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偏远地方,怜星- yin -着脸想要甩开邀月的手,无奈邀月牵得太紧,一时竟没甩开。
邀月不明所以,但也没放开,只是声音也不自觉冷了一些,问道:“怎么了?”
怜星不好说是因为挂了面子,心中不自觉的就使出了些小- xing -子,却也没再想要甩开邀月的手,只是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很多事情还是很有共通- xing -的,比如这刻。
邀月哄不了人,她也不会用言语哄人。特别在这个人是怜星的时候。面对怜星,她真的总是很无措。
想起那女子是怎样做的,此时也四下无人,邀月主动松开了怜星的手,不顾怜星是否诧异,掰过那张戴着面具也无比吸引她的脸,隔着毫无温度的面具,落下一片- yin -影,晃花了怜星的眼。
一个隔着面具的亲吻。
落在怜星脸上,明明只是毫无温度的面具紧贴了一下,炙热的温度却传达到了全身。
怜星轻颤着,推开了邀月。
“姐姐。”
怜星只是这样唤了一句,毫无防备的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然后沉默的转身离去,徒留邀月一人,还有来不及摘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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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已经几日没有理过邀月了。
不能说是理,应该说是彼此都视若无睹。邀月尝试过和怜星说话,那人却总是是冷淡敷衍几声。
邀月知晓这大抵是为何。
她们说好的,天亮以后,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们又都不能,否则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怜星若是真的能够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根本不会在意这样的亲近,只会当一时玩笑罢了。邀月若能当做没发生过,那就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有些事的确是不该的,但她无法放下那个人。
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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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看着案上散落的纸条,沉默着。
身旁空无一人,只有窗上一直雪白的鸽子踱来踱去,黑溜溜的眼珠直盯着宫主,甚通人- xing -的灵敏模样。
宫主的情绪已许久没有这样失控过了。
怒不可遏,说不清是惊骇多些,还是愤怒多些,总之很是不好。
窗外忽然吹进些寒风,春寒料峭。只是哪怕就是六月的天,宫主也会凉透了心底。
最后只是拂袖离去,挥散落一地纸屑。
‘少宫主同榻而眠……’
‘少宫主同出□□……’
‘少宫主不欢而散……’
‘大少宫主尾随二少宫主,夜至万春流门户……’
‘大少宫主感风发热……’
‘花朝再同行,举止亲密无间,不知何故争执,二少宫主独自先回……’
密密麻麻的,都是相似的字眼,案上还摆着一张,不过却是信纸大小了。最重要简略的,只有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接受刀片……
_(:з)∠)_坐标四川
明天要和基友去浪,也许停更一天~
☆、寤寐
邀月坐在院中石桌前,望着天上弦月。
手边是一壶酒,还有几个零散在石桌上的银杯。
她想起那女子说的话。
只要是她,有什么不可以呢?
于邀月而言确实如此,如果是怜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于怜星呢?
那就是不可以的,怜星不会愿意。她也绝然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迫怜星跟她在一起。
虽然实际邀月也不知道她们是否真的可以在一起。只是她们注定是要对不起母亲了,然而这不是她们的错。
只是心动,只是情生。
是缘是劫,哪里由得了她们,不过是由心,由这天意。
邀月不相信天意,她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心。孽因苦果也罢,良缘善果也好,她只知她放不开这个人了,她放不开怜星。愈是求而不得,愈是心中执深。
她不喜欢酒,天生的厌恶这样东西。
可是自听了那女子的话,她便自禁不住的拿了这样东西来。
浅斟一杯,浅酌一口。
不知为何要放在怀中的东西,此刻也探了出来,扔在了桌上。
她想起这月月中时,怜星醒来的眼神。冰冷刺骨,好像她们是毫无干系的人一样。或许那日她不该吻上怜星,不然她们还能寻常的问好说话,偶尔怜星也会纵容她的亲近。
抱着的是怎样的心思,她们都心知肚明。
邀月不太清楚自己的酒量,毕竟只喝过一回,也不多,很少。
忽然多少就有些懂了怜星醉酒时的伤心。
邀月并不伤心,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欲发而不能抑。直灌了一碗陈醋的感觉,弥漫胸腔,甚至酸到了头顶。
从前邀月也不懂那关雎,求之不得,不要就是了,辗什么转反什么侧,为个姑娘茶饭不思日思夜想,实在是没什么出息。现在她好像也有些明白了,原来是自己没办法控制去想。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只怪那姑娘太美丽,求之不得原来是这样一种痒痛。知道哪里痒,知道哪里痛,可是一日得不到那个人,怎么能够消减呢?
不是刀剑砍肉的入骨之痛,却比那折磨人的多,无时不刻在提醒,无时不刻念着得不到的人。时时刻刻存在着,坐也不安,躺也不顺,做什么都停止不了念想。心心念念,只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