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甜文,信了吗╮( ̄▽ ̄)╭
☆、铜木
又至一年花朝。
邀月牵着怜星,走在街道上。
没有去爬什么山,拜什么寺,游什么龙门石窟。
但即使这般,街上的人也不少。
发热感风早已退了,也不知今日邀月是怎么了,难得有这般闲心主动拉她出门游玩。
邀月只是想起了那年的洛阳锦。
两人的脸上都戴着面具,是怜星随意从小摊扔了几两银子买的。
但面具的颜色是特意挑的,邀月的是沉木色,怜星自己的则是铜色。
铜先生,木夫人。
过往想起仍是心酸,只是有了身旁这个人,如今便暗觉甜蜜,不自觉就露出些笑意。这回换她做那铜先生,邀月做那木夫人。惜乎邀月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算是吃了个暗亏?
邀月原本是没多愿意戴的,只是看到旁人看向怜星的目光,按捺住心思,面上冷漠转过头去,等怜星给她戴上。不管怜星知不知道她的计量,反正最后是亲手给她戴上了。
这样的小心思,邀月只给过一个人,也只给一个人。
然后在人群中,假装不经意的牵起了怜星的手,只说了一句,别走散。
不管这又一个小心思,怜星知不知道,反正也让她牵到了。
邀月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这样牵着怜星的手和她并肩走着,就觉已心满意足。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因为这是她从前从未想过,也未知会有的情形。
和明玉功每突破一层的那感觉不同,这是一种别样的欢喜,得偿所愿的欢喜。
只要牵着身边的这个人,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邀月的好心情,维持到兜兜转转还是到了那龙门山山脚下的时候。
搭了不少棚摊,远远望去,就如一街市集,落案摆花,或奇或异,艳丽非常。
而众人围着的中心,是个年轻男子,意气风发的模样。案上摆的,无一是花,看着比其他的花摊没什么不同,除却一桌灰沉沉的花盆栽物,没有一点亮眼的颜色。
怜星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也并未挤近,只是牵着邀月在一旁观看。
“你看他做什么?”
邀月问道,面具下的表情大抵不会太好。
“只是看着有些眼熟罢了。”
怜星如实答道,心中有些好笑。
邀月脸色更黑,只是隔着面具,怜星也看不到,由着邀月坏了心情,不减她半分兴致。
也不知是第几年了,那男子每次开场白都是一样。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洛明能有今天,全拜一位姑娘所赐,若不是她伯乐知遇,今日大家也不会叫我洛花师。我不知今年的花朝她是否来了,但今年我为她栽培的……”
“冰壶献玉!”
众人惊呼,而怜星只觉得,这人实在是个死心眼。若不是死心眼,哪里会赔得荡尽家产,哪里又会有如今风光。
她记起这是谁了,当年香山寺前摆摊的莽撞青年。不过如今,大抵是精明了许多,晓得拿自己的故事做噱头了。
但也不排除他是真想找到怜星,但怜星觉得,他死心眼的程度已经到一定境界了,再实一点,就是傻了。
并不打算同他相认,他们本来也没什么交集。怜星拉着邀月就要离去,冷不丁邀月突然问了一句:“你和他认识?”
怜星脚下一顿,无奈道:“不算认识,见过一面罢了。”
邀月停住,直警觉道:“所以他说的姑娘就是你?”
“……大抵是吧。”怜星道,依然没有太在意这个话题,只当邀月不过随口一问。毕竟她是真没多在意那个人。
邀月冷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对他有什么知遇之恩?”
怜星颇有些哭笑不得,道:“从他那里买过一株洛阳锦罢了,后来不是送给你了么,你不记得了?”
邀月冷哼,牵紧怜星的手,拽着怜星快步而行,边走边道:“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怜星:姐姐连男人的醋也吃#怎么办#在线等#急
今天应该还有一更(*/ω\*)
☆、信纸
花是正艳,春是最好时。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不知该不该说今日是个好日子。以为是一面之缘的人,却总在今日见到。
那边的花丛里,站着两个人。
怜星和邀月的视力都很好,看得清其中一个女子脸上挂着的无赖笑意。
“啧,姐姐这般,倒是让我有些按捺不住呢。”
“你发什么疯?”
两人的对话传进她们耳中,一个无赖泼浪,一个无奈羞恼。那女子贴近另一女子,靠得极近,以为她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偏过身去摘了一朵花。
是从另一女子身侧拈采的,枝上花映人娇。这会儿子被她摘下来,倒失了几分趣味。
另一女子,也有些失望的神色。
然而也不过片刻,那花,就入了她耳侧青丝里。在女子火烧云一样的绯红面色里,那人贴了上去。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好像还听到了水声。
怜星羞红了脸,不过也还好,隔着面具发现不了的热。扯着邀月就要离开,邀月不知怎么倒是出神了一般,动也不动。
怜星本是羞恼之际,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跺脚唤道:“邀月!”
大概怜星没有注意到。于是邀月是回神了,那边的两人却也看过来了。
挂不住脸,也不敢再看那两人,急匆匆的拉着邀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