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解开了殷湛身上的麻袋,目光死死地盯着殷湛的眼睛,“你当真没有话想跟我说吗?”
“我……”殷湛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是目光一接触到嬴舒那身象征着皇帝身份的衣袍,满腔的情意就像是被放置在了冰窖里似的,直接冰冻了起来,再也说不出来一句。“罪臣无话可说。”
嬴舒:“……”
“殷湛,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嬴舒终还是没憋住,问出了心底最渴望知道的答案。
殷湛根本不敢对视嬴舒那双饱含情意的双眸,垂下了头别开了她的视线,低声道:“自然是君。”
“君。好,殷湛,你真的很好。好一个君啊!”嬴舒怒极反笑,复又冷淡下来,冷然开口,“既然朕是君,你是臣,那君之令,臣是否要遵守?”
“自然。”因为压抑了太多的情绪,殷湛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喑哑,“君要臣生,臣则生,君要臣死,臣则死。”
“很好,很好。”嬴舒再度笑了起来,只是这次,怒意却是消弭了很多,“那把衣服脱了吧。”
“啊?”殷湛猛地抬起了头,看向嬴舒的眸子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她刚刚听见了什么?嬴舒让她脱衣服?
“啊什么啊?”看到殷湛这副反应,嬴舒脸上的笑意微深了几分,“我让你脱衣服你没听见吗?”
☆、036
“脱衣服?”殷湛不确定的又重复了一遍。
“是啊。”嬴舒挑了挑眉, 似笑非笑的看着殷湛,“怎么?不愿意吗?”
“陛下这是在为难罪臣。”
“是你说的,君之令臣必遵从。”嬴舒说着, 叹了口气, “结果连脱衣服这么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看样子你根本就是在骗朕, 敷衍朕。”
“……”
殷湛沉默了半晌,才咬了咬牙, 颤抖着手解开了囚衣。
嬴舒无比满意殷湛的举动, 好整以暇的看着殷湛, “继续脱。”
殷湛:“……”
囚衣的料子本就少,这脱了一件,就只有一件蔽体的里衣了。殷湛完全没有做好要跟嬴舒坦诚相见的准备, 动作完全无法进行下去,按耐不住开了口,“陛下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嬴舒俯身凑近殷湛,略拖长的语调掺杂上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要你啊。你要是不肯脱的话,那朕就亲自帮你脱好了。”
“陛下……”
听到殷湛的声音,嬴舒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抬手在殷湛的- xue -.位上点了几下,锁住了殷湛的内力和行动力。
殷湛完全没料到嬴舒会暗算她,一时不察,中了个正着, 完全僵硬在了原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嬴舒勾了勾唇角,笑的魅惑,“这样就方便多了。”
没有理会殷湛的反应,嬴舒直接伸手退下了殷湛的衣襟,将她的肌肤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看清了殷湛的身体,嬴舒不由得怔住了。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一眼看去,像极了质地极佳的白玉,晶莹剔透,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想要触摸的冲动。
嬴舒的视线太过灼热,眼底透着的满是深沉的欲.望。殷湛还是第一次看到嬴舒露出这副神色,羞赧感顿时涌了上来,染红了她的耳尖、脸颊、脖颈,慢慢地侵染全身。
看着钟漓这副模样,顾倾宁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满腔的笑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随着她这声笑,片场上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连一向拍戏时严肃非常的聂修泽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怪其他,实在是反差太过巨大了。
平常钟漓给人的感觉都是一副高冷到没朋友,宛若一座移动冰山的模样。谁能想到一害羞起来,居然会露出这般可爱的模样。
两种形象在脑海中一连,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听着片场上此起彼伏的笑声,钟漓默默地敛起了表情,无情的释放着冷气,杀气四溢刹那间冰冻了片场的空气。
面对着这摄人的冷意,众人这才忆起钟漓的可怕,一时之间全都噤若寒蝉,唯有顾倾宁和聂修泽无所畏惧的笑着。
钟漓无奈,却不能对自家媳妇儿发作,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叔叔。
聂修泽见状,忙咳嗽了两声,道:“原地休息一分钟调整下情绪,等下继续。”
涉及到正事,顾倾宁也不好继续笑了,收敛起了笑容重新进入到了嬴舒的状态。
“Action!”
“原来殷湛你也有这么羞赧的时候啊。”嬴舒挑了挑眉,贴近在殷湛耳畔,呵气如兰撩拨着殷湛的欲望,“当初那个一见面就胆大妄为冒犯朕的殷湛呢?”
殷湛想要出声辩解,可是被点了- xue -道的她,除了缄默,什么都没办法做到。
嬴舒也没有要殷湛回答的意思,直接将殷湛抱了起来。她自小习武,力气虽不及殷湛,但抱起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不过,由于嬴舒的个头比殷湛低了不少,这种姿势让殷湛整个人都拘束在嬴舒怀中,看上去极不协调。
嬴舒抱着赤.身.裸.体的殷湛,缓步走到了御池边,微试了下温度后,便将殷湛放进了热水里。
做完这一切后,嬴舒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屈身在御池边,戏谑的打量着殷湛的表情。
殷湛被着目光看的心中一寒,下意识的想要藏进水中躲避,可是- xue -.道被封,全身都处在麻.痹中,根本无法做到这种程度的动作,只能硬着头皮与嬴舒对视。
嬴舒顿时被殷湛的表情取悦到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伸出手,轻缓的解下了身上的衣襟,一层层褪落,坦诚的将自己的肌肤尽数暴露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