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晨有点不愉快的小插曲,深情款款的呼和浩特还是打动了乌兰巴托,因此,蒙古可汗亲自送他到国境。
他们并马前行,赛音山达郁闷的跟在他们后方五十米处,有气无力。
乌兰巴托十分严肃的警告他,不许靠近他们一百米以内。现在这个距离是他看那两个人太亲热根本忽略他这个电灯泡存在,擅自靠近的。
马儿慢悠悠的在草原散步,让这段路程尽可能的长,走着走着,情话还没有说完,边境终于还是到了。
那条线他们看不见,但是心里有数。
呼和浩特可以跨过去,乌兰巴托却不可逾越。他们紧握的手就在国境线上方,谁也不肯先松开。
乌兰巴托眼泛泪光。
呼和浩特心中十分不愿意与他分离,所谓咫尺天涯,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一条看不见的国境线。
还是乌兰巴托先放手了,因为他看见一直等在呼和浩特身后的乌鲁木齐。从他们到这里,乌鲁木齐就没有动过,而他的眼睛,只望向呼和浩特。
“再见。”乌兰巴托转身上马。他不能被呼和浩特看见自己眼泪流下的那一刻。草原上的英雄,是不应该流泪的。
呼和浩特痴痴的凝望乌兰巴托纵马前驰的红色背影,蓝天白云下是那样夺目。为什么,上天要让他们相爱却无法相守?
乌鲁木齐也开始看向乌兰巴托了。毕竟那是青青草原上突兀的红色,绚灿如火。
他在此等了呼和浩特一整夜。现在看见他能够回来,如释重负。
可是呼和浩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而他也不在意,掉转马头,向北京去了。呼和浩特还在遥望一骑绝尘的恋人,直到眼前只剩草原的万年青。
回程的乌兰巴托将眼泪洒在草原的风中,赛音山达在心中默默向长生天祈祷,愿乌兰巴托所有的苦难可以转移到他的身上。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拉萨披着藏袍,摇着经桶,独自徒步走向北京,在宁夏家的地盘遇到了正准备到银川去搭飞机的西宁和兰州。
西宁的眼中闪出纯真灿烂的光明,很是天真的问拉萨:“你为什么不坐火车?”
兰州在一旁附和:“对呀对呀,修铁路费那么多人力无力,怎么不好好利用?”
拉萨在心里数了十个数,才压抑怒气的回答:“十一黄金周,我到哪买票去!”说完把经桶摇的飞快,似乎很想砸在兰州的头上——他只想砸兰州一个,因为这家伙不怀好意!
西宁家没机场吗?他自己家没机场吗?为什么非要带西宁来找银川!摆明了是拉皮条!
拉萨喷射愤怒火眼的双眼炙烤着心情不错的兰州。
兰州有点冤枉,并不是他带西宁来的。事实上,他跑去找西宁约他一起上路,是西宁坚持一定来找银川。他暗恋西宁没错,西宁喜欢银川他也不是完全没猜到。
只不过被拉萨记恨他确实是,无辜的。
西部这四位大员的情感关系看似复杂,其实简单,因为他们几个内心都比较单纯。唯一一个狡猾的兰州比较大度,同样唯一一个腹黑的拉萨虔信佛教,是不会造孽的。于是乎,拉萨喜欢西宁,兰州也喜欢西宁但同时和拉萨有点欢喜冤家的味道,西宁喜欢银川,银川态度不明。这张关系网,绝对不复杂!
第 9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日出长河——夏
定鼎中原——商
王权之峰——西周
不义之战——东周
刹那永恒——秦
第一帝国——西汉
落花无声——东汉
三国纷争——汉末
尽看兴亡——两晋南北朝
演义盛世——隋唐
民族融合——宋、辽、金、西夏、元
日月洪业——明
百年风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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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爷冲动下召集的会议太过匆忙,各路诸侯中大半都缺席了,因而临时将会议改成为期10天——这样大家都有充足的时间赶到了,京爷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呢。
第一天的会议很无聊。诸侯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京爷冒火。
再看一直就不安分的那个没节操的上海,居然在和天津勾肩搭背,他们不是情敌吗?火气指数攀升。
南京与苏州调笑。
重庆和成都斗嘴。
猛的从广州深圳香港那一团爆发出激烈的笑声。
北京再也无法忍耐,愤怒的拍在会议圆桌上,宣布:“散会!”
言罢匆匆离场,众人了然于心——看他腰部以下那顶小帐篷就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什么。
可怜的北京,强攻之路是充满艰辛的!
北京一离开,与会者再没几个坐的住了,成对成三隐约有四五六的寻找包厢去了——看客莫要想歪,他们是要去严肃认真的讨论政治经济等等,非常严肃!
深圳被上海拖出门的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坐着没动的广州和香港,目光中飘出粉红色的信息,满脸奸笑。
上海拖拖拖,他就彻底被拖去‘单独会面’了,但接下来发生什么,他可以猜到。
此时广州吊儿郎当对香港说:“你知唔知我想同距讲乜” 。
“唔知。”香港微笑回答。
“丫连‘退朝’都不会说还想装霸王,装B呢!”广州学起了北京的腔调,逗得香港哈哈大笑,眼睛弯成两只月牙。广州趁机压在他身上。
热吻还没来得及落下,香港神奇的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一根砍刀,比画在广州的脖子上。
“危险!”
广州直起上身,表情很难看。
香港挑眉,反身压倒广州。
广州无言以对,只是从后脖领子抽出比香港手里那根还长了几寸的砍刀。香港略有惊讶。
“看什么看!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
香港双眉齐挑。
“比比质量!”
说完邪魅一笑,双手执刀全力劈向广州,广州不闪避,横刀抵挡。
香港一刀未中,再砍,广州再挡。再砍,再挡……循环中。
会议室登时刀光剑影杀气弥漫。
同管家默默矗立门外,欣赏。
——好景致。
香港砍了广州108刀之多,而广州抵挡外回砍801刀,暂时无人受伤,损毁物件……同管家大略扫了一眼,居然没有弄坏任何东西,他们进步很大嘛。值得夸奖,这个一定要跟北京报告的!
香港不砍了,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洋洋的眯眼看广州。广州不满。
“你认输了?”
“你输了。”
“我哪样输给你!”
“兵器。”香港对广州手中的刀扬了扬下巴。
广州低头,脸红,干笑,小步蹭着地面后退。
“呵呵。”他的刀已经完全卷刃了,现在就是一片废铁还属于没人肯收购的。那家伙真是不留情面啊!
香港胜利了很爽,尽管是拿屠龙刀斗生铁菜刀般的胜利,他丝毫没感到胜之不武,欢喜的拿出手机打电话约会。
“喂,长沙,我是香港,你在哪个房间,我现在去找你。”
声音甜蜜轻佻,广州隐约在他的尾音那里听到一个心型图案,不爽。
但是香港的Y笑在他刚把心型图案送给长沙后就定格了,并且快速伸直手臂将手机放在离耳朵相当远的地方,好震。
而广州也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嚎叫。
“长沙是老子的!”
广州尴尬的问比他更尴尬的香港:“那是……谁呀……”
香港讪讪的合上手机,“武汉……吧?呵呵……”
广州冲上前扑倒暂时忘记防备的他,夺过刀往门外扔,差点砸到同管家。
同管家双目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