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确定是能够治愈的了,只是还需要些时候,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好的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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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真的很大,哪怕是相隔千里的移花宫,虽比不上开封,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了。移花宫四季如春,甚少有这般霜雪满天的时候。
邀月正和母亲一起赏雪,母亲很少有要她来陪的时候,邀月不知母亲今日怎地有这般兴致,但多陪陪母亲,她也是愿意的。
母亲似乎有些出神,好像在想别的事情,邀月见状轻声唤道:“母亲?”
宫主回神,应道:“嗯,怎么了?”
“不知母亲在想什么,邀月愿为母亲分忧。”邀月道。
宫主沉吟片刻,答道:“月儿有心了,我只是在想星儿怎么样了,下了这般大的雪,怕是传信亦不便了,不知几时才能得到星儿消息。”
邀月突然就沉默了,神色晦暗不明。许久才道:“怜星不会有事的。”语气中带着某种不明意义的坚定。
随后又道:“母亲无需太过忧心。”
宫主微微颔首,两人都不再言语,思绪却是都牵绕另一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想到各种play我就好有码字的动力啊
_(:з)∠)_我不污,真的
☆、礼物
这场雪下了一月未停,当真是场百年难遇的大雪。
邀月的生辰快到了,不必刻意去想,仿若本能的反应一般,怜星在这样的日子里就忽然记起了。
天气彻骨的寒冷起来,北风凛冽呼啸,整个开封都成了一片冰天雪地。不知邀月是否降生于这样的日子里。
怜星不知道,儿时没有问过母亲,长大后亦再没能来得及问。其实邀月出生的那天,那是整个冬日难得的大晴。虽也飘着雪,艳阳飞雪。
怜星突然就纠结起来,上次家书不曾过问邀月,这次生辰理应该有些表示了,不然好像真的有些看不过去了。同时有些庆幸这般大雪,天气恶劣道路不便,信鸽也怕是也不能如时赴达。
拖也只能拖一时,信和礼却总是要送的。想到这里,怜星就觉得有些头疼,从前自然是尽心尽力,稀罕华贵的东西不要钱似的搜寻,选了又选才敢送给邀月。
碧血照丹青,便是她送给邀月的。传说中的上古神兵,虽传说不详,可那时总是不信,不信命。后来证实了,这或许真是把不详的剑。
当时只觉锋利非常,切金断玉,又是传说的名剑,觉得只有这样的剑才配得上邀月。
于是忐忑的献给邀月,那年的生辰,邀月也对她难得的露了个笑脸,让她开心了许久。
现在想来,怜星只想摇摇头笑笑,笑自己蠢。不再多想,出了房门寻苏萤去了。
走了没多久,到了药房,听着捣弄药材的声音,果然,不出意料的,苏萤白天总是在这里。
轻轻推开门,唤道:“苏萤。”
正在捣药的那人闻声抬眼望过来,眯了眯眼,回道:“二少宫主有事么,怎么这么冷还跑出来了?”看到怜星微微有些冻红的手和耳朵,蹙了蹙眉。
放下手中的药杵,把怜星拉进屋里,顺手关上了门,而后低头看着怜星。
怜星不知怎地就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心虚,眨了眨眼,道:“你有空闲的话,可以陪我去街上逛逛吗?”她从没对任何人提出过这样的请求,当下觉得挂不住,掩饰般的转过头去,红了耳根。
半晌却不见苏萤答话,望向苏萤,就见苏萤盯着自己的耳根,眼底全是笑意,怜星不明所以,却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略有些羞恼的道:“苏萤!”
苏萤见怜星有些恼了,这才莞尔道:“当然可以,只是天寒,二少宫主再添件衣裳便出门吧。”
怜星就微微颔首快速转身走了,面上虽然淡然了许多,耳根的红却是迟迟不退,任谁也看得出那步伐的急切。
怜星走后苏萤终于忍不住似的笑出声来,银铃般的笑声愉悦非常。她从没见过怜星害羞,没想到,竟是这般可爱模样,羞红的耳根也是惹人心怜极了。
这边怜星快速回到了自己房中,摸了摸自己耳根,发觉略有些烫,连忙走到铜镜跟前照了一照,这才知道苏萤笑的是什么。
仍是余热未消,想到方才被苏萤耻笑,心里就开始愈发记恨某个人了。
随意披了件浅色外衫,便又去寻苏萤去了。
两个人沉默的走在街上,怜星记着出门前的事,不肯兀自开口。
最后还是苏萤先打破这沉默的气氛,说道:“二少宫主想逛哪里呢?”她不觉得怜星是会无故约她出来的人,更不觉得就是闲来街上走走。
怜星沉默半晌,看了苏萤一眼,看见苏萤眼里一如既往的温柔包容,苏萤总是包容着自己的,自己的冷硬沉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萤这般包容自己,但怜星也觉得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低声道:“我需要给一个人送个礼物,她的生辰快到了。”
“哦?”苏萤闻言挑眉,而后道:“我知道开封有家店的礼物不错,要去看看吗?”
怜星应了一声,而后就感到手被人牵起,抬头一看,苏萤拉着自己的手说:“街上人多,别走丢啦。”
就这样被苏萤牵着,怜星不挣脱她,任苏萤牵着走了一路。
到了地方,上了阁楼,怜星才打量起来。
室内很是宽阔,每个摆设无一不是透着古色古香,墙上挂着些颇有风骨的字画,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叫人闻之忘忧,不自觉就会放松起来,甚至还在室中立了一根稍微打磨过的乌木柱子。
见有人上到阁楼,很快就有人迎过来,笑道:“不知两位客人想选些什么?”言语简略。
苏萤看向怜星,怜星道:“女子的生辰礼物,精致……简单一些就好。”她不喜欢太繁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