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米:“我对生活品质要求高,特别喜欢做饭的感觉。不然怎么抓住女朋友的胃,继而抓住她的心。”
窦文宣:“......”半天,“要不再加两道鱼翅鲍鱼。”
曹米眼眶潮- shi -的笑了:“老佛爷,求给小米子一条活路。以后万万不敢再您面前提别的女人!”
窦文宣心底直翻眼,这家伙够恶心,又给她卖乖。
这一大锅菜端上来,注定了它是吃不完要浪费。纵然窦文宣清瘦的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食欲,令曹米眼睛脱框。可到最后,还是剩下了好些菜。
曹米是个节俭的女人,等窦文宣拨完最后一只虾,满意的放下筷子,曹米连忙跟服务员要来袋子把剩下的菜打包准备带回去当夜宵。
窦文宣用- shi -巾擦拭手指,见曹米还在那掏纸币,一张张数数,她豪气的从钱包里掏出卡,递给收银台:“用我的。”对上曹米闪亮的目光,冷酷的补充一句:“回头拿你的工资抵。”
曹米眼神瞬息熄灭——地主婆永远不可能成为慈善家。她也永远是被老板剥削的底层小虾米。
吃饱喝足,曹小虾米坐着窦老板的车去饭局。这回朝晖作为邀请方,邀请的是日出文化的副总阮思敏,听说年纪轻轻就成了日出的第二大股东,相当于那家文化公司的小老板。曹米之前也去日出搞过推销,隔着玻璃窗见过那位阮总,年纪貌似比自己还小。但窦文宣说她是继承家业,起点本来就比别人高,也就没什么好羡慕。
窦文宣这次订了个吃玩两不误的大包厢,谈生意把对手灌醉要紧,基本也吃不了什么东西。所以,她跟窦文宣索- xing -吃饱提前过来,自娱自乐的先嗨个把小时。其实,也只有曹米拿着麦克风在鬼哭狼嚎,窦文宣从始至终拿着笔记本在办公。
曹米估计窦文宣除了打麻将,也没什么兴趣爱好了。
七点准时,日出的阮总带着人推开包厢进来,她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曹米连忙暂停音乐,看着那两个膘肥大汉抬着一张方桌子进屋,摆在包厢中央。
那阮总摘掉墨镜,露出一张很有江南温婉女子的韵味,柳叶眉,唇红齿白,脸颊像一片莲花瓣。可那一身白衬衣黑色西裤,又让那股韵味里平添了些神秘和强势。
“初次见面,窦总,我是这次杂志宣传的负责人阮思敏。”
“阮总,幸会。”窦文宣站起身,朝她伸出手,两人手心交握,颇有股势均力敌的架势。
曹米刚要喊人上菜,身后忽然有人环住她的腰说:“米姐,阮总谈生意,不喝酒,直接上麻将桌。”
曹米听声音一愣:“颜嘉?”
说话的正是高敏的小姨子颜嘉:“想不到我跟米姐这么有缘,在这里都能碰见。对了,阮总现在是我的老板,原本还想跟你庆祝这件事情,结果你说没空,然后我只能陪老板出来应酬了。不过,”她停顿一秒,抬头看向窦文宣,意味深长的说:“米姐不回家,是因为有新的对象?”
曹米连忙摆手:“不是,我跟她是朋友,刚好碰见。”
“哦,是朋友啊,那就是好。”颜嘉露出笑容,走到阮思敏身旁,轻声说:“那是我认识的人,今天跟你来对了。”
阮思敏弯了弯嘴角,眼睛在曹米身上打量,话是对窦文宣说的:“听说窦总对麻将有些兴趣?”
“略懂。”窦文宣淡淡一笑。
“那敢情好,这喝酒谈事容易误事,我们就先来局麻将相互熟悉熟悉。也好把后边的事情谈下去。”
窦文宣到没意见,她点头,坐在阮思敏对面。
颜嘉转身合上包厢的门,房间就剩下她们四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刚好凑一桌麻将。这种谈生意的方式,可曹米根本不会打麻将,又摸得一手衰运。
于是,窦文宣嫌她碍事,三下五除二,让她打电话把林溪喊过来。那头,阮思敏见对手来了外援,而颜嘉明显后劲不足,也连忙打电话喊贴身秘书出马。
当西装革履的女人端坐在位置上摸牌,那娴熟的动作,犀利的眼神,一看就是牌场老手。曹米简直惊掉下巴,这当女老板的‘女人’还真不容易,会工作还得会打麻将。
过了两局,阮思敏的额头滋出点薄汗,但依旧面带笑容说:“想不到窦老板在这方面还有研究。”
“运气好。”窦文宣笑了笑,她一旦上了麻将桌,连气势都变得随和,摸一把胡一把从容不迫,胡得对面的阮思敏东张西望连话都说不出。
曹米觉得阮思敏在窦文宣跟前还嫩了点,像窦文宣这技能可是一有空就跟棋牌室的大妈修炼出来,一般人还真的不是对手。
曹米对麻将也半懂不懂,能陪人打上一两局,但敲门还是迷迷糊糊。于是让颜嘉拉去外面游戏厅打保龄球。
颜嘉坐在后头喝水,看着曹米满头汗的回来,犹犹豫豫说:“米姐,你是不是在跟你们窦总交往?”
曹米拿着毛巾擦汗,“不是说了吗,嘉嘉——”
颜嘉打断她,面带哀怨:“我知道你要说没有,可是米姐,我上回晚上打电话给你,我就觉得你的声音不对,现在想接电话的应该是窦总吧,你们都同居了?”
曹米:“......”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别骗我,就算让我伤心也比骗我好。”颜嘉红了眼眶,她是真的喜欢曹米。暗恋了两年,可总没机会说出口。因为曹米身边总有个前女友,可如今她说出口了,曹米又有了新‘女友’。
曹米心底有苦不能言,她都跟颜嘉说过以后打电话别半夜三更,可这姑娘属夜猫子的,每次偏要十一二点打过来,那个时候听到的肯定是窦文宣的声音啊。可又不能解释,这还能怪她吗?
初见曹米的时候,颜嘉还在念大二。那年冬天非常冷,下起了大雪,甚至地面上少见的积了层雪被子。
也就在那样寒冷的雪天,颜嘉跟女友分手了。她们坐在路边的咖啡馆里,谈了两年恋爱的学姐忽然跟颜嘉说:“我其实是个双,毕业后还是想要跟男人结婚。嘉嘉,我们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