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很烫,我刚抚上她的脉搏,就被她抬头吻向自己的动作惊得后退。若不是及时反应过来收了手而没有一掌击向她,这时的她便极有可能伤上加伤。
“阿笙,我难受。”
这样的委屈撒娇,让我的精神有些恍惚,我好像在某处见过,可我只觉得头疼欲裂,完全记不得。
而她也趁着这个机会,推着我就把我压在榻上,她没有解我的衣裳,却在脱她自己的衣裳。我受了伤,又不能动真格,头部的钝痛根本平复不下,只能被动承受。
我很清楚,她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条和我过去相关的线索,我不能亲手断掉。
“曼陀罗……黑色……”
“阿笙……我不走,你不许赶我走,我不许。”
“你醒醒,快走啊。”
“不,我不要再后悔,死也不要。”
“疯了……疯了……”
我说的疯了,在说她,还是说我,又或是说我们两个,我不记得了。
唯一庆幸,我和她都活着。
她中的媚毒,是教主为我设的,却被她破了,也搭上了我。
很久以后,我问她,“阿溪,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只笑了笑,说,“阿笙那么聪明,你猜啊。”
这夜,似乎一切都出乎了预料。
“你…可怪我?”
“嗯。”
“你若是……若是负我,我定会杀了你。”
“既无情,何来相负?”
“你!我们可是……”
“不过赤诚相待,你我皆是女子,又能如何?还是你想如何?”
“你个呆子!”
她走的很急,我不明白为何会有些不舍,这样的感觉让我皱起了眉。想到她与我过去的联系,我就明白了,是啊,我怎么可以让她离开。
当我起身给自己倒茶时,便看到了一句诗,诗云:
荻花芦叶满溪流,一簇笙歌在水楼。
金管曲长人尽醉,玉簪恩重独生愁。
女萝力弱难逢地,桐树心孤易感秋。
莫怪当欢却惆怅,全家欲上五湖舟。
“燕洐,你写下的叶笙歌和水满溪,说的就是你和我么?”
“我们一定会见面的。”
“你若说及不负,你又该如何?”
“果然还是讨厌你,该杀了你,可惜了。”
第15章 第十三章
秋去冬来,厚重的雪层压着树枝,压得弯弯的,好似随时会断裂一般,地上也是白茫茫一片,浅淡的光线下,亮得晃眼。
时苒双手并掌蓄力向前一推,掌风肆虐,墓口的积雪散了开来,倒是不堵着门口了。
脚尖轻点,倾身飞起几个上落,落在一棵树的树枝上,震落了枝头白雪,时苒扬起嘴角,墨黑眼眸还没来得及染上笑意,余光便瞥见雪地中一道藏蓝色身影,不悦的蹙了蹙眉,惹人烦的麻烦。
龙儿快出来了,这人……
不待多想,时苒便落在身影身旁,发现那人不过12,13岁的少年,此时已经晕过去了,看那伤势该是玉蜂所致,时苒的眉头越皱越紧,蹲下来半拉起那少年,不耐的将玉浆倒入他的口中,便站在一旁等少年清醒。
果然不消片刻,少年迷迷糊糊转醒,抬眸一看便再度失神愣住,好美的人儿。
白衣似雪,三千青丝如瀑,在漫天雪地中,犹如缥缈却圣洁的仙子,少年出神的注视让时苒周身的气息更冷了几分。
“醒了便离开!”
清冷的声音让失神的人潋了心神,急忙开口说道,“多谢姑姑相救,杨过铭记于心。”
此少年便是杨过,在全真教每月一次的较武之期中被一名道士所伤而情急中使出□□功将其打成伤;杨过自知闯下大祸,便立即离开了较武场并逃出了重阳宫。杨过从终南山重阳宫逃了出来后,在慌不择路之下跳入了重阳宫后山附近的一条深沟里;但其因不知深沟乃是古墓派与全真派之间的地界,而被其养在深沟树林附近的玉蜂所蜇伤,才有了现下的情况。
“不必,你现下走就好。”时苒不耐的说道。
杨过不解,却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不知姑姑尊姓大名?”
时苒扬手一挥,袖风毫不留情的将杨过推到,随后跨前两步拎起杨过的衣领便往全真教地界而去。
不过片刻,杨过便被扔在地上,楞楞的抬头看向那仙子一般的姑姑,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黑影略过,便只见两道身影打成一片。
时苒这数月来一直在修炼王重阳留下的九- yin -真经,加上寒玉床助力,内功可谓是一日千里,愈加深湛,浑厚,加上卓越的轻功和古墓派武功,却也只是堪堪与眼前这人打个平手,不由得暗暗咬牙。
连一个老头我都打不赢,日后该如何?
如果武林中有人在此,该是认识这人便是西毒欧阳锋,时苒能堪堪与之打平,在江湖上也算是少有敌手了。
“哈哈哈,你这娃武功不错,不错。”
来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疯疯癫癫的模样,着实看不出他武功如此厉害,杨过听到那声音不由得瞪大眼睛,提了声音喊道,“爹,是你么?是你么?”
正在打的起兴的人动了动耳朵,喊道,“儿子。”
“爹,莫打了,这姑姑救了我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杨过紧张的看着打成一片的人,心里着急万分,就怕欧阳锋伤了人。
欧阳锋倒是听进了杨过的话,眨了眨眼,道,“你救了我儿子,我不和你打。”说着便极快的出招,动手点了时苒的几个- xue -位,却是用上了逆劲点- xue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