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世子/我爹是摄政王 by 莫问奴归处(上)【完结】(20)

2019-03-25  作者|标签:


  最后,宗政久寒兴奋地吸了口气,直奔何湘的住处,他需要那个场老手给他参谋参谋!
  何湘坐在一边听宗政久寒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遍宝辰的事,最后结语道:“你说,宝辰是不是也喜欢本王?”
  何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像极了那神棍。面上他认真无比,其中心里早就笑翻了,他跟了王爷十年不止,可还是头一次听王爷说这么多话的,其中还有不少表达不清楚意思的废话,啧啧,那个谁说来着,恋中的男人啊,都是傻孩子。
  “你风寒了?咳嗽什么!”宗政久寒哪里不知道何湘心里在想什么,恼羞成怒地喝了一声。
  何湘可不是宝辰,敢摸老虎下巴,忙点头哈腰地分析起来,当然,他尽量往好的地方分析,这样举证,那样反证地明确告诉宗政久寒,宝辰是喜欢他的,至少也是对他不排除的!这些话听的宗政久寒心里一阵舒畅,大手一挥用自己的私库给何湘加了一整年的俸禄。乐得何湘颠儿颠儿地就奔去了帐房!
  夜深人静的时候,宝辰早已洗漱完毕,坐在上,驾着小木桌看兵书了。青萝红霞两人跪在两旁仔细照顾着炉子。
  “今这炉子里放了什么香?”宝辰放下兵书,问道。
  “少爷真是好鼻子,是奴婢忘了说,这是今儿上午皇上命人送来的凝神香,说是天山国的贡品,点了闻着对人体好,王爷已经让傅太医检查过了,没问题。”青萝忙回答道。
  “哦……”宝辰点点头,想起来是有段时没见宗政绵德等人了,要不明天就去瞅瞅?怎么说都是损友不是,“红霞,今天那个叫平珠的,给你来信了?”
  “少爷怎么知道?”红霞一反问,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她看着青萝揶揄的眼神,不自在地嘟了嘟小嘴:“那个混蛋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干嘛写信给我!”
  “唉……”宝辰故作不解地叹口气,学着红霞的口气道:“平素那个混蛋,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干嘛写信给人家!”说完,不止自己,青萝也顾不得礼仪大笑起来,连声夸着宝辰学得好学得像。
  红霞被这两只活宝气得差点想摔桌,但想到宝辰她是打不过,青萝又骂不过,只得憋屈地哼了一声作罢。
  见此,宝辰和青萝两人对视一眼,登时又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宗政久寒还没进屋就听到了这满屋子的欢声笑语,虽然高兴于宝辰能够开心,但也不爽于令他开心的不是自己。所以跨进门,他劈头盖脑就是这一问。
  见宗政久寒进来,青萝红霞两人慌忙行了礼,摄政王可不是宝辰,能和她们笑闹的。
  “说平珠呢。就是平素的那个跟班。”宝辰答了一句。
  “平珠?宝辰的消息似乎不怎么畅通。”宗政久寒回忆了一下这号人物,然后走过去将小木桌拿开,大手抱住了儿子的腰。
  “怎么,这平珠还大有来头?”宝辰倒真是不知道平珠是什么人物,除了今天和宗政阡德出了趟门,还有上次去醉休楼,他这将近两个月都没有出过门了。
  “你们都下去。”宗政久寒冷淡地挥退了众人,然后才低头,温脉脉地回答道:“平珠真名叫诸葛金,江湖上的人都叫他算盘子。”
  这么一说,宝辰就点了点头,算盘子他听过,武功不错,财之心更是江湖第一。
  不过--
  宝辰现在最在意的可不是这算盘子,而是这个男人越来越靠近的头颅与膛!还有,刚刚他说话的口气,干什么这么温柔,快能掐出水来了好不好!这绝不是摄政王的作风啊!
  这的确不是宗政久寒的作风,他宝辰,对宝辰好,对他独一人温柔,可像刚才那种几乎让他自己都掉鸡皮疙瘩的声音,绝不是他能够自然发出的!这都是听了何湘的建议!
  说完他就后悔了!太腻歪了!他觉得全发冷!
  “咳!”宗政久寒咳嗽一声,恢复正常,他揽着宝辰,问道:“那平珠怎么了?让你和青萝她们笑得这么欢畅?”
  宝辰一听,顿时挑了眉毛,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父王这话,似乎在吃青萝红霞的醋?”
  想到何湘说的“无赖与流氓”这五字真言,宗政久寒想要反驳的话就咽了下去,他继续靠近宝辰,直到将额头都抵在他额头上时,才用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承认道:“本王的确吃醋了,宝辰是不是该罚?”
  “啊?”这也罚我?宝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一直想把自己的脑门往后退,因为这该死的宗政久寒实在靠得太近了!
  “宝辰说,要怎么罚呢?”宗政久寒的双眼直盯着宝辰的红唇,甚至忍不住咽下了口水。
  “父王!”宝辰的瞳孔一缩,慌忙用双手去推宗政久寒的膛,却被宗政久寒以压倒的力量制止。他抱着儿子精瘦的躯,忍不住捏了捏他柔软的小,感觉到手下的小突然变得紧绷,不由坏坏地笑了。
  宝辰从没见识过宗政久寒这般的无耻样,吓得连动弹都不敢了,直到有个软嫩的物体触碰到了他的双唇,他才陡然瞪大了双眼,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一条有力的舌头长驱直入攻陷了口腔。宝辰的舌头一直在四处躲藏,双手也不断推拒着前铜墙铁壁似的膛。
  宗政久寒时常会在宝辰睡梦中时偷个香,但也只是蜻蜓点水罢了,像现在这样的深吻,还是人生中的第一次,但在来之前他已经找何湘好好讨论过了,记下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兴匆匆来实践了。
  他霸道地拖出宝辰的后脑勺,迫使他不能离开自己,舌头不断地扫着他温的口腔,追逐着他不断避闪的舌尖,一旦抓住便吸吮着绝不放开。他的另一只手也在宝辰的上来回摸索,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一直抚摸着他,期望能够就这样一直抱着他直到遥远的亘古。
  “唔!”宝辰感觉到一双大手流连在自己的臀部很久都没有拿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火大,狠心咬住了那乱动的舌头,等尝到了铁锈的血腥味后,他却又有些心疼,暗怪自己不该下口这么重。
  “你这是谋杀亲夫!”宗政久寒吃痛,却没有松开宝辰的后背,他紧紧地抱着他,不许他躲闪,不许他逃离。
  宝辰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没必要心疼这突然变得如此没脸没皮的男人,哼道:“什么亲夫不亲夫的,你放尊重点!”
  “为夫一直都很尊重宝辰啊。这么多年我这样叫过来,你不都是应了吗?”宗政久寒呵呵一笑,竟是说不出的欠扁。
  “你!”宝辰气得满脸通红,一个使劲儿,连内力都用了出来,将宗政久寒给震开后,他骂道:“父王,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耻!你平里说的可是为父!是‘父’!不是为夫!”他要早知道宗政久寒那样的自称,带着这般龌龊的心思,他是绝不会应的!
  宝辰的内力控制得很好,即使宗政久寒没有防备,也并未受伤。他一个闪又靠近了宝辰,不可违逆地伸手将人揽到怀中,他低头问道:“宝辰,留在本王边,可好?”
  原本的甜蜜和欣喜在听到宗政久寒的这句话后,全都烟消云散了,宝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连个“好”字都说不出口,他看着眼神越来越黯淡,却越来越决绝的男人,暗叹了一声他的执着,然后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让自己清醒一下,笑道:“宝辰不一直都在父王边吗?”
  “可你终究会离开。”宗政久寒不让他逃避,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问道:“留在本王边,看本王坐上龙位,看本王踏平金樽大陆,看本王死去,好不好?”
  “父王你在胡说什么!”宝辰不喜欢听宗政久寒说这个死字,这会让他无端端地产生惶恐,若这个男人死了,他想他一定也疯狂的。
  宝辰很生气,又用了同样的方法震开了宗政久寒,转就走。
  宗政久寒心一急,忙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宝辰,他一遍遍地要求道:“你不能离开本王,你走不掉的,本王不放你走。”他收紧双臂,弯下腰将自己的侧脸贴在宝贝儿子的脑侧,继续道:“你说,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不需要你走远,不需要你回南平,只要你要,本王就给。你要南平的皇位,本王便率兵前往南平宫,你要为父报仇,本王的手下都挪与你用,你若下不了手,本王来替你除!”
  宝辰越听,心却越凉,直到宗政久寒都觉得不对劲了,刚放开他的体,他就猛地转过了。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皇甫玉!”这个男人竟然早就知道自己是皇甫宸,竟然瞒了他七年!
  宗政久寒愣了一下,忙解释道:“不,我是这几年才发现的,我--”他连本王的自称都没有来得及安上,看得出是很焦急了。
  “所以!这几年我在你面前就像一个白痴一样装疯卖傻!而你,正看戏看得愉快?!”宝辰退后了三步,冷冷地盯着宗政久寒。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依赖着我,才迟迟不说的。而且,我若说了这事,你必定会防备于我,到时候我还怎么把你留在边?”宗政久寒上前一步,想将眼前人抓住,却被对方挥开了手。
  “可事实是,我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时,你一定在旁边嘲笑!”宝辰现在气得完全没了理智,就是觉得宗政久寒那时候一定在讽刺他,一定!
  “我没有!”宗政久寒简直要抓狂!这小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平里都听激灵的,怎么碰到了感的事就喜欢转牛角尖呢!
  “你还凶我?”宝辰被宗政久寒的一声喝给震了一下,条件反地就喊了回去,带着十足的气。
  宗政久寒也是一愣,然后心中一喜,忙乘着对面人没注意,将他搂进了怀里,好言好语地哄劝起来:“这件事是本王错了,本王抱住,以后再也不骗你,只要你想知道,你问我便答,好不好?”他不想在这件事多说什么,他觉得干脆认错会比较好。
  宝辰也不是个总无理取闹的人,心下计较了一番后,还是决定相信宗政久寒说的,不追究此事了。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宝辰磨了磨牙,闷声道:“父王既知错,那宝辰就要罚。”
  听宝辰似乎是不生气了,宗政久寒放下心来,觉得不过是点惩罚,只要宝辰不气就好。
  “好,父王认罚。”宗政久寒回答得很干脆,不过待会儿他就会后悔了。
  宝辰推了宗政久寒一把,眨着一双丹凤眼俏皮地笑了,这一笑勾人心魄,连定力惊人的宗政久寒都不由咽了咽口水,很想扑上去化为狼。
  将宗政久寒推到后的上,宝辰翻就坐到了他的腰上,扯过一旁的帘幕,撕下一条宽布带,双手拉了拉,说道:“父王,您真的会认罚吗?宝辰不相信。”
  “父王何曾对你反悔过?”宗政久寒反问,不过心中却是疑惑宝辰拿着布条笑这么险干什么。
  啧!宝辰见此,不挑高了右眉,他都坐在他上还那了“工具”了,这男人还懵懂不知的,这也太纯了吧?也就是说,他应该还是处?想到这里,宝辰的笑意更甚。
  其实,宝辰不想承认的是,他活了两辈子,前世今生都还是个该死的处男!
  前世十四岁第一次梦遗,他正在边关处理紧急军,没能找个女人好好探讨一下闺房秘事,等回了京城父皇刚赐下三个如花似玉的侍妾,却没想到那时还在世的皇后魏氏突然殡天了!于是,作为她名下嫡子的宝辰只能悲催地守孝三年,三年后,也就是他十七岁时,忙着赈灾体察民,加上也没有**就忘记了女人这档子的事儿,然后就带着处男之被亲生母亲,后来的继皇后陈氏给毒死了。
  这悲惨的命运,让宝辰都想叹一声呜呼哀哉!
  “可宝辰还是担心父王会忍不住反抗啊……”宝辰故作扭捏地说了一句。
  宗政久寒听了皱眉道:“就算是上刑,本王也不会反抗。”他有点郁闷,他宗政久寒在宝辰的心目中,是这种出尔反尔的人吗?
  “可是,保险起见,宝辰还是要将父王绑起来。”宝辰说着,亮了亮手中的布条,呲牙道:“当然,宝辰知道父王武艺高强,所以父王要答应宝辰,被绑住以后,绝不能主动将它们绷断!不然,宝辰可就用点的了。”如果点了,宝辰怕自己走掉以后,这里要是混入了刺客,那宗政久寒就有危险了,所以没选这方法。
  “好。本王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就好。”宗政久寒无奈地点点头,不知道宝辰的小脑瓜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明明他们两人在灵魂上只相差两岁不是吗?怎么就像是有代沟了呢?
  宝辰呵呵笑,双手非常之迅速地将宗政久寒的双手背在了他的后,然后俯将两手绑了起来。
  当宝辰靠近自己的时候,宗政久寒只觉得全都在颤栗,他甚至都不敢动一下,生怕一时没忍住就翻将这小妖精压下!
  其实,有同样想法的,可不止宗政久寒一个,宝辰也有。当他环着他的腰,闻着他上清淡的香气,心里也有些蠢蠢动,他觉得口干舌燥,不住就咽下了刚刚分泌出来的唾液。
  等他将宗政久寒的双手绑好,起看着躺在大上,散落了一片乌发的男人,不暗骂了句,现在一看,这该死的男人怎么这么妖孽!
  想到这里,他不用小手重重地拍了男人的体,又不满道:“父王穿的衣服这么多,宝辰不好惩罚。”
  “那就脱。”宗政久寒认真地说完,却突然觉得自己这三个字有些猥琐,但见宝辰没什么反应,就安下了心,他可不能在宝辰面前树立一个太坏的形象。
  宝辰领命,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宗政久寒的外袍,只留下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他看着他的体,不自觉地了双唇,看得宗政久寒双眸暗沉,染上了丝丝**。
  “宝辰对为……夫的体还满意吗?”宗政久寒笑,打趣着说道。
  宝辰气恼,一巴掌拍向了他的膛,然后坏心眼地在那上面揉了一把,道:“太硬了,没有女人的软。”
  闻言,宗政久寒顿时黑了脸,挣扎了一下要起,却被宝辰按住。
  “父王想耍赖?”宝辰忙用双腿夹住了胯下男人的腰部,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宗政久寒哽了半响,终于放弃,道:“好,父王一言九鼎,一定认罚,一定不动。”这时候他还没有往歪处想宝辰的惩罚是什么。
  宝辰缓缓勾勒出一个魅惑的笑容,然后俯抱住了宗政久寒的脖子,用下蹭了蹭他的腰际,然后对着他的耳际吹了口气,用丝滑的声调道:“父王,您说儿子应该怎么罚你呢?”
  宗政久寒没骨气地颤抖了一下,美人在怀,又是自己心的人,他哪里能坐怀不乱,他现在多想震开绑住自己双手的布条,然后将怀中的小妖精揉进了自己的骨血中!
  “宝辰……”宗政久寒喊了一声,却见宝辰竟然自己开始慢慢脱衣服,不住了嘴,飘飘然地想到,难道宝辰的惩罚是这样又那样他?虽然在下面可能会有些难受,但如果对象是宝辰的话,他可以让着他一点,反正以后可以加倍讨回来……
  宝辰看着宗政久寒陷入胡思乱想的状态,挑着眉淡淡地冷笑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衣服解开,他穿衣服不会,可脱衣服还是行的。
  宝辰脱下了外衫,用手指勾着衣服在宗政久寒面前晃了晃,直把他的双眼都给吸引了过来。
  “父王,这里有感觉了,嗯?”最后一个“嗯”,说得那一个妖娆婉转,令原本就有些躁动的男人更是全发烫,恨不得双手能够得到自由,好将眼前人抱到怀中揉搓一把,甚至这样那样一番。
  “宝辰,给为父把手解开!”宗政久寒还保持着理智,知道自己不能擅自松绑,不然宝辰可能会生气。
  “父王急什么?你说宝辰脱了这件里衣好吗?有点,等下运……动起来,会比较碍事……噗……哈哈哈……”宝辰先是浅笑着慢慢脱衣,准备惑宗政久寒一番,却不想,这男人竟然纯到了这地步,流鼻血了?!
  宗政久寒恼羞成怒,愤愤然道:“还笑!给本王拿手帕来!”
  宝辰觉得自己做得似乎过火了,但他却还是忍不住笑弯了腰,趴在男人的膛上直喘气,半响,才将手帕撕成条塞进了宗政久寒的鼻子里,看着他的一副俊脸被破坏成这样,宝辰可没什么那方面的致了,翻落地,穿上衣物,他挥挥手跑了,留下一句:“今晚父王就一个人睡吧,好好安慰安慰自己啊……哈哈哈……”
  宗政久寒听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还是无奈地给自己松了绑,又看看自己兴奋的下,运功平息了下去。
  “何湘!”宗政久寒喊了一声,何湘忙走了进来。
  “王爷,宝辰带着李毅说是进宫去了。”何湘进门禀报。
  宗政久寒听此微微点了点头,有李毅在,宝辰去哪里他都会放心一些,只是,为什么偏偏今晚要进什么宫呢。不知道宫里有两只对他虎视眈眈的混蛋吗?
  等等--
  “宫门都落匙了,他进什么宫?!”宗政久寒终于反应过来,没等何湘说明,就黑下了一张俊脸,几乎是磨着牙说出了话来:“这小混蛋,又拿了本王的令牌!”
  有摄政王的令牌在,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的,就算宫门落匙,也能勒令值班的侍卫将侧门打开。
  何湘呵呵地干笑,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话说另一边,宝辰带着李毅策马奔向了宫门,这不是他头一回深夜进宫,所以值班的侍卫一见他拿出了摄政王的令牌,便跪迎着他和李毅两人进门了。
  李毅一直留在宗政久寒的边,并没有去做什么骠骑将军,征南将军的位子,只是当了个小小的武官,他当自己是宝辰和宗政久寒的贴护卫就行了。不过大家都知道,宗政久寒对李毅却是十分信任的,看他经常把何湘与李毅待在边就知道了。
  进了宫,按照宫里的规矩,宝辰应该先去皇上或者皇太后那里请个安,不过以宝辰素来的纵,这种礼节几乎可以无视。
  不过这一回,宝辰没有直奔宗政绵德的寝宫,而是径直跑去了轩辕,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让两旁值班的宫女太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找皇上算账去了呢。也不怪他们这么想,宝辰的脾气也不全是摄政王宠出来的,皇上和三皇子下也有份,他们两人对宝辰的纵容和宠,虽然可能还及不上摄政王的,但也是能宠就宠,能惯就惯了。
  “奴才见过世子大人,见过李大人。”门口的太监总管车耀荣车公公见了宝辰的奔跑速度,顿时吓得腿软,心道这小祖宗这么不管不顾地冲,不会是万岁爷招惹了他吧?
  “起来,皇上在里面没?”宗政昊德还没有成年,听说也没有初次遗精,所以后宫里也没有一个皇帝的女人,宝辰由此认为,宗政昊德是在自己寝宫的。
  “额……在,在的。”车耀荣抽了抽嘴巴,还是讲了实话,道:“皇上在里头看书呢,您……您要进去吗?”他其实想说,您在这里等等,奴才进去禀报,但转念一想,这蛮横的小子什么时候乖乖在门外等过?于是,果断地改了口。
  “爷这就进去找他。”宝辰推门而入,走过车耀荣边的时候,笑着夸奖道:“车公公越发上道了,本世子很喜欢。”
  “世子谬赞了。”车耀荣汗涔涔地抹了抹额头,他觉得有时候在这个小世子面前,反而需要更多的小心,因为他好像能够看透人心!车耀荣是皇上的人,他不属于太后,也不属于其他的势力,所以在面对各方势力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在宝辰面前,更是加紧了尾巴做人。
  李毅倒不敢和宝辰一样横冲直撞,觉得这轩辕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使宝辰自己的武艺也不低,所以站在门外和车耀荣一起看门了。
  车耀荣扯了扯微胖的脸颊,对着李毅露齿一笑,李毅也傻傻地回视,这风景分外搞笑。
  宝辰也知道车耀荣这个想法,不过他觉得没什么必要,因为良国皇室的斗争是他们宗政家的事,他这个自认为姓皇甫的可管不着这些,最多他就是把些重要的消息偷偷告诉给宗政久寒知道罢了。
  少年有着柔和的五官,在昏黄的烛光下,那张清俊的脸庞更有一种别样的美丽,不是宗政绵德那种艳丽,而是给人以温润如玉的感觉。
  “这么晚怎么来了?”少年放下了手中的笔,侧头,温和地笑着问道,又想了一下,他加上一句:“是不是和摄政王闹脾气了?”
  宝辰没说话,只是歪头看着宗政昊德,他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便走到了宝辰边,用自己的双手给他捂了捂,道:“没事,朕护着你呢,今晚就在朕这里睡下吧。”
  这个少年还稚嫩的背脊上,已经背负了比自己当年还要多的责任和危机。
  在宝辰脑海中,只剩下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宝辰突然开了口,宗政昊德唇边的笑意更深,他鼓励地看着宝辰,表示自己愿意倾听。
  “如果你输了,会怎么样?”这是头一次,宝辰这样直白地问。这是皇帝的寝,四周没有任何外人。
  宗政昊德也被这话给震了一下,但只短短一个呼吸,他就恢复了无懈可击的笑容,他看了看前方,然后摸了摸宝辰的头顶,道:“大概,左右不过是个死吧。”
  “因为古来废帝都只有这一个下场吗?”宝辰又问。
  “是啊。新皇怎容得了废帝呢?”宗政昊德不愿多说这个,将宝辰的肩膀揽住走向了有暖炉的,更为温暖的地方。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夹在了中间?”宝辰以前从没有这么感觉,他认为,皇室争斗总是难免的,他们斗他们的,他自己不参与就行,可渐渐地,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能做到这样的没心没肺了。他在乎这些人,一个是他的男人,其他又是从小呵护着自己的人。
  “别有这种想法,这场难免的斗争,不管谁输谁赢,朕能保证,你都不会受到伤害。”宗政昊德将宝辰按坐在龙上,宽慰道。
  “如果,父王输了,你会要他命吗?”宝辰又问。
  “……会。”宗政昊德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出,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对于觊觎他皇位的人,除了杀了还能怎样呢?而且,就算他有心放过宗政久寒,他母后还有外公也是不愿意的,他们会认为那是放虎归山!
  宝辰听了却只是笑笑,道:“啊,如果你输了,父王应该也会杀了你,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将你软宗人府,看管一辈子。”
  “亲的堂弟,能不能不谈这种沉重的话题,难道你想在睡前还不给朕安生?”对于这些几乎是僭越的话,宗政昊德没有在意,他蹲下体,给宝辰除去了靴子。
  “别动别动!”宝辰忙拿回了自己的靴子,倒不是不好意思宗政昊德给他脱靴子,以前这种事多了去了,而是他现在还不想睡觉。
  “怎么了?”宗政昊德微微皱眉,故作生气道:“还想说什么?朕可是要安寝了。”
  “安寝什么啊!爷来找你是出宫玩儿的!”宝辰有些笨拙地重新将鞋子穿了回去。
  “出宫,现在?”宗政昊德自然不是没有出过宫,可这么晚了,倒是头一回。
  “磨磨唧唧什么,快快快,换衣服出宫!今儿咱不带宗政绵德,看那小子明天知道了,怎么羡慕嫉妒恨吧,嘿嘿!”宝辰坏笑了一下,连忙将宗政昊德上明黄色的衣袍给扒了,动作之迅速让万岁爷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宝辰去衣橱里挑挑拣拣拿出了能穿的同色系的一衣物,然后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道:“你知道的,我不会穿衣服,你自己更衣吧。”
  “你脱衣服倒是快。”宗政昊德嘴巴抽了抽,接过了衣物。他已经默认了宝辰的行为,纵容了他半夜出宫的胡闹行为。
  “扒衣服不快的话,以后怎么和女人那啥呀!”宝辰痞气十足地在龙上翘着二郎腿。但说完这句话,他就郁闷了,这辈子,他还能和女人那啥吗?要是被宗政久寒知道,那和他那啥的女人不得死无全尸?
  宗政昊德正在穿外袍,却听宝辰说了这样的话,顿时满脸通红,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教训道:“宝,夫子教习的礼仪你都学到哪里去了?还是说,那夫子没教好?那朕明就废了他。”
  “假正经……”宝辰哼了哼,小声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等穿戴好,宗政昊德还是没忍住,问道:“宝辰你……”说了三个字,他又不好意思问了。
  宝辰本来就是找他来炫耀这事儿的,见他言又止,自然而然就往那方面想了,他点点头,道:“我已经长大了!怎么样,就算我比你小了几个月,但我还是比你先长大!叫哥哥!”
  宗政昊德不听宝辰后面的三个字,而是皱着眉问道:“那,那种事,你都懂了?”他其实更想问,他是不是已经和引导的婢女上过了。
  “额……”宝辰斟酌了一下,道:“不是特别懂,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我第一次遗精的时候,正好和父王吵架去了醉休楼,第二天刚刚发现自己那啥了,父王就来了,不过后来,他没让引导的婢女教我,大概是不想我太早接触这种东西,对体不好吧。”其实是,打死宗政久寒,他都不会给宝辰找女人的!
  “摄政王做的很对。”头一次,宗政昊德这么肯定摄政王的做法!
  “那你呢?你一定还没那啥!”宝辰哈哈笑。
  宗政昊德古怪地皱眉,然后哼了一声,少有地变扭了一下,自己大步走出了门,到了门口,他没见宝辰跟上来,只得转道:“还坐在那里干什么?龙你又不是没睡过。”
  “我以为皇上生气了,微臣甚是惶恐啊。”
  “你就装吧,谁生气了,你能惶恐?”宗政昊德失笑,走了回去将宝辰给拎起来,这才一起出了大的门。
  “皇上?”车耀荣没听见里面的对话,见皇上穿了一的便服,心中就有了底,他心中这个纠结啊……“皇上,夜深了,您还是安寝吧……”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20/24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