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道:“皇上这大武馆辟出来,你来做馆长吧,设点名目好生为难一番,把把关,多少进点人就算,不必广招大揽。”
沈白浪道:“恭敬不如从命。这怕是有违皇上初衷了。”
流水道:“不必理会太多,先这样办吧。把落红管事和芦芽管事一并请来,我们来从长计议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们。
明天见。
第54章 第 54 章
待三人齐聚,流水道:“今日辛苦两位管事了。流水有话想跟三位先交代。”
他看了一眼三人,道:“三位皆是野望栋梁之才,如今却来为朝廷办事,可怨流水?”
秦菲菲道:“公子多虑,菲菲并无怨言。”
梧桐儿道:“既是野望之人,自然听公子调令。我们只为公子,不管公子是在朝堂还是在江湖。”
沈白浪道:“但听公子差遣。”
流水道:“承蒙各位不弃,流水虽为朝廷命官,却甚少正面参与朝堂之事。如今虽接了这广芦馆,外人也只知是高忆那不知死活的硬茬来了。今后流水也不会露面处理一应事务,全要靠各位费心。若有不得不露面之时,高大人依旧如今日一般白玉面具遮面。”
三人道:“谨遵公子吩咐。”
流水道:“伍管事,芦芽有多少损伤?”
伍桐儿道:“芦芽的人一部分在明处,一部分安排在暗处,明处有五人为了保护江大人受伤,并未暴露身份。其余人等都毫发未损。”
流水道:“此番他们来了多少人,听谁派遣?可知其来路?”
伍桐儿道:“此番设计刺杀江大人的应当是丞相府派遣来的,手段和上次围杀桐儿有许多相同之处。江大人前日半夜从皇宫出来,便遇上他们三十多人的埋伏,想来是要一举拿了江大人x_ing命的。其余几位大人由于官职尚低,芦芽并未派专人保护,都是在归家途中被杀。皆是一剑穿肠,,以肠勒颈吊于街边大树,肆无忌惮,手法y-in辣狠毒如出一辙,应是一人所为,江湖上还没有见过如此鼠辈。”
流水笑,“这是公然打了皇上的脸啊!怪不得连夜下旨辟出一个大武馆,要让我来接这个烫手山芋。把这个人找出来,不管什么手段,也让他尝尝肠穿肚烂却死不了活不成的滋味,拷问出背后之人,之后我再另交给皇上计较。”
伍桐儿颔首。
流水看向秦菲菲,道:“秦管事今日所说失踪之人想必也是安排在明处的,这是派出去做什么没回来,多久的事了?”
秦菲菲道:“回禀公子,此人名叫卢准,十日之前去接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来太学馆读书。这个孩子被誉为村里的神童,父母却早亡,家中只有一个祖母相依为命,江大人重才惜才,听说之后便要把孩子接来。按卢准的脚程三日便可来回,有一个孩子耽搁也不会超过五日,派去接应的人回来告知孩子不见了,卢准也无消息。”
流水道:“村里人可知孩子是怎么不见的?可有人在村子里见过卢准?”
秦菲菲道:“算脚程,孩子失踪那天当是卢准到村子的那天。那孩子的祖母说是第二日去叫孩子起床时才发现孩子不见的,前一夜入睡时还是她给孩子吹的油灯。村里人也在孩子失踪的前一日下午还见他打水劈柴。村子小,生人一出现便会知道,但从未有人见过卢准。”
流水:“什么样的情况,落红的人会传递不出消息,留不下半点痕迹?卢准究竟是去村子的路上遭遇袭击,还是救了孩子一并逃出?一个神童,在村子里有名也不会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出手的人早晚不下手,专挑广芦馆派人去接的时候悄悄做手脚,却并没有在村子里公然露面,便是不想让人知道是谁人所为。先想办法和卢准联络,他应当还活着。”
秦菲菲单膝下跪,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公子责罚。”
流水道:“官场之事处处有人搅浑水,人心比江湖中许多人都要龌龊。且枝叶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们并没有和他们正面周旋过,吃了这顿教训,也算长点心眼。明日我会带一个人来助你。起来吧。”
他忽而一笑,站起来倒了几杯茶水,对三人道:“流水向来随心所欲惯了,便以茶代酒敬三位一杯,多谢连日来的辛苦c.ao劳。”
三人喝了茶,流水道:“流水年少时最不爱听朝堂之事,只想着一直在山上隐居,却没想一朝成了朝堂之人,当真是如龟在匣中,不得自在,所以做官也做得十分随心所欲,不得要领,早晚得丢了官印。趁着流水还能在上位前说上两句,流水想为各位争取广芦馆这个安身之地。不管明路暗路,若想以后安心在广芦馆过日子的,流水都会保其一世无忧。”
三人面面相觑,皆不知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有何意指。
流水道:“这是流水的一番心意。若是你们有意,野望之主也不会阻拦。”
沈白浪道:“公子这是要让芦芽和落红永远隐了身份过了明路吗?”
流水道:“全凭自愿。我只是多给你们一个选择和活法。你们永远都是野望的人,但野望不会永远暗无天日。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