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抚对方容颜的手慢慢下滑,沿着那优美的颈项探入衣襟又滑至胸口,直接感受那温热肌肤下为他而加剧的怦然心跳。
丹珂没再闪躲,纵容了片刻,便也将双手移于程驿衣襟两侧,且略带娇憨又似回击地猛然将其一把扯开。
他对着那瞬间暴露眼前的麦色盈亮胸膛,漾起猫般魅意的笑,接着俯头过去,张口就不重不轻地啃咬起来。
半是放任半是悸动,程驿仰头轻笑暂不阻拦,只一手随意抓着身下放着的包裹,一手沿着对方袖里游移着抚摸那藕臂。
他渐渐神思飘渺,恍如第一次小屋痴缠,却更感心意相通的美妙。只因已然能真切地感受到,此时双方的温情热爱大都发自真心,而非原先药物与冲动的强牵。
丹珂还在无章法地进行着他的主动。他左啃啃右咬咬,想到了再胡乱地吸吮一通,不一会儿就弄得程驿胸前一片潮湿,齿印莓红散布。
说不上痛只是麻痒,还有一份隐隐地猜测涌上心头,可动情的身体却不欲在此时支配大脑去思虑,只欲更切实地去感受。
“丹珂——”程驿亲昵地唤着对方的名,悄悄探向那柔韧地腰身,突地使力将其一把带入怀中,随之一个转身压倒于石桌之上。
密如繁星地吻莹莹点点洒落,织就另一条星河,蜿蜒旖旎地流淌过那精致的面容优美的颈项,流连于魅惑的锁骨,再泛着银亮的波光汇入胸怀。
如帘幔的衣衫敞开,丹珂那比月亮更皎洁的胸膛,是又一座月宫,清雅绝美而绮丽非凡。
那顶端两玫鲜艳茱萸,诱人采摘般微颤着。一经含入,带着乳味的独特辛香,反激起味蕾的兴奋,使程驿的唇舌越发贪婪地啜舐着,然后回荡成丹珂仙乐般的呻吟,缭绕盘旋于夜色之中。
“嗯……嗯哈……”丹珂喘息着迎合着。不再逞强地去反击,而是柔顺地遵从于内心。对方就是那个让自己情不自禁又不舍违逆的人,发乎情而不止于礼就他一个只此一人。
唇舌与手掌交替,爱抚着那无比动人的身躯。程驿渐渐粗重地喘息,叫嚣着身心更深层的渴望。他热情无遮的眼,对上丹珂那夺心摄魄的盈然秋波,“要吗?去你房里吧!”
“嗯?要的……带我,去吧!”丹珂面容更为绯滟,朱唇暗送音颤而声灼,语气赧然却含着热烈。
“好!”程驿再没半分犹豫,紧握其臂一个托腰,刹时就将那可人儿拦腰扛起搭于肩上,大步流星冲阁楼而去。
“啊——”这怎如野人拐配偶进洞房一般啊!丹珂在惊呼中胡乱地抓起那个包裹,可直到被扛着走起来,才顿感他自己已然成了个更大的包裹。
他不觉莞尔。虽面上倍感窘迫,心中却漫溢起甜蜜。他倒挂着的身体似钟摆般,随着那矫健的步伐荡起生命的节奏,步步拍拍都为心声。
第十六章:香比余花分外浓(2)
穿廊登阁入室抵榻,双双扑于香软的床褥之上,壁上红烛闪烁几上油灯辉映,而处境的清冷黯淡已无须由它们来加持,只因此时有彼此为足以点亮身心的明灯。
本就半挂着的上衫被两人飞速地褪去,抛离的弧度如风悠扬,更热烈的吻似甘霖普降,一半润湿了肌肤一半浸软了心房。
丹珂含情回揽的手臂,巡回于程驿肌理分明的背脊,如堤畔苇枝摇曳。他纤美的指抚揉拢过,天真而撩搔;他温热的呼吸如芦花荡过,轻绵而诱惑。
再稳固的堤防也经不起温柔暗涌,更何况是已然倾心的程驿。他唇舌如洪翻腾起情潮热浪,滚烫了丹珂白皙的肌肤,使其泛起的绯色光韵更媚人心。
随着逐步向下的爱抚,他探入丹珂裤里拨弄,却见一丝红绳横于腰间。他指尾一挑,那半月白玉就翻于掌上,还漾着对方的体热温泽。
“怎凭添了这个?早前没见过的。”他抬起头来,凑到丹珂鬓边,边亲吻着那秀妙的耳廓边柔声轻询。
“嗯?……它,它原就是我贴身之物,早前收起未带,”可能在激情澎湃时,隐藏的情绪更难自抑,“可如今我要带着!它是我爹的家传娘的遗物,是他们留给我的念想啊!”
一缕心声竟随着一汩泪花漾了出来。丹珂身世的隐情原不可为外人道,可此时身心相偎肌肤相亲,他情绪翻涌间也欲程驿来亲和抚慰。
“……快别伤怀了,还有我在啊!”紧紧将其圈搂于胸怀,吻着那莹然眼眸于心不忍间,程驿也切实明了着自己的心意——我就是爱着他的!比能想象到的更甚,他的悲喜牵扯着我每根神经才让我不舍离去。
他这般想着便将丹珂更加揽紧,不住地亲吻软语呵着哄着,直见其稍做好转可还是蔫闷着,手下的动作就停了又续。
他轻巧地褪下丹珂亵裤抚于胯下。熟于慰藉的手掌,尽其所能地讨好着那娇颤的宝贝,欲用原始的快感干扰冲淡其思亲的惆怅。
感受着来自程驿言行的多方抚慰,涌起地伤感渐渐被温情愉悦逐波击退,而心灵的激荡使勃发的身体更为敏感。
“哈,嗯啊……啊哦!”丹珂颤抖着吟哦着。玉茎渐渐溢出蜜汁,泛红的身体不自抑地扭动。他纤长的指胡乱地抓挠,使得身侧程驿的包裹松解开来。
粗糙的布面贴着他腰身,附加摩擦着里面的油纸袋,复着呻吟发出“沙啦啦”地响声。
随着摇摆的莹玉,边亲吻那腹脐周边细滑的肌肤,边加速套弄着掌下鼓胀的宝贝,直到觉察对方即登极顶,程驿便有意识地急揉力套了几下。
“啊——”合着丹珂沙魅地低呼,大量的蜜精终释放而出,而已然被抓散的包裹,随着他高潮余韵地猛一扬臂,竟抛起于空中。
“哗啦啦——”刹时如天降冰雹般,饱满硬实的豆子破袋而出又急骤而下,瞬间砸落周身又散落于床褥。
“哎喝!”程驿因这突发的豆雨着实一愕,少顷才轻拍那还软倒在他身上的丹珂,又好气又好笑地言道,“本是送来给你吃的,这到好……”
“嗯呵,这都什么呀?”
“是家乡小吃,香酥豆。你尝尝,是我娘亲手炒的。”程驿边耳语着,边从丹珂颚间叼起粒豌豆,用舌尖一顶哺入他口中。
“唔——啊,很香呢……跟我娘酿的酒一样香!”
“豆子是脆的,酒是绵的,怎会一样?”
“一样都是,是亲人赋予的香味!”丹珂扭了扭身子,把头埋在程驿颈窝呢哝,“你娘亲,她一定很疼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