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板精分了吗+番外 作者:威威王(13)

2019-01-17  作者|标签:威威王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相爱相杀

  从那天他发现活神需要呼吸时,他就忍不住想,杀神与杀人有什么区别?神中枪时也会流血、也会死去吗?

  他斜睨着司徒赤.裸的胸膛。

  睡他或者杀了他……

  谈越跃跃欲试。

第10章 第 10 章

  老邢拿着一包Cao药进了门。

  “那小子找你干什么?”

  “没事。”

  司徒正在擦头发,闭着眼睛,他闻见了一股Cao木汁水的味道。

  “又是那种药?”

  “还剩一包,接着用吧,土方子,说不定用完就好了呢。”老邢掂了掂药包,那药看着不过巴掌大,分量却挺重,“找个时间,咱们到B市医院再瞧瞧。”

  司徒明显没什么兴趣,“再说吧。”

  老邢又说:“有一批货被水淹了,阿白快气死了。”

  “那是他自己的过失。”司徒冷淡道,“冒这么大雨,不是找麻烦吗?”

  老邢看他一眼,不再提这件事。司徒的脾气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将药包放在了桌子上,又转到了刚才的话题:“谈越问赵赵借枪,我看他是有毛病。”

  “毛病?”

  “正常人谁会借枪。”

  “他看见脏东西了,可能觉得有人会找他麻烦吧。”司徒为谈越解释了一下。虽然他也同意老邢的看法,谈越借枪杀人,他比司徒想象的还要疯狂。而且,他要是找老邢也就算了,找的人居然是赵赵。司徒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留着他做什么用?来路不明的。”

  司徒皱了眉:“他不是警察。”

  “行吧。”老邢诧异地斜睨着他,“自从他来了客栈,你好像是开朗了一点。”

  “给他煮碗面吧,他出去一天了,估计没吃饭。我睡了。”司徒背对着老邢,将魔方放在床头柜上,又躺在了床榻上休憩。他浑然不觉老邢的表情有多么吃惊。

  老邢一声不吭,他关上了门。隔着门板,他陷入了沉思。

  司徒对谈越太关心了。不必说,肯定是别有所图。然而谈越是个刺儿头,遇见事儿第一反应是借枪杀人的家伙,留他在司徒身边怕是要火星撞地球。

  老邢并不喜欢他。

  尽管如此,他仍是踱步去了厨房,倒开水准备下面。

  司徒已经躺在床上了,床头灯的聚光照着他翻动魔方的细长手指。

  与此同时,谈越洗完澡,龇牙咧嘴地挑掉了脚底下两个鲜嫩欲滴的水泡。

  今天这趟旅行把他累得够呛,谈越摔了一跤,失去一个吻,换来的只是一个脚印,不过只是增加了谈越对司徒的怀疑而已。

  谈越决定将今天总结为白跑一趟。

  他意识到,除非能亲眼见到活神摘下面具,否则他永远无法得知司徒和活神是否同一个人。

  但是,怎么才能让活神摘面具呢?

  谈越这样想着,在枕头下摸出来一把小刀,月光下,刀尖闪烁着迷人尖利的银光,像银饰少女的三角形耳环,像司徒手上的戒指,像手术台上灼眼的白灯。

  他走到窗边,正要解开睡衣,突然被屋外的景色吸引了。

  窗户外,夜色昏暗,天空云层翻滚,隐隐有几声闷雷,将雨未雨。一栋外墙隔开了客栈的院子和喧闹街道,在夜色里,黄墙静静屹立着,与院子里的高壮槐树依偎在一起,腰杆子笔直。然而令人吃惊的是,与谈越窗户平行的墙上,突然冒出来一个脑袋。

  小小的脑袋,黑头发,扎着两个小辫子。仔细看,墙头上还扒拉着两只手,把墙砖抠得死紧,脑袋慢慢从墙后升上来。谈越看见一双大眼睛、鼻子,咬着牙的嘴巴……一个女孩的脸,由于憋气用力导致黑红黑红的脸。谈越分辨不出她的年纪,可能是五六岁或者七八岁,他不擅长分辨这个年龄阶段的小孩,他们看起来都差不多。

  女孩伸进来一条腿,身子迟钝地向上借力一翻,总算趴在了墙头上。

  谈越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考虑到他们隔着大约七八米的距离,于是大声喊了一声:“你在干什么?小心点啊。”

  声音比他估计的小了一些,女孩似乎没有听到。她还趴在墙上,一只手伸直了,探进了和墙挨着的槐树身上。槐树长得茂盛,树枝与树叶密密麻麻,院子里光线极暗,这样看去仿佛女孩的手被槐树吞没了似的。

  谈越趴在窗户上张望。他眯着眼,借着月光好不容易才看清了槐树上挂着一个菱形的纸片。菱形的四个角上还挂着几条线。

  这是什么?

  风筝?

  她大晚上爬墙取风筝?

  谈越将小刀一丢,下了楼。他路过厨房,老邢正在切葱花。

  院子里,高高的墙头果真趴着一个颤巍巍的女孩,猴子捞月似的在树枝里捞风筝,看样子应该是够不着。

  “下去吧,我找个人给你摘风筝。”他想到了老邢,老邢的个子用来摘风筝再合适不过了。

  女孩的手顿住了,双眼瞪圆,她的脸更红了。

  她说了一句什么,谈越没有听懂,又是方言。

  “下去,别摔了。”谈越踉跄地走到墙边,他脚底的水泡有点疼,只好惦着一只脚,说,“风筝是你的吗?”

  女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谈越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

  他们见过。谈越又想起来了,她是殡葬店扎纸花的小女孩,他还拍过一张照片。

  他说:“你……”

  天空突然炸开了一声响雷,银光在云层中翻滚而出。女孩被吓得一抖,竟然尖叫着从外向里摔了下来。谈越没反应过来,他还沉浸在巨人纸人的回忆里,听到雷声和尖叫,一抬头发现一个黑影向他扑来。

  “啊!”

  女孩子又惨叫了一声。

  被压在Cao地上的谈越却是一声不吭,他被砸得有点发懵,他今天摔了两次了。女孩慌忙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正好踩在他手臂上,谈越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女孩完好无损,像个兔子又蹦到了一边,内疚地搓着衣角。

  谈越也爬了起来。他晃了一下左手,手肘的地方简直疼得钻心剜骨。如果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一定当场抱头痛哭。

  “对不起。”女孩的普通话字正腔圆。

  谈越泪汪汪地,眉毛皱成一团,就这么望着她,把女孩吓退了几步:

  “你叫什么名字?”

  “牙朵。”

  牙朵不是附近的河的名字吗?

  一道闪电劈过天空,照亮了谈越茫然的脸。

  黑暗里,一滴雨水落在他脸上。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下雨了,你快回去吧。我不要风筝了。”说着又要去爬墙。

  谈越站了起来,揪着女孩像个瘸子似的摇晃着走回屋檐下,他伸手拍着身上沾着的Cao叶,牙朵也帮忙拍。

  老邢进了院子,大吃一惊:“你哪里招来的女孩子?你身上怎么了?摔倒了?”

  “什么啊。”谈越抱怨说,“她从墙上掉下来了,你帮她捡个风筝送她回家吧。”

  老邢和女孩叽里呱啦地说起了本地方言。谈越置若罔闻,一瘸一拐地进了大厅,准备上楼换衣服睡觉。司徒不知何时被惊动了,珠帘一掀,拦住了谈越的去路。

  “摔倒了?”司徒寻着声音向他靠近,冷峻的脸在谈越眼前一晃,定住了。

  “没有。”谈越并不打算提这件事情,他急着脱衣洗澡休息,“没事。”

  “你……”

  “别说了,累。”谈越叹了口气,“让一让,我睡觉了。”

  拖鞋摩擦的刺啦刺啦声音落在司徒的耳朵里和他敷衍的话一样刺耳,谈越上了楼,并没有发现司徒的表情如何y-in沉。

  最后牙朵是如何回家的,谈越并没有亲眼看见。早晨起来时,院子里的风筝不见了。

  老邢坐在柜台后边翻账本,他说:“她父母在外边打工,她住他叔叔家。我打电话让她叔叔接她回去了。”

  “你还有她叔叔电话啊。”

  老邢说,“她叔叔要向你赔礼道歉。”

  “不用了。”谈越摆了下手,“我出去一趟。”

  “去哪?你上班没几天请假多少回了?”

  “店里又没事。”

  谈越不等老邢继续批评他,一溜烟儿地跑了。

  早晨醒来时他的手肿了个大包,不使劲也疼。谈越在附近找了一家诊所,诊断结果是左手臂骨裂,医生帮他固定了夹板,裹得像个白色炸.弹。

  回到客栈,一楼大厅里挤挤攘攘的。以前客栈只住着四个人时他不觉得吵,现在赵赵、老邢、易云和夏升,还有一个生面孔的中年男人,殡葬店的牙朵,几个人在大厅里小嘴叭叭叭地一人一句,简直像菜市场一样。

  “这么热闹。”谈越一头雾水,“都挤在一楼干什么?”

  素未谋面的中年男人转过头,站了起来,他个子非常高,面相有些凶,看着跟老邢差不多,也像个保镖。

  中年人紧紧地盯着谈越,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昨晚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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