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恍惚中听见嘲风隐忍而x_ing感低沉的闷哼,听见一道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发出断断续续的破碎□□……
江泽懊恼地捂住脸。
天,他昨晚都干了什么……嘲风干了什么……
他们两个身为男人,竟然在一起颠鸾倒凤,做了这等夫妻之间才该有的亲密之事,实在,实在是伤风败俗。
乱了,一切都乱了套了。
江泽屏住呼吸,吃力地坐起身来,缓慢地套上一直置于床头的睡衣,每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都会无情地牵动身上各处正疯狂叫嚣着的酸软肌r_ou_。
嘲风此刻不在这屋内,江泽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了。不过这样也好,倘若在面前,他绝对不会让那个罪魁祸首好看。他心里将嘲风骂了个狗血淋头,若是能知道他的始祖,他定会连带其祖宗一起咒上一顿。
好在嘲风虽然趁人之危干了大逆不道之事,但事后似乎帮自己清洗了干净,四肢虽然酸软无力得厉害,但至少还没有令人难堪的黏腻感。
床头放了一杯温水,喉咙干的几近冒火的江泽没多想便一口饮进,清润的水流即刻带给干燥的喉咙片刻抚慰。
他慢慢挪到卫生间,尽管已经尽量控制了步伐的幅度,却还是会牵扯到身后,疼得江泽龇牙咧嘴,又气急败坏地暗自将嘲风骂了一顿。
洗漱完之后江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那个男人脸色苍白,脸颊却携一丝不对劲的红晕,露出来的脖颈被大大小小的暧昧吻痕填满,可见昨晚那场云雨之欢何其激烈。
江泽解开睡衣,那一刻映入眼帘的身躯使他自己也情不自禁为之一振。
他立刻将睡衣穿好,还裹得严严实实的,缩着脖子,恨不得将脑袋也一并塞进去。
客厅茶几上放着几只包子和一碗粥,都还冒着热气。江泽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准备吃顿早饭,结果这一坐疼得他差点跳起来。
江泽用力地咬着包子,全然把包子当成是那个将他吃干抹净还拍屁股一走了之的某人。
江泽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踏进那间充斥着欢爱气息的卧室,皱巴巴的床单上那些不可名状的液体现已干结成块,江泽一看到那条见证了昨晚两人意乱情迷的床单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没地可发,只好一把扯下床单扔进盆里。
接连几r.ì,嘲风都没有出现,只是一r.ì三餐都会准时出现在茶几上。饭都比较清淡,但营养达标,对现在的江泽来说再好不过。
而江泽闷闷地吃着眼前的饭菜,有些食不知味。
“混蛋……”他赌气地扔下筷子,转身回了房间。
一直到第四r.ì,江泽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他一把掀翻了茶几,任由汤汁四溅,饭菜撒到地上。
“你敢做怎么不敢出来了?”江泽对着空气咬牙切齿地问。
“你到底什么意思!”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江泽满心烦躁地窝回床上,本以为自己肯定气得睡不着,然而睡意却逐渐袭来。在意识彻底消失殆尽之前,他仿佛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江泽睡到半夜才醒来,他按亮台灯,在枕边发现一张字条。
字体飘逸出尘,干脆利落,一如写字之人,清冷淡漠。字条上面笔迹清晰地写有一行字:
“让我对你负责可好?”
江泽攥紧字条,怒意腾升,但又慢慢缓和下来,眼里浮现出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良久,他张口,轻声应道:好。
第15章 所谓拖家带口
林家夫妻对那个前来帮忙的青年很感兴趣。
他们夫妻俩大年初五从老家回来,又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整顿家里,第二天才出摊。
那r.ì早晨九点多钟,江泽身着年前最后一次见他时穿的深蓝色羽绒服过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
那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江泽说是他远方亲戚,过来给他搭把手。林大嫂就没多想,只好奇地打量了青年几番,暗想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大寒天还穿那么少,等老了定会落下一身病根。
林大嫂估摸着那个青年可能家里实在穷,穿不起棉袄,就旁敲侧击地对他说:“家里啊有几件闲置的羽绒服,你大哥他穿不上了,不如拿给你吧,搁着浪费了。”
而青年领了她的好意,婉拒道:“不用了,谢谢,我不冷。”
青年的x_ing格有些古怪,过于沉默寡言,也不喜欢别人的碰触,要么手法生疏地帮江泽做小丸子,要么站在旁边看江泽做,而更多的时候就只是坐在角落里发呆,间或将视线移到前面那人忙碌的背影上。
也是一次偶然,林大嫂去内屋拿面粉,刚好与那青年对视而上,那时她才惊讶地发现这青年竟长得极为俊俏,一开始自己竟完全没有注意到。
她察觉到一丝怪异。按理说她该在见到青年第一眼时就看出来才对,怎会时隔那么久才反应过来。
莫不是自己年龄大了老眼昏花?她登时感叹岁月不饶人,便没再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