时已经有人要来找她们的麻烦了。
古墓与重阳宫不过四五里路,时苒运起轻功很快就到了重阳宫,心里一阵不安,让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抬头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重阳宫,快速的转身朝古墓奔去。
“你好啊!师妹。”小龙女看着门口俏生生的站着一个美貌道姑,嘴角边似笑非笑,此人正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师姐,你不该进来的,带你的徒弟尽快离开罢!”小龙女的声音虽然温婉柔和,语气却是极其冷漠。
李莫愁轻笑了笑,“师妹,不急,我自是会离开的。”说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洪凌波,眼神冷漠带着杀意,声音也不似和小龙女说话般温和,冷冷的道,“我的好徒弟,感觉如何啊!”
当洪凌波打听活死人墓中道路之时,李莫愁早料到她要自行来盗□□,派她到长安杀人等等其实都是有意安排,她一直悄悄跟随其后入墓,见她以自己名义逼迫小龙女交出玉/女心经,好笑之余便有了杀意,随即出手将其打伤。
“师父,我错了。”洪凌波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脸色苍白,声音低低的哀求着李莫愁。
李莫愁蹲下身子掐住她的脖子,冷笑道,“为师跟你说过,不要背叛我,你偏偏要这般,留你做甚。”
“师姐,你们出去罢!”小龙女见她当真要动手杀了那徒弟,不由得蹙眉,声音也更冷了一些,苒儿的房间怎么可以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