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麟亲了亲他的额头,应道:“到时候再一起考虑。”
江绝在LEV的培训班还在继续上课,时间比他想的要长很多。
他学完人物的设计,学完场景与剧情的互动,接连着写了多个短剧,显然是颇有些开窍了。
某些天赋似乎是一直存在的——
江绝作为一个小说和剧本阅读量都极大的表演者,对故事和情节的好坏有底蕴深厚的判断力,想象力和构造能力也在表演过程中被不断强化。
同时,白凭从小给他耳濡目染各种对戏剧的认知,就如同九y-in真经一般开始发挥功效。
他在LEV的考试成绩从一开始的垫底开始不断地往上拔高,甚至连白凭在审核作业以后都会忍不住夸赞他几句。
真是天赋异禀——一开始学什么表演啊,来做编剧多好。
戚麟的《至味缘》顺利上映,拿下了不温不火的票房,却让江隼和他自己都着实赚了一笔。
票房统共有四亿五千万,但总共拍摄制作费用才六千万,演员都颇为良心的没有要天价酬劳,剧组上下都颇为节省。
拉斐尔作为顾问和投资人之一也分红不少,还带着老婆和两个孩子笑眯眯的请SPF的高层包场看电影。
也就在这个时候,金棕榈奖、金水仙奖和金曜奖也开始陆续寄邀请函了。
这三个奖听起来差不多,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金棕榈类似国内的小奥斯卡,评审由各电影学院和电影界的资深人士组成评审,进行对表演能力和综合实力的认定。
金水仙奖偏向各流派风格的长短片导演,只对特殊的演员给予额外嘉奖,算是导演圈子的盛会。
而金曜奖则是国家层面的,涉及到公众和权威影评者的联合评价。
江绝和戚麟共同获得了金棕榈和金曜奖的入围通知,而且竞争奖项都是最佳男主角。
玄幽和云烨的角色一直颇为深入人心,《仙画》这部电影甚至引发了仙侠电影的浪潮,如今越来越多的编剧开始争着写类似的东西,期待着成为第二个白凭。
而白凭和江烟止也终于出现在了红毯上。
江烟止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走路虽然还需要白凭微微搀扶,但医生说彻底痊愈以后跟其他人无异,不用太担心。
最受万众期待的年轻情侣,自然要共同出席红毯。
他们没有挽着彼此,但不疾不徐的一路走过去。
红毯外被栏杆挡住的追星族都快要疯了,好些人几乎是用肩膀扛着巨幅的双人海报,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着他们两人的名字。
闪光灯追逐着他们的每一个定格,甚至连人走过去了都想要多拍几张。
他们虽然都不是模特,可站在一起时如同天生的镜头杀手。
身材的比例、笑起来的样子还有每一个姿势,哪怕江绝只是搭着他的肩低声说句什么,都能引发一众旁观者的尖叫声。
白凭已经下了红毯,在旁边喝了点水,听着这排山倒海的尖叫声,偏头看了眼江烟止:“像不像你二十五岁时走红毯的时候?”
江烟止显然清楚是哪两个小年轻来了,挑眉笑道:“快了,还差点火候。”
最佳导演奖必定是归白凭的。
不仅如此,他还获得了金梧桐奖的终身荣誉奖,数位评委走上台前为他庆贺与拥抱。
他一遍遍的洗刷了国内各种电影票房的记录,也在洗刷国外对奇幻电影和商业电影的认知。
最佳纪录片……最佳特效……最佳女主角……
戚麟在此刻几乎屏住了呼吸,听见颁奖者终于提及了最佳男主角。
他和江绝的镜头出现在屏幕上方,画面分割着不同的片段。
戚麟其实拿过很多奖,可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这一个。
他在《仙画》里,和江绝付出的同样多。
他多希望自己也可以在电影界里有姓名。
两人的面貌在画面上同步清晰,主持人扬长了声音:“最佳男主角是——江绝!”
他身旁的江绝略有些错愕的站起来,第一反应不是笑,而是看他。
“真为你高兴。”戚麟露出由衷的笑容,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在无数的闪光灯前抱了抱他。
几天之后的金曜奖也是如此。
江绝直接同时拿了金曜奖和金梧桐奖的双影帝,#大小江皇#以及#皇帝一家#直接高居热搜不下。
人们开始热切的讨论这个荣耀不断的家庭,讨论他们所斩获的无数辉煌。
戚麟安静地什么都没有抱怨,在媒体前的各种恶意提问前也镇定自若。
江绝是值得的。
他学了这么多年的表演,在话剧院里呆了这么多年,观察世界和无数职业的面孔,他做了表演者应该做的所有事情。
江绝是值得的。
如果要说什么遗憾的,可能是自己最终还是没有足够懂,也没有得到想要的承认。
白凭说的对。
还差一点火候。
还差一点。
而另一头,江绝看着奖杯,久久没有说话。
“你在想什么?”白凭站在门口,心情颇好的抽着雪茄。
“我在想,我今年要开始导
第一部 电影,剧本我自己来写。”
这个故事,也确实是给江绝自己转型用的。
逃离以前观众给予他的所有标签和赞美,去寻找更加经典的角色和表演。
而他在创作这个故事的时候,每次想到主角,都会不可避免的想到另一个人。
那个人如太yá-ng一般,炽烈而又温暖。
他只要得到一个足够合适的剧本,就可以全然蜕变。
而刚好,这个故事里,有这样的一个人。
“谁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