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我答复的时间,毛利就走了。
「哼,你不会有再来找我的机会了。」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最后的谋略。
临也哥哥没有消除的祸患,怎么可能让它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最后的决杀——
……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偶然间,我得以有看报纸的机会,在报纸上,我马上发现了我想要的东西:
「随着内阁改选的进行,原本竞争下一任总理大臣的最热门人选,毛利前议员涉嫌贪污受贿、虚假宣称等罪行,现已被拘留,留待进一步审查。而随着两位政界大佬的相继倒台,日本的政治情形有可能即将陷入危机……」
果然如此,这样,就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
突然在无意地翻阅中,在本地版面中,我又发现了一篇令我在意的报告:
「经过重重阻隔,园田道场终于重新开张了!」
我是不是,应该……
……
「回你家,去看看。」
她最后对我说的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
完全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等我醒过来的的时候,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静静地一个人躺在一个小房间里。
等到我跑到大街上的时候,雪已经花了,看了眼时间,我已经昏迷了两天。
然后我一直在焦急地寻找,在找着海未,却怎么也找不到。
然后我无意间,听到了街边两个小混混提到的,海未将我毁尸灭迹了的消息。
我停了下来。
这种手法我非常熟悉,真的,我非常了解,就如同,如同海未跟我讲的——中岛临也对他做的事情一样。
虽然反复地尝试过了,但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同时,我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海未,海未的行踪飘忽不定,就好像一直是在躲着我一样……
最后,决定- xing -的那一天,我得知了海未被逮捕的消息,等到我赶到河野宅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隐藏了身形在河野宅内搜寻了一圈我却一无所获。
漫步在繁忙的东京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我不知道我该去向何方。
突然,一个可能- xing -在我的脑中出现。
不顾一切地向那边出去,向那个,再会后最初的地方冲去。
是夜,绚濑绘理的家。
是啊,这里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家,在短时间内是最安全的地方吧,带着欣慰的笑容,绘理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了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的单身公寓的灯,呈现在绘理眼前的,是一张放在桌上的便签,便签上一个拷贝用的优盘静静地压着纸张。
「好好活下去,绘理」
——是曾经无比熟悉的字迹。
不自觉地抬起头,绘理突然发现冰箱上贴着一张纸条:
「稍微试做了一下,不知道好不好欸~」
打开了冰箱门,那里是一碗一看就是已经放了好几天的罗宋汤……
「海未,海未!呜呜呜……」
「呜啊啊啊啊啊!」
那一夜,我没有睡觉,一直、一直这样在房间内瘫坐着直到天明。
第二天,我来到了园田家。
…………
……
春去秋来,已经十一个年头过去了,我已经将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都留在了那个纯白色的房间里。
静静地在大街上走着,我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保持着淑女的走路方式了,两只脚如同铁棍一般机械地挥动着,我不敢去看自己的面容,从三年前就不敢在医院里照镜子了。
但是即使如此,明明想逃避的自己还是来到了这里,走出了医院。
现在我就站在这里,迎面走来的是一对情侣一样的男女。
男青年有着一头漂亮的淡蓝色短发,俊秀的面庞以及挺拔的身材,和他的女朋友非常般配:那个有着外国人一样别致的身材和闪耀的金黄色长发的女子。
察觉到了女子那澄澈的湛蓝色瞳孔,我不禁低下了头。
——只想快一点离开这里,如是催促着自己。
我不禁加快了脚步。
「已经够了……」
就在这时,我的左手被人抓住了。
全身神经质一样地抽搐了起来,我不敢看她的脸,或者说,我是怕自己被别人看到。
「真的,已经够了,海未。」
她没有放手,还呼喊着我的名字。
「海未姐姐,回来吧……」就在这时,那个青年也发话了。
「你……」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我终于意识到他是谁了。
园田胜平,全国青年剑道比赛的第一名,在报纸上看到过,同时,他还是我的表弟……
「笨蛋。」
突然自己被人从背后紧紧的搂住了。
「你是不是刚才在想,果然还是放弃你了。」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感觉我的眼眶已经变得- shi -润了起来,一种无法控制的感情,从我心底油然而生。
「怎么可能,」温柔地抚摸着海未已经变得枯燥的、甚至还剪短了的头发,绘理将自己的脸颊凑到了海未干瘦的面庞边,继续说道,「我是不可能,再将自己交给海未以外的人的,早在十六年前,我整个人,就已经都是海未的了。」
「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初次见面,欢迎回来,我是园田家的园田绘理。」
「我们,已经离开地狱了。而且,再会了。」
你我曾约定于地狱中再会 Tru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