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完,手便被人打回去,这下子被人揉===捏的人成了我,花繁微微用了力,扯着我脸颊,把我的脸当面团一样揉t搓,我皱着眉,耐x_ing快耗尽前,花繁轻飘飘地开了口:“万一他是为了什么人呢?七王爷行===事毫无章法,你说他贪权,他是镇北大将军,兵权已交,随后便踏入江湖,带着魔教和铁骑踏平大半个江湖,可那也是因为江湖动荡,朝廷内乱,解决完以后他就远离朝廷,你说他贪爱美r色,可是他见了惊鸿公子封绮,也未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这些年来,你可曾听说七王爷有强抢什么人吗?他留恋花街柳巷,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纨绔子弟常做的事情,因他是七王爷,这么做来倒是把他自己的名声毁了,随后七王爷周游天下,皇帝想要寻他,还要提前一个月派去找,也不见得能找到,再说钱财,七王爷手里的管家,便是天下第一商人,该交的账本,七王爷都交了,市场不稳定,米价起落过大的时候,还是七王爷派手底下的人调节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说七王爷其实是个好人?”我疑惑不解,这么想来,七王爷也不是什么恶人,他是赫赫有名的镇北大将军,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同那些无所作为的纨绔子弟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当一个贪图享乐的王爷,可他抛下了与生俱来的荣华富贵,上了战场,便是第一次上战场时,他也不过是个单薄瘦弱的少年。
若不是因父母的死因和七王爷有所牵扯,我是会敬佩这种人的,哪怕他手里杀孽无数,身后是尸山血海,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是啊。”花繁扯扯我的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我思索着这些毫无关联的事情,拼凑出一个念头来:“皇帝,你是说,七王爷行===事,大部分都和皇帝有关吗?皇帝病重时,七王爷本是可以篡位的,可他没有,他入江湖……难不成是预见了后来的事情吗?朝廷里些许官员和江湖人士的勾结,他是知道的?”我惊讶道,终于得知了我父母的死因。
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七王爷入江湖,本就是为了震慑江湖,当时已经显露出某些端倪,我父亲身为武林盟主,挡了七王爷的路,谁让我父亲是个正直的傻===子,双生兄弟又同花镜宫有所牵扯,这么看来无论是正j邪都会给我父亲几分薄面,日后出了什么事,江湖人士定会凑在一起,几个名门正派的同正直的武林盟主一合计,共同抵抗朝廷,那么这江湖便不怎么好敲打了,他要解决一些隐患,而我父亲正是一块绊脚石。
若不是天若水未死,我和天青恐怕是活不下来的,更别谈什么复仇。
“七王爷想要护着的,是他兄长,还是这衡家的江山?”我问,难以揣测七王爷事图什么,人心太难预测了,是区区宿命二字无法潦Cao概括的。
希望我还能遇上骗子一样的应如是,我倒是想要同她好好说道一番,听她讲宿命是什么鬼东西,还要告诉她,我妹妹天青已经跟白青莲在一起了。
好好地在一起呢。
定能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第59章 痴情最可笑
59.
我们四人赶了许多天的路,白青莲话少,蔚公子照旧是刻薄嘴脸,只要一开口就要有人遭殃,哪怕是花镜宫宫主花繁也不成,蔚公子没有一点对待你自家宫主的规矩,想来雪霁在的时候他还是守着规矩,给花繁留着几分薄面的,而今雪霁不在,蔚公子逮到谁,都要刻薄几句,我想若不是他头上顶着鬼手蔚医师这几个字,想要他x_ing命的人怕是会不少。
白青莲向来都是个迟钝的正义之士,或者说他天生就缺乏对人情世故的敏锐感,轻易接受了蔚公子是个名为蓝蔚的蹩脚医师这一设定,对蒙眼的安乐道长也不起什么疑心,也不问我这些年我都干了什么,我问过他为何不问,他倒是淡淡几个字:“无为而治。”
他头都未回,只是淡淡几个字,可我却有些想笑,入了红尘的人,却怀着一颗道心,这样真的好吗?何况他是个正派人士,却同歪门邪道厮混在一起,我倒想知道白青莲要是知晓自己岳父是什么人,还会不会这么淡然地说出无为而治这四个字来。
这时候我倒是同情起天青来了,也不知她为这个呆木头一样的男人,花费了多少心思,情之一字,谁也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我带着三个人走,从繁华处走过小城镇,越走人烟越稀少,我估算着距离,也就是再往Cao木葳蕤处走个几十里,接着只要上山就好,山是高山,可好在我老爹,准确地说是我叔叔,只买了个小山头而已,离我家不远的地方就有农户,只是可怜我那天生就适合做浪子的老爹处理着膝下的便宜儿女——他那兄长留下的烂摊子。
我看看高高悬在天上的太阳,喊住了蔚公子,又看看脚边的河流,把手指从假道长身上抽~出来,停了马,“吃饭吧。”我摸~摸自己发空的胃,总觉得这些天饿得厉害,无论是多厉害的江湖人,都不能饿着肚子做事。
“你饿得也太快了,还有,你是不是又长了?”蔚公子回头,嫌弃地看我一眼,细长的眼一条,漫不经心地补上下半句:“也对,不长高还吃那么多不就成了饭桶么?”蔚公子嘴上这么说,看我的眼神里只有饭桶两个字。
我跳下马,径自撩了衣袖,抄着雪漫开始削树枝,白青莲想要下马,我看看他那身白衣,还有霄琅教大弟子那淡然的神色,冲人抬抬下巴,道:“帮我照顾安道长吧,我和蔚公子来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