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毫不为他的- yín -邪目光所动容,她的眼眸清澈平和,面上蒙了一层寒霜,当我溜马结束后,就看见他们已是交起手来。
辣鸡洋洋得意,不把阿满放在眼里,眼睛长到天上还不停地说出调情的话,我的骨节咔擦作响,暗自在他的案上添上一笔。我对阿满抱有满溢的信心,果然不过须臾之间,形势就发生了反转。丞相次子空凭一身无用气力,却不知变通,更是不将阿满放在眼里,阿满身体轻巧,将受力化为攻势,丞相次子一个没止住步伐,踉跄着就冲出了划分好的圈子。
阿满这是取了个巧,她不一定把人撂倒,只需叫他自动“放弃”比赛就可。
我觉得这样的结束其实不太满意,手指在大腿边上轻敲着。
……阿满应该将他结结实实揍一顿,叫他清楚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样的取胜方法只会叫人认定对手没有真才实干,不过侥幸赢了。
我喊了停,丞相次子也不见收手趋势,他恼羞成怒地偏过身,丝毫没有点到为止的气概,阿满显然没想到有人能够这么无赖,眼睁着看着丞相次子那肮脏的手背就要击中她的胸口。
我再没了围观的心思,怒目而视,就想要直接干掉那个令人恶心得紧的家伙。
谁知阿满的反应出我之所料,她的身体没有动,除非她已成了一缕风,一粒沙,才能躲过这防不胜防的进攻,阿满的手动了,丞相次子大概看得眼花缭乱,等到他清醒过来已经捂着手掌在地上翻滚。
我的眼睛想来明亮极了,愉悦不断地上升上升漫过峰顶,阿满真是好极了,丞相次子没反应过来的我却看得清清楚楚,这得源于军中生活对我的馈赠,它给予了我极佳的动态视力,让我能轻松地解析在外人看来难以反应的动作。
那一瞬间阿满的表现实在精彩极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躲得过去——身体限制,因而她反其道而行之,用柔若无骨的手掌按住了丞相次子手掌处某一特定的位置,将所有的力道击中成一线,仿佛拼死的一搏!
我却清楚那动作之中蕴含的巧妙之处,我给阿满讲解过我在战场上发现的一些人体的脆弱部位,没想到她真的完完全全吸收了进去,进而带给丞相次子的手掌猛烈的一击。
我冷眼打量着地上翻滚的家伙,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他的腰上,不会出人命,但绝对就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教训,我提起他,就像提起一只要被宰杀的猪。
今天的比较注定只能不欢而散。
阿满有些沮丧,但又很快振作起来。
我将这个丞相次子原路打包扔回他爹哪儿,只留下一句话。
毫不客气的。
你的儿子不仅是个废物还已经是个绝对的小人了,恕我没办法教他任何东西。
我不怕得罪丞相,因为我在武将中还是挺有领导地位的,即使文官一向看不起老大粗的武官集体,却也不得不承认在皇帝文武齐趋的政治思想下,武官团体集结成了一股让他们所忌惮的力量。
#一切敢妄图伤害阿满的#
#都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更新啦!
最近我这么勤奋真的不考虑戳一下作者收藏么?
第15章 痴汉
弄走了那个辣鸡,世界都清静了。
我神清气爽,没有什么比甩掉一个大包袱来得更轻松愉快了。
今天与部属约定了去圈养的一片草场策马捕猎,理所应当地我会带上阿满,何况我的那位部属也曾调笑着让我将阿满带来让他看看,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听说你没要赏赐,反而向皇帝要了个人?贺兰摸了摸鼻头,俊秀的脸庞流露出一丝笑意,他比我小了三岁,理应是年轻鲁莽的时候,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恶习,也不因我的- xing -别不由自主生出一种优越感和轻视之心。
你想见阿满?我问他。
嘛……贺兰耸耸肩,以一种轻松愉快的口吻说到,我也想知道是怎样的人能叫你舍得放弃赤影的完全使用权呢。
赤影是我在曾使用过一段时间的马,膘肥体壮,皮毛油滑光亮,不羁而狂野,是头顶好的马匹,我想来喜欢马,觉得它们奔跑时扬起的鬃毛带着旷野的味道。但令我遗憾的是,这马属于曾经的摄政王,现在的皇帝,当时就想着哪时候将它讨要过来。
这事我和贺兰无意中提过,没想到他完完整整记在了心里。
好啊,心下有些感动,我没有非常痛快地答应他,而是应了声:若是阿满愿意我就带她来吧。
阿满不是拿来炫耀的器物,我怎能如此轻率地决定她的来去呢?
贺兰笑眼更加狭长,他应了个好字,叫我品味出来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回去的时候我挠着头发问阿满,略微有点局促:“我有一友想要见见你,阿满想去么?”我没将全话说完,阿满经历诸多变得敏感,误会,我是不想间接在我和阿满间造成的。
好。阿满答应了。
还好她没有询问为什么你的友人想要见我的问题,不然我对阿满那炽热到连我自己都心惊的感情就瞒不住了呢。
今日就是所约定的日期,在马厩里牵出来一匹马,这马到底比不上精良饲料喂养,专人照料的赤影,名字也没那么霸气侧漏高大上,但也算是马中比较有灵- xing -的存在了。
重要的是青宛的- xing -情温顺,保证带着阿满的时候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我的阿满值得获得最周全的保护。
“……上不去。”我看着阿满手脚并用,尝试了好几次也没挨上马鞍的顶端,终于露出了泄气的表情,她的表情太灵动,我的手有点痒,真想戳戳她恍如晚霞半是绯红的脸蛋,但鉴于我上一次这么做之后,阿满足足晾了我半天,虽说阿满气鼓鼓的脸蛋也很好戳的样子,但还是感觉莫名心虚呢笑。
我拖着阿满的臀部,轻而易举地将她拉上了马鞍,一边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已经丧失了一家之主的尊严,怎么就被阿满捁得牢牢的了呢?
想半天没结果,马蹄嗒嗒嗒地踩着,青宛泛青的皮毛上挂着枚铃铛,阿满坐在我前面,对铃铛很有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