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远笑了。「韵,妳知道么?太聪明的女- xing -是没有男- xing -敢喜欢的。」
「怎么?假面具揭开,心生不满了?」
「不,」晋远的笑容扩大。「我可不同于一般男- xing -,我的妻子一定要是聪明人,最聪明的那种。爷爷很中意妳,我也同样。」
「……我的未来,由我自己决定,不论是你、晋老,还是秦老头,都没人有资格左右。」
舞曲将近尾声,晋远将宵韵转向自己。「……韵,那个可爱单纯的女孩……」
宵韵脸色沉了下来,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将晋远推开。「……你想做任何事,哪怕动到秦氏,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你敢动那孩子,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一曲终了。
在宵韵看不到的角落,乐乐始终在那里凝视着她一举一动。韵姊姊很出众是早已清楚的事实,在乐乐心中宵韵是挑不出一丝缺点的;宴会厅浓妆艳抹用名贵礼服自抬身价的那么多,可就没有一个比的上她;韵姊姊是天生的聚光体,她和英俊潇洒的晋远是人人称羡的一对。今晚韵姊姊也给乐乐挑了晚礼服,荷叶边、蕾丝,清纯可爱的淡黄色,但不论自己如何装扮,乐乐还是觉得自己和这个圈子格格不入,不只配不上韵姊姊,哪怕是端着托盘的服务员看着都比她优雅高贵。
明明是甜甜的鸡尾酒,入喉却满口苦涩,乐乐静静地喝、静静地看,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还是东城里不知世事的女孩,而韵姊姊早已走离她好远、好远……
「我还要喝、我还要喝……」浑身发热的乐乐躺在大床上,神智不清的呓语。宵韵无奈地拿了条毛巾,替她轻轻拭去额上的汗珠。「真是的,没喝过酒还学别人乱喝……」好在有提早把她带回家,不然让她在公众场合丢脸就麻烦了。
「……韵姊姊,韵姊姊妳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乐乐抓住宵韵动作的右手,拉到自己脸颊边磨蹭,像个怕被抛弃的小动物。
「……安无忧妳放开,不然我没法继续做事。」宵韵用左手拍拍乐乐脸颊,右手借机想偷偷拉回。
「不要!」乐乐耍赖。「放开了,妳就不要我了呜……」语带哭腔。
「无忧……」
「不放不放我偏不……唔!」
柔软的嘴唇用力贴上喋喋不休的小嘴,- shi -润的触感让乐乐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她呆滞的看着那贴近过分的美丽面庞,直到对方离开脑袋还是一片空白。
宵韵微微撑起身,自上而下和乐乐直直对望着,深邃的紫罗兰瞳孔翻搅着汹涌的情感。「……接吻时眼睛闭上。」
她用手将乐乐的脸微微抬起,身子再一次欺压而上。和方才蜻蜓点水的温柔不同这次的吻深入许多,皓齿轻轻咬着对方的唇肉,灵活的舌趁对方因失神而开口之际窜入,舔拭扫过上下齿龈,来不及吞下的唾液从唇角滑出,干涸成暧昧的水痕。彷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宵韵才缓缓退开,初吻被夺的乐乐涨红着脸,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光洁的额头抵上,高挺的鼻尖抵上,宵韵深深望进那双大小眼,一字一字、清晰坚定说道:
「妳从哪里觉得,我有可能放开妳呢?」
作者有话要说:
泠什么都不说了(捂脸)…为毛只是个mua却让我有种已经开了车的错觉,我果然是个单纯的少女(〃▽〃)
祝小天使们有开心顺利的一天~~~
第30章 第三十章
宵韵对乐乐的感情,说乐乐一点都没察觉到是骗人的,可当被吻住的那刻,乐乐除了震惊外脑海中是一片空白。暧昧的美感在于很多事很多情感若有若无,彼此间隔了最恰当的距离,既不过份亲昵也不过度疏远;然而当这层窗纸被戳破后,要面对的是赤/裸裸的真相,以及伴随而来的迷惘和惶恐。
韵姊姊直白的话语证实了她对乐乐的感情已不同少时那般纯粹,而是远远超过。紫罗兰瞳里混杂着怜惜、疼宠、温柔,更多的是欲念,一个女人渴望爱与被爱的欲念。她不再将她当成妹妹,自和乐乐在T市重逢,宵韵对她的情感已掺上了人类所拥有最幽微诡谲的一种,爱情使她从亲人的框限跳出,她不再只满足于乐乐满是依赖那声甜甜的「韵姊姊」,她要她的全部,由身至心。
透着古怪氛围的夜晚,被压制在床上的乐乐见那双紫罗兰眼底的清明越发稀少,本能- xing -的她知道若自己再没有反应接下来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许是喝的有些过量的酒精也壮了她的胆,乐乐在上方人的唇瓣即将贴上她脖颈之际,稍微用力的往前推,毫无防备的宵韵就这样被她推出去,还差点跌下床。把握住宵韵失神的良机,乐乐连鞋子都没穿就直直地往房间外跑,她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跑,跑下楼梯跑过客厅,跑出宵韵的房子朝不知名的方向跑。
问她为什么跑,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想离开,想到没有人的地方让她混乱的脑袋静一静。
她不是讨厌韵姊姊,然而她一直没有深入去思考自己对宵韵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她好喜欢、好喜欢,几乎无法想象完全没有韵姊姊的生活。但那是爱情么?爱情究竟是什么?她不去想,也拒绝去想。
乐乐确实在逃避着。如果要面对从小相处到大的亲人关系转变,如果要接受自己爱上了一个世俗所不容和她同- xing -别的人,太多太多无法预测的未来。维持现状始终是最明智的做法,乐乐也没打算改变,但如今宵韵划破那道界线,接受与否,自己势必得做出选择……
乐乐开始躲着宵韵。以前不论有空没空只要下课后乐乐就会很想到宵韵家找她,吃她做的菜,看着她办公,听她无奈又带点纵容的声音,人生彷佛「有姊万事足」。可这一礼拜以来,她没有主动去找宵韵,甚至连手机都刻意关机,忽略掉一打开屏幕显示出的几百条未接来电和未读讯息。宿舍其他三人都察觉到她的异状,连某天来找她吃饭的筑宫看见她都难得正经八百不开玩笑,温和的探问她究竟怎么了,而乐乐永远是千篇一律的虚假笑容,然后利用所有空暇时间发呆,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