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妹间 吃小吃好余
散席后,大哥因尚有公务,急忙奔城里去了。
看子猷要跟着我出门,五弟六弟七弟,三个连体婴似的急忙也跟了出来把子猷堵在走廊,硬要子猷带他们仨儿去秦淮河岸边玩儿。
献之负着手,很有黑帮老大的架势,道:“三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难道又要做负心汉,把我们建康三饕餮给丢下么?”
我和子猷: ̄▽ ̄‖……
子猷:“昨儿不是叫你们自己去么,怎么这么大人了,还不会自己逛街?”
操之还是押着子猷的左手不肯放:“三哥倒是放个明白话,带不带我们仨小饕餮去,不去的话,今天磨也要磨得你答应。”
而焕之则押着子猷的右手,撇嘴道:“三哥昨天估计吃炮仗了吧。我们仨儿兴冲冲的去找你,你堵在母亲门口跟个桩子似地钉在那儿拖也拖不走。怎么今天还想玩这套?”
献之最后总结道:“我看三哥今天心情不错么。你一个老饕餮回来难道还忍得住不把这十里秦淮的零嘴都吃上一遍?我们建康三饕餮现在就告诉你,不带上我们,门儿都没有。”
这时官奴神色恍惚,轻飘飘地移了过来,还差点撞到了在旁边看戏的我。
我赶紧扶着她站稳。官奴依然恍惚地道:“原来是二哥呀,我撞到你了啊,对不起哦。”
我一阵黑线,问道:“你怎么了?刚才吃饭时就心不在焉的。二妹三妹才五岁,把饭吃脸上就算了,你这么大个人,都要嫁人了还吃成这样。你想什么呢?”
官奴一脸受惊吓的表情:“二哥,怎么办?我要嫁人了!我竟然这么快就要嫁人了!”
“得儿,原来你在担心着这个啊。”
官奴娇嗔恼怒的喊道:“二哥!这哪里是什么这个那个的小事!这可是妹妹我的终身大事!”
又开始低着头碎碎念道:“二哥,你说怎么办?我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跟着母亲去会稽后不到一个月,就要从那边的府邸嫁出去了。虽然二哥你也定了婚,可是人家谢小姐才四岁,等到她能嫁人了起码还要十年九年的,二哥你当然不急了。而我才定婚不到一年而已,甚至连半年都不到,我以为不会这么快的,可前几天母亲就告诉我,我下个月就要嫁人了。哦天啊,我可怎么办?本来去年过年,订婚的应该是三哥他才对,我还傻了吧唧把他那天故意演的戏说给谢世伯听,结果他是逃了婚,我却掉了下去。哦难道这是报应。二哥,你说我要不要也想个办法,让人家把婚给退了,还跟三哥一样什么都让人瞧不出来的?哦不行,我跟余姚刘畅的婚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建康,若是他们退了,我也没脸见人了。哦天呐blablabla……”说着说着又开始轻飘飘的往西厢飘去。
我: ̄▽ ̄‖
你跟子猷设的计,掉进婚姻坟墓的人变成了我好不好。至于你跟刘畅的婚事是你到女大当嫁了好伐。虽然猜到谢道蕴不到十岁,但米想到她竟然才四岁,连蒙学的年龄都没到啊,真是天才啊。大概她作那句“未若柳絮因风起”的诗也就是去年过年谢安来走亲戚那会儿作的吧。但也幸好如此,这么一来,我还可以有十年的时间来适应这个男人的身体不是么。
见大妹飘走了,我探头往厅里看了看,原来后厅旁边有个耳房,那里有门直接通向后院。怪不得许久没见母亲和二妹三妹她们从厅里出来。大概一起从那里的小门回芙蓉院了。而王珣应该昨天就回大嫂那里去了,所以才跑的大门。
我在脑子里勾画了一下府里的地图。从大门进来主道上是前庭,前厅,中庭,中厅,后/庭,后厅,后院主院,主院目前只知道有芙蓉院。从各个庭院都可从两边的走廊上有的Ω形门往东西院走,各个庭与庭之间也有可直接过不必经厅室的马车道,马车道靠着走廊,估计是为自家人骑马及坐轿子或有急件的信差用的。正想得入迷,子猷终于摆脱了三小的纠缠跑到我后面来拍我的肩。
我吓了一跳,回过头只见四双期待的星星眼齐刷刷的盯着我,害的我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们想干嘛?”
子猷清咳一声:“咳嗯……二哥你不是在鹤舫上说,回头带我把我说的那些小吃都吃上一遍么。也不用等回头了,就现在吧。只不过多了后面这三小跟屁虫,我想二哥你不会介意的吧。呵呵。”
我: ̄▽ ̄‖
我长得有这么像冤大头么。算了,叫上琥珀,钱应该在她那儿,我们家估计应该也吃不垮吧。
我无奈的点头答应。于是三小欢呼一声,在前面开路。我也叫旁边侍立的琥珀吩咐下去。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秦淮河两岸的热闹地界进发。
很快,一行人就出了朱雀门,来到朱雀航渡口。为了便宜停靠和避过有心人的注意,琥珀为诸人租了艘画舫。
三小迫不及待地跑了上去,我和子猷随后也上了船。
“诶,终于能坐画舫了,琥珀,你没给爷叫几个舞女歌妓啥的么?”操之一副痞子腔,坐也没个正行,嘴里还神奇的叼着一束不知什么时候采的狗尾巴花。
子猷一上去就给了他一个板栗:“怎么,这么小也敢称爷了?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流氓调调?”
“诶诶,三哥你别敲我的头啊,你看,把那狗尾巴花也给敲地上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后院的旮旯儿里找着的。还有,这不叫流氓调调,这叫游侠腔,是道上流行的黑话。我这还有呢,像什么风紧扯乎拉blablabla……”
“嘿!停!三哥你千万不要听六弟他讲那什么游侠腔!自从他看了太史公写的《游侠列传》和《刺客列传》那几篇后,就对荆轲啊高渐离啊之类的刺客侠士特感兴趣,在街上见个人就以为是个游侠,学了不少市井俗语,逮着个人就跟人炫耀他所谓的黑话。我和七弟被他说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嘿!嘿!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不带这么损人的哈。”操之一听不干了,愤愤道。
“行了,你们俩别闹了,我们还是听听三哥是怎么安排的吧。我们建康三饕餮今天可是以扫遍整个秦淮河的小吃为己任的。怎么能自己先杠起来。”又转过头对子猷道,“三哥不用客气,可了劲儿地点,我们仨儿可都是特意留了肚子的。(*^__^*) ”
子猷也兴奋起来,兴致勃勃道:“不用怕饱。秦淮小吃都是吃小吃好,正是我们饕餮的最爱,哥带你们去把他们中最好吃的都吃上一圈。跟着三哥,即使它是小巷子里窝着的,哥也能带着你们把他给挖出来!”
三小也兴奋地手舞起蹈:“嗯嗯,跟着三哥有小吃!”
我: ̄▽ ̄‖喂喂,是我掏的银子好伐。果然同种动物有共同语言点么。
子猷继续道:“首先是第一站!魁光阁的五香豆和五香蛋!”说完,不等画舫靠边停稳,就一马当先的冲上了岸边的小石梯。三小也随后呼啦啦的冲了上去。
等我上至魁光阁二楼,四只小动物已经叫了雅间,在窗户边排排坐,面前也各摆上了两小盘五香豆和五香蛋及一壶雨花茶。
“二哥,别磨蹭了,就等你了。”还是子猷有良心,还记得招呼我,就这么几步路,三小早就吃上了。
我也坐下,饶有兴致的夹起一个黑不隆冬的五香蛋。怎么说呢,味道很是奇特,不但皮滑入味,而且蛋心还是半熟的,配上熟透了的茴香卤味蛋白,还有一种刚柔并济的丝滑感受。又夹起一个五香豆,它是蚕豆作的,还没拿到嘴巴跟前,香味就扑鼻而来,放到牙里一磕巴,跟跳豆似的,唇齿留香。正是绝代双娇,绝世好配。刚好窗外头一叶蚱蜢小舟飘过,上面的几个小孩儿还唱起这样的儿歌:“五香豆,真正香,城里头吃了城外头香……”学着众小扔着吃了,又是雨水喂的雨花茶,每人一碗。啧啧,真是妙啊~
接着,子猷带着众人去了奇芳阁。叫取点心来,便是猪油饺饵、鸭子肉包烧卖、鹅油酥、软香糕、鸭油酥烧饼、麻油素千丝和素什锦菜包,每样一盘拿上来。
其中尤以鸭油酥烧饼、麻油素千丝和素什锦菜包最为叫绝。
子猷一副老饕餮的姿态兴致勃勃的介绍道:鸭油酥烧饼,是先将鸭油做成油酥,按对半的比例与面粉掺和;再反复揉呙,做成大小均匀的面剂;蘸满芝麻,下炉烘炕,达到两面澄黄十成酥方可出炉。掌握火候全凭功夫,夹生或焦糊都是不允许的。品尝时那份酥劲啊,比起月饼毫不逊色!
麻油素干丝更为叫绝,它以选料精、制作细、口味好而为顾客称道。首先选料要求极严,手感要硬铮铮的,进嘴要绒酥酥的,干子放在手心攥紧,松开手即还原,如断裂或出现蜂窝状,皆不合格而弃之。其次制作十分考究,先将干子切成极细的丝,再将干丝放入大缸,用开水烫两遍,而后置于冷水浸泡,以除却豆制品的黄浆味;然后开始打囟,置大锅内熬煮;最后将打好的囟和浸泡过的干丝放入锅中煮,煮干丝的功夫全在于看颜色:乳白色则尚未煮透,酱黑色则火候太过,唯有色泽金黄乃为上品。至此,干丝即可捞出,浇上盖头佐料,另加小磨麻油,香味扑鼻而来——难怪还有名人曾题墨宝“知味停车”呢。
素什锦菜包雅名“翡翠”。店家根据时令选购鲜嫩的菠菜或青菜,先用沸水烫至八成熟剁碎,再掺和芝麻屑、豆腐干、木耳、面筋,拌以糖盐、麻油,即成清香爽口的素馅。未及包好上笼,已是令人垂涎。及至“翡翠”上桌,雾气弥漫之中,恍见白玉之间碧绿几点,异香奇趣,不忍下箸——又有位美食家曾留下口碑“闻香下马”。
奇芳阁还根据不同季节供应应时佳点,春天来时还可以吃到象茭儿菜烫面饺、荠菜烧饼、鸡丝面、春卷等,均香甜淡雅,鲜而不腻,脆而不散。
同时,奇芳阁还区别不同对象进行专项服务,如操之你喜欢吃荤的,订做鸡丝饺子,就和牛肉锅贴一锅煎;二哥你喜欢吃素的,就和什锦菜包一笼蒸;有的文人雅士和官人名士们“重浇轻底”(指吃面浇头多些,面条少些),有的瓦木匠和手艺人则“重底轻浇”(面多浇头少),店家区别对象,有求必应。不管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奇芳阁倒是一概欢迎,一视同仁。
作者有话要说:给亲们放上一张图,秦淮小吃真的很精致小巧的说~~2011.6.21-19:57抓虫2011.9.17-14: 29抓虫
秦淮小吃续 神厨大展威
说到小笼包那可是江湖出行乔装,杀人无形之必备良品。
大早上的更是吃它最好。
于是子猷带着已经被美食征服的我和众小转战金川河东狮子桥。
桥头第三家就是尹氏鸡汁汤包狮子桥店。
想必三小也是此间常客,一进店门就叫上了一碗凉开水,各要了一笼鸡汁汤包和一份鸭血粉丝汤。我和子猷也有样学样。
等包子上了桌,(⊙o⊙)哦,我想我从没吃过这么奇特的小笼包子。
我还在这儿吃惊,怎么一个包子连褶子都没有。
只见子猷和三小已经动作优雅一致的拿起筷子,一挑蒸笼中间的碟子,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巨牛。我也试了试,怎么也挑不起来,还是子猷看我笨手笨脚的搭了把手才成功。
接着我也如子猷他们一样将包子翻了个儿,原来这个汤包的口子是在下面。本来香味都笼在薄薄的皮下面,一露出这个口,霎时浓浓的鸡汁鲜味含着淡淡的甜香扑面而来。于是我也化身饕餮,学着四小呶着嘴吸里面的汤汁,觉得烫了,就含一口凉水继续吸。等吸完了汤汁,再一口咬下,皮薄陷多,真是吓杀人的好味呐。
再配上加了回卤干与卤鸡蛋的鸭血粉丝汤,出了门,我还在吸溜着口水,舍不得走。
可三小和子猷却都一副够了的表情,子猷道:“不要想啦,虽然好吃,但是吃多了会腻。下面三弟带你去吃更好吃的东西。”
“来到狮子桥就一定要到狮子楼里去吃狮子头,来来,看到那家门口有石狮子的没,就是那儿。”
狮子头这个我知道,大学的餐厅里就有,我还慕名吃过,不就是豆腐渣捞在一起炸了煮么,大概里面还有一个卤蛋什么的,吃过一次后,从此,彻底失去兴趣。
可等我兴致奇缺的嘬了一小口所谓的红烧狮子头,脑袋里就只冒出一句话,我大学四年被学校食堂的师傅骗的好惨,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么!
刚端来的时候,就觉得食堂所谓狮子头连外表都寒碜些,可这毕竟是馆子里呈上的,总得有个好卖相不是。虽然它有肥有瘦的肉红润油亮,配上翠绿青菜掩映,鲜艳的色彩加上扑鼻的香味,光看就引动食欲,我还是固执的认为它肯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在子猷强烈推荐的份上才勉强嘬了一小口。
诶,这就像从没见过草原的羊,临死前却知道了世界的广阔一样。
我想这必将是我最后悔的一小口。 ̄▽ ̄‖
不过宁做饱鬼,不做饿鬼。我倒是对接下去的行程更加期待起来。\(^o^)/~
出了狮子楼,这时已经临近中午,子猷七弯八拐的带我们到了一个民居密集的深巷子里。
开始,我对这家门口左右还是鞋匠和木匠店的小馆子不太有信心,不过有了狮子头的前鉴,我还是决定相信子猷。
进了店,也没发现店面布置有什么新奇或者别致之处,都是普普通通的桌子椅子,大概就是隔壁木匠店做的手艺。
子猷招呼一声,从厨房传来一声憨憨的回应。接着店主就搓着围裙从厨房处,挑了花布帘走将出来。倒竟然是个美中年。
子猷显然与店主很熟:“很久不见啊,庖师傅,你今天又想了些什么菜,我可是把我们家最会吃的几个小子都给你叫来了,你可得把看家本事使出来啊。”
店主闻言又是憨憨一笑:“这是今天的菜单,诸位可先看看。”
众人相继传看,皆是一番惊奇,都是一些闻所未闻得菜名。
我也就算了,他们四个自比饕餮,想必见识不少,都没听过,就足见惊奇了。
于是子猷干脆大手一挥,把所有八个菜都点了。
店主也笑呵呵的进厨房去做了。
子猷道:“庖师傅每天都会研究新菜,基本上一天变一次菜单,我每次来吃就没吃到过重的,而且都是很美味的家常私家菜。可惜庖师傅是个固执的人只会整天研究新菜,也不会做生意,都三十出头了也没个媳妇。我还是因为有一天突发奇想,到处去打听有没有神厨庖丁的后代,才阴差阳错的找到了这儿。”
听子猷如此说法,一行人对这八个菜更加的期待了。
等了大概一刻钟,八个菜都齐齐上桌了。众人闻着香味,越发惊喜。
庖师傅看我们一副馋样,一脸憨笑的给我们介绍道:“这碗是用特殊的调料酱制的菩提肉,我上个月去永嘉郡游历,途中路遇畲寨附近,青田山下的一个小村庄,当地人喜欢在婚丧喜庆的时候用它招待客人。今天我刚刚改进了它的配方,正好用来招待几位。”
我拿筷子挑开盖在肉丝上面的酱红色猪皮,这才发现本是连皮带肥肉的猪皮竟然薄薄的只剩下一层果冻般半透明的皮。轻轻一扯,皮也像果冻似的撕出一小片。而且入口即化,味道鲜美。我又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肉丝,凑近了看,原来这肉竟不是切出来的,反而像是沿着肉块上每一条纹路每一个经络撕出来的。也是一嚼即化,令人回味无穷。
庖师傅又介绍道:“这盘是小粽炒酱肉,是我研究出来的新菜,虽然端午已经过了,但这几天突然想试试看这种做法,幸好我早先也晒干了很多粽叶,不然可不够我研究的,今天诸位也是赶巧了,一炷香之前我才试验成功的。客官们尝尝看。”
粽子可是我的最爱,不过我倒从没想过把它和肉一起炒了作成菜。没想到是一个原因,但另一个就讲究了,要知道像盘子里的这种迷你粽在锅里一定要翻炒得将将好才行,少炒一分里面就会太硬,多炒一分整个形态都会散掉。夹起来一口一个,平淡无奇的糯米多了酱油的咸味和肉的香味。酱肉瘦多肥少,但稍许咸了一些。正好这时候庖师傅给每人端上了一罐汤,很平常的汤,菌类、笋、青菜、枸杞子还有口袋豆腐。先喝汤,油寡、味淡,但极鲜。咬开口袋豆腐前本想用筷子挑开扎口的线,却发现扎口的是一根金针菇。咬开后,里面的馅不多,却都嵌在了油豆腐里面的褶皱中,红色的是胡萝卜、绿色的菜心,还有一点点肉末,咬起来除了满口的汤汁还能有脆脆的感觉。褒里有一种菌特别好吃,用嘴一抿就化了,有点茄子的味道,就是不知道叫啥名字。
庖师傅分完汤后又继续道:“这个汤配小粽炒酱肉最好,刚才忘了端上来了呵呵。中间这道是桂花鸭,其实你们也可以叫她盐水鸭,本来是中秋节前后吃最好,那时候的桂花开的最盛,可是那时候还没想到要做她,前些天我看后院的桂花还开着觉着败了太可惜,本是想摘了晒干作花茶喝,正好今天研究出盐水鸭的配方,一想如果加点桂花肯定更香,于是她就变成桂花鸭了呵呵。”
我只吃过板鸭,倒是没吃过桂花鸭,盐水鸭倒是现代时就听过。夹了一块鸭肉,细细品味,此鸭不但皮白肉嫩、而且吃上去肥而不腻、香鲜味美,具有香、酥、嫩的特点。
庖师傅见我们都露出享受的神色,更加兴致勃勃的道:“这道是蟹黄豆腐,菊花开了,本是赏菊吃蟹黄的好时节,再配上巷口豆腐西施作的水磨豆腐,最是我老庖得意的作品,就是不知诸位敢不敢吃这河蟹里产的蟹黄了。”
子猷道:“虽时人不知螃蟹之可食,我却在白鹭书院的藏书上见过此说法。就是东汉郭宪撰的《汉武洞冥记》。其卷三就有写道:“善苑国尝贡一蟹,长九尺,有百足四螯,因名百足蟹。煮其壳胜于黄胶,亦谓之螯胶,胜凤喙之胶也。”虽然《洞冥记》记怪异之事,内容多半无稽,但其字句妍华,且有些材料,亦有一定学术价值。庖师傅这么说的话,看来这螃蟹是真的可以吃的了?”
“我没读过那么多书,但却自己亲身试吃过,螃蟹不但可以吃,而且极其之美味。为了研究它哪个部位味道最佳,我更是吃了无数只,而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在这儿,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
操之道:“你们也别唧唧歪歪的磨叽了,我看这蟹黄豆腐光闻味道看色泽,就让人食指大动,恨不得一口吞了,铁定美味。身为饕餮,就是死在美食下,也算死得其所了。不管你们了,我先下箸了。”
我身为现代人更是不用说,紧跟其后,其它人见此,也是迫不及待的跟上。果然很是好味,豆腐白嫩、蟹肉黄香、咸中带鲜,香鲜可口,可谓别具风味。
庖师傅见此很是满意,眉开眼笑的介绍道:“这道是江米扣肉,虽然也是菜,但我厨房里还做了一大锅,诸位可以当米饭配其他的菜吃呵呵。”
献之一听,本就不喜欢吃米饭的他很是开心,先尝了一口,马上说:“师傅说的可是当真?不如这一盘就给他们分了,庖师傅你再给我来一大碗吧。” 庖师傅笑呵呵的诺了去给他又盛了一大碗。
我吃了一勺,做成棕红色的江米糯糯的很有咬劲、咬上一口清香扑鼻,而肉都蒸得酥软了,搭配恰到好处,很是爽口香滑。
庖师傅又道:“这道是清炒芦蒿,别看芦蒿河边路旁都能找到,一般人还用它来作‘艾’(家艾)的代用品,其实还是可以食用的,吃起来还特别脆嫩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