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
杨谨见她被自己撞了个趔趄,理所当然地顺势捞住了她的后腰。石寒因此没跌倒,反而靠在了她的怀里。
两个人都是一惊。谁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突发状况。
石寒下意识地推阻杨谨的贴近,却情急之中,手掌正推在了杨谨的胸口上。
因为是深夜里,骤然从榻上起来的,杨谨的外袍和寝衣之下,便是赤.裸.裸的肌肤。虽然她那处实在称不上丰腴,可这样碰触着,还是能够清晰感觉到其存在的。
杨谨:“……”
她的眼神已经很诚实地垂下去,落在石寒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掌之上了。
石寒像是被烫着了似的,慌忙撤开手去,又慌张地挣开了杨谨的束缚。
这一回,杨谨却没强求如何,也尴尬地收回手,熏红了面庞。
“你……你身上……没受伤吧?”石寒磕磕绊绊地问道。
受伤?何从谈起?
杨谨一呆,也诚实地晃了晃脑袋,“没。”
“那、那就好,”石寒抿了抿嘴唇,“你身上……凉……”
“凉?”杨谨眨了眨眼睛,点点头,“哦,外面是挺凉的。”
石寒:“……”
“庄主!庄主您还好吧?”门外,传来秋意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屋内两个人的尴尬相对。
石寒被猛然扯回到了现实之中,瞬间回复了她往日的从容,淡道:“何事?”
秋意听到她的回音,才放心了些,道:“程头儿说,别院里怕是来了宵小歹人,怕庄主您有什么闪失,让来瞧瞧。”
“我很好。”石寒答道。
顿了顿,又道:“那歹人可抓到了?”
秋意忙回道:“程头儿说,那人的功夫不错,但是受了伤。明日报了官,不怕抓不住他。”
石寒挑了挑眉,吩咐道:“如此便罢了。既然他已经逃了,便不必声张骇人了。”
秋意一凛,知道自己太过慌张了,忙应道:“是。”
石寒抬眸看了看面前的杨谨,又向门外道:“你马上去厨房,熬一碗浓浓的黑糖姜汤送来。”
秋意闻言,心里复又焦急起来:“庄主,您怎么了?”
“我没怎么!让你去,便去!”石寒道。
秋意忙答应着去了,心里犹嘀咕着:哎呦!从没见过庄主这样不耐烦过……莫非突然来了月事,心情不快?
屋内。
杨谨眼见石寒急着打发侍女去准备姜汤,那侍女偏还关心地问这问那,害得石寒无语地鼓起了腮帮,肖想着秋意姐姐被嫌弃之后的内心想法,杨谨弯着眉眼,快要笑弯了腰了。
她觉得鼓起腮帮又无奈的石寒,怎么看怎么可爱,很想用手指戳一戳那气鼓鼓的腮帮子。被石寒一眼横过来,忙缩了缩脖子,表示自己不敢了。
“还笑?”石寒嗔道,拉着她折回榻上,生恐她被冻死似的,用厚实的锦被裹紧了她。
杨谨:“……”
“其实,你不用让秋意姐姐去准备姜汤的,”杨谨道,“我身子骨没那么脆弱。何况,大半夜的,也太折腾她了。”
石寒睨着她露在外面的巴掌大的小脸儿,哼道:“你心疼她啊?那我去换她来啊?”
杨谨连忙噤声。
石寒对她适时地闭口略满意,挨着她坐下,问道:“你出手伤了那歹人?”
杨谨却呵呵笑了:“若我猜得不错,那人应该是纪恩。”
石寒闻言,惊得瞪大了眼:“纪恩?他夜半三更地到这儿来做什么?这处别院,他又不是不知道,想进来便大大方方地进来啊!难道谁还会阻拦他不成?”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啊!”杨谨见石寒也只穿着寝衣,陪自己坐着,遂心内不忍,拉开锦被的一角,连石寒一起裹了进来。
于是,变成了两个人相拥在榻上。在旁人看不到的锦被里,杨谨已经一手环住了石寒的腰肢,使得她不至于滑跌。
她这么一套动作,一扯,一拉,一裹,再一搂,使得堪称行云流水,惊得石寒目瞪口呆。
直到意识到已经被这孩子牢牢地束缚在了身前,石寒的一对眸子瞪得溜圆,看着杨谨,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里则如万兽过境,凌乱得一塌糊涂——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要不要,这么自然而然啊!
杨谨被她瞪视得颇觉难为情,搂抱着她的动作,却不肯松毫半分,又轻轻别开脸去,不敢看她的神情,口中犹道:“就像我方才说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石寒茫然地眨眨眼,心道什么“关键”?方才说什么了?
当她如此茫然的时候,当她全然放下防备,放下那种惯常的从容,只像一个寻常女子般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杨谨都觉得石寒特别特别真实,而且可爱。可爱得……让人又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杨谨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一本正经道:“我发现,纪恩一直在跟踪我。”
她说着,又道:“他夜半三更,寻到这里,恐怕是为我而来。”
哦,方才是在说纪恩!石寒恍然想起来了。
可是,说纪恩的事儿,你这么抱着我干吗?谁允许你突然抱住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杨:厚脸皮真的是磨出来的……我有什么办法啊?追不到女神,我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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