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王爷霸上冷情公子 by 素颜问花【完结】(4)

2019-03-26  作者|标签:


  她反身主动吻上他,两具火热的身子再次交缠在一起。
  “爷,那娘们儿太泼了,竟敢打爷。”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将寒心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她起身走向房门打开,朝外面望去,只见两三个高大男子的落迫背影正消失在回廊处,其中那白色身影竟有一丝似曾相识之感,身影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关上门回到铜镜前,徒然有种失落感。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寒心心中还有思绪中那未退去潮热。
  而刚刚那消失在尽头的南宫景却是一身湿淋淋地回了房间,怒气爬上那张冰雕玉琢似的脸,而身后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在嘀嘀不休。
  “爷,这事不能怪至仁,都是至贱说那妞不会反抗的!”至仁一脸委屈,飞扬跋扈的眉毛下一双小眼睛委屈地眨啊眨的。
  至剑一听,两眼一横,两手往腰上一叉,大脚一迈,破口大骂道:“你个死淫贼,明明是你说那娘们儿像爷所说的那美人,现在你反过来怪我,看我不打烂你的嘴。”说着扬起手掌就要朝至仁打去。
  “打就打,谁怕谁。”至仁也不甘落后,挽起衣袖就要向前。
  “你们闹够了没有?都给本王滚出去。”南宫景真是忍无可忍,怒吼了出来。
  他俊脸黑如炭,两条剑眉拧成了八字,一双丹凤眼迸出万丈怒火来,性感迷人的薄唇紧紧抿着,就这样用利剑一般的目光盯着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似有将他们直接丢出去的冲动。
  “爷、爷……”
  两个作势要大打出手的家伙,被南宫景一声怒吼吓得僵了全身的动作,结结巴巴唤了自家主子一声,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们从小跟着南宫景在六王府长大,是六王爷精心挑选、精心栽培出来保护南宫景的,六王爷在他们身上花费的精力足以证明,南宫景是六王爷的心头肉,若大的六王府,妃妾成群,却独独只有南宫景一个孩子,而且是三岁丧母便被圣上收为义子封为亲王的仅有一个。
  南宫景三岁封王,得天子无限圣宠,出入宫闱犹如进风月楼那般勤快嚣张。
  在睿都城,他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连即将继承大统的太子南宫颐他也是见不行礼如同无视。
  太子多次告状到皇上面前,圣明的皇帝陛下每次都是站在南宫景这边,太子反而得到皇上教训:身为长兄又是太子,就不能让得兄弟一点吗?太子心含怨怼,处处与南宫景过不去,好在南宫景精明乖张,文采出众,武功卓绝,太子文比不上南宫景,武也打不过南宫景,每次找茬都不过是自找苦吃。
  在睿都城,景睿王爷乃是红过整片天的人,皇帝最大,世人最怕他,但皇帝最怕的却是南宫景。没有人敢惹他,因而造就了纨绔、嚣张、风流、不可一世的他。
  得天独厚如他,天之骄子如他,风华绝代如他,霸道狂妄如他,才华横溢如他。
  但是这样的南宫景,对他们从来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他们在这个‘随便’的睿亲王面前更是口无遮拦、肆无忌惮,没大没小……
  而像今日这般发火还是头一次!
  他们吓得不知所措,愣在那里,嘴唇动了动,说不出声音来。
  南宫景深吸一口气,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是、是,爷,你好好休息,小的叫小二送热水过来,吃的喝的也马上送过来,你早点休息……”
  “还那么多废话,走了,吵得爷心烦!”至仁将喋喋不休的至剑推出房门,顺手将门带上,走了。
  南宫景还隐隐听到回廊上传来至剑的埋怨声以及和至仁的打闹声。他揉揉头,走到窗前,听风看雨。
  每每这样的雨夜就会让他心神不宁,烦躁不安。
  这样的雨,这样的夜……
  与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一模一样。
  梅儿,你到底在哪里?本王好想你,三年了,每每这样的雨夜,本王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都让本王魂牵梦移,本王真后悔,那晚没有继续追问你的名姓,就连你家住何处都不曾得知,本王天崖海角四处寻找你的芳踪,但都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从袖中摸出一朵血红梅花来,细细抚摸着,似在抚摸芳华少女绝美的脸,那般视作珍宝,那般柔情似水,那般小心翼翼。
  细细看去,原来那朵妖娆的血梅花竟是一枚杀人至命的暗器,名为‘梅花钉’。
  三年前。
  睿都城繁华熄灭后的寂静大街上,南宫景一袭白色锦袍,手持玉骨折扇,悠闲地坐在一处高楼之上,望着那一轮残缺不全光线微弱的月儿,心里无比惆怅。
  他在等人,等一个刺客,一个已经暗自刺杀了无数朝廷命官的刺客,一个大言不惭,扬言要在今夜取左相燕不离人头的狂妄刺客。
  “唉,岁月无声呀!想我南宫景一世风流,这样的夜色却在这屋顶吹着夜风,那些个美人呀,本王对不住你们呀!”南宫景独自悲叹起来。
  坐得累了,索性躺在了屋顶上,双手交叉放在了脑后当枕头,弯起两只修长的腿叠着,一晃一晃,吹风赏月,好不惬意!
  风徐徐吹来,吹动他洁白的衣摆,他徒然一笑,听到远处正有人朝这边而来:“唉,终于来了,本王等得好累啊!”他坐起身,摇着折扇等人过来。
  只见黑夜中一个身着黑衣,黑巾蒙面,手握宝剑的人,脚不沾地在空中腾云驾雾一般而来。
  她要去完成今晚的任务,刺杀天睿左相燕不离。
  她杀人有一种习惯,就是事先通知对方,然后再光明正大取他性命,她杀人从不偷袭。
  


☆、第011章 你爱上我,我也爱上你了

  黄昏时分,她已将消息散布出去,今夜将要取左相燕不离的人头,所以她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东面的左相燕府。
  而她不知道的是,左相燕不离的人头要比她先前杀的任何一个官员的人头都要难取。
  而她在这一夜遇上了她生命中最爱的男人。
  飞檐走壁停在了一处高楼的弯角上,刚落脚就见前面的一座高楼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白衣飘袂,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见到她来,那少年眉眼带笑,眼波流转间凸显出无限风流,一身白衣坐在黑夜中却生出绝代风华来。
  采花贼?这是黑衣女子见到他的第一感觉。
  她犀利的眸子正与他那双皓月似的凤眸对视着,却听那华服男子开口了:“姑娘,三更半夜的,你不在闺房好好睡觉,爬这么高溜达,小心摔了。”
  黑衣女子闻言心头一惊,他如何知道她是女的?
  “你是何人?”一身黑衣直立在屋檐上那弯角之上,风吹发舞,黑衣如魅,那话语如同寒风中的一把利剑唰地一下就刺了过去。
  他还坐在那里,满身风华浑然天成,他语中含笑:“我还想问你是谁?在下只是在屋顶上听风赏月,姑娘这么晚穿得一身黑衣倒像是个刺客!”
  黑衣女子又是一惊,原来他是在这里等她,恢复平静,她语中更寒:“你在等我?”
  “哈哈哈,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只是不知道这面巾下是张什么面孔?”说着也不及黑衣女子回话,他便飞身向前,落在了另一处弯角上,与她对面而立。
  女子眸中露出一丝吃惊,这轻功恐怕在她之上。
  南宫景站起来,更显风华,白衣锦服昂藏七尺,气宇轩昂立于风中,点点淡月下,阴暗中仍能见到他两排皓齿,洁白如珠。
  “你想怎么样?”黑衣女子紧握手中宝剑,而另一只手的衣袖却微微一动,至命武器就要朝南宫景发出。
  南宫景浅浅一笑,手中折扇一收,衣袂飘荡飞出:“在下想一亲姑娘芳泽。”
  犹豫了片刻,女子放下了袖子,抬手拔剑,与南宫景打了起来:“你下流。”
  南宫景没有武器,而他手中的玉骨折扇却被他挥得乱花起舞,一张一合,将女子的剑气尽数挡去,打了几个回合,女子也不曾伤他分毫。
  这人武功如此之高,长得风度翩翩,全身上下流露出不可亵渎的君王贵气,可惜生得一双桃花眼,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
  一边与南宫景打着,黑衣女子不禁感叹起南宫景的容貌来。可是这一感叹,她面上的黑巾就被南宫景的一只白肤大手夺了去。
  黑巾下的脸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夜色中,一阵风吹来,将女子青黑如瀑布般的秀发扬起,她惊得赶紧一个回身飞落在屋顶上,目光毒怨地盯着那风流之人。
  南宫景见到那张印入眼帘的倾世之颜,面上一征,这女子长得好标致,五官搭配完美到极至不说,特别是那双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他能感受到那湖水正在荡起清幽的浪波,如雾气萦绕,如薄云包围。
  美哉!
  妙哉!
  他心微微颤了颤,这双眸子竟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么一双动人心脾的水眸!
  “无耻!”
  黑衣女子一声怒骂将南宫景拉回现实。
  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得意地扬扬手中的黑巾:“姑娘长得真美,是在下见到过的美人中最美一个,令在下都动心了呢?”
  不知为何,本来怒火中烧的女子,听到南宫景这句不知真假的话后,平静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脸上也火辣辣的烫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男人这样夸赞她,在朝昌国,她是最出色的杀手,心狠手辣,所有的人都惧她三分,没有人愿意靠近她,她身边只有冷情。
  如今听到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这样说她,她心底竟燃起一丝莫名的开心,嘴角也不知不觉扬起了一丝妩媚迷人的笑容。
  “美!太美了!”南宫景看到女子嘴角的笑意,如春水印梨花,如雨后出尘莲,如寒风欲血梅,各种风情交叠融合,在她身上却是那般惟妙惟肖,美不胜收。
  他似被蛊惑,忘记了眼前乃是近月来,刺杀无数朝廷命官的女刺客,黑夜中的魑魅,他走向她,在她面前停下,如果说,远处看到的美是倾城之美的话,那南宫景现在看到的,就是倾国之美。
  他自负认为,自己虽是男子,也有着女人都妒忌的容貌,而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卑,自己的美只能称为‘小家碧玉’,而她才是‘大家闺秀’。
  “姑娘,你简直让在下欲罢不能。”他发出低沉而温热的惊叹,不由自主地靠近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张雪颜,慢慢往下,游到那饱满欲滴的红唇上,然后两只手指钳制住她冰削似的下巴,忘情地将自己的薄唇吻了上去。
  女子全身一颤,只觉得是被天上的闪电劈中了,一股酥麻感在血液中四处窜流,竟一时忘了反抗,由着她将自己拥入怀中,激情地吸允着自己的唇,那种软软的,酥酥的感觉让她觉得那么美好,甜蜜。
  十五岁的她,犹如夜间刚刚盛开的血红梅花,清香萦绕,妩媚动人。
  南宫景的欲火就这样被她完全引发出来,一双大手不停地在女子身上摸索着,就要伸进黑衣里,摸上胸前那香软处。
  忽然。
  “天干雾燥,小心火烛。”
  “绑绑……”
  一声打更声将女子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她恼羞成怒,一掌打向南宫景,袖子一扬,几枚梅花钉哗哗地射向南宫景。
  南宫景吃了一掌正捂着胸口皱眉,没想到眼前又飞来暗器,他唰地一声打开折扇三两下将暗器挡去,正松了口气,一枚被他挡去的暗器又飞了回来,他根本措手不及,眼见暗器就打中他的胸口,他料想必死无疑了。
  谁知最后关头,暗器却是偏了一下,打在了他的手臂上,他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只见得女子细手一收,他才明白,原来是她放了他一马。
  女子愤恨地瞪了南宫景一眼,飞身消失在黑夜中。
  而南宫景却在那愤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忍及不舍。
  第二日的深夜,南宫景依旧在屋顶等她,她也准时到达。
  今夜的月亮很亮,虽是弯弯小月,却似比昨夜强了许多。
  两人对面而立。
  她说:“你还敢来?”
  他答:“只为等你!”
  她问:“伤怎么样?”
  他笑答:“不过是皮外伤,伤不到哪里!”
  她亦笑:“那就好。”
  他近她几步,露出无奈厚脸皮行径:“你在担心我?”
  她防备地后退几步,平静如风:“没有。”而那双浓情肆意的眸却出卖了她。
  他自信满满,咧嘴一笑,那两排皓齿在月下洁白耀眼:“你撒谎。”他再近几步:“你明明爱上我了,却是这般口不对心,你若是觉得先承认爱上我很难堪的话,那我先说,我也爱上你了。”
  女子握剑的手一抖,身体滚烫起来,她撇过脸去,仍旧否认:“你胡说,我没有,我要走了。”她想逃,想在他看透她之前离开他的视线,她的傲气不允许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戏弄占便宜。
  “姑娘,我是真心的!”他对她欲要离去的背影大喊,似宣告天下。
  女子背影一僵,愣在了那里。
  南宫景向前,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让她无法挣脱:“别拒绝我,我真的爱上你了。”
  女子愣了一下,一股被人羞辱的感觉由然而生,她气得用手肘用力一撞,将南宫景撞离了屋顶,直直摔了下去。
  “啊!”南宫景大叫一声,却是不用轻功,就这样坠了下去,眼看就要摔在街道上。
  那是坚硬的青石,从这么高摔下去,不死则重伤。
  女子吓得失色,急忙飞身下去,追上他,抓住了他的手,正要飞上去,手中却有一股大力将她拉了下去,然后,她正好落入了南宫景的怀中,与南宫景一起慢慢坠了下去。
  女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俩落到地面,却是很轻很慢,像是慢慢躺了下去一样。
  


☆、第012章 此情已尽,勿念

  女子吓得失色,急忙飞身下去,追上他,抓住了他的手,正要飞上去,手中却有一股大力将她拉了下去,然后,她正好落入了南宫景的怀中,与南宫景一起慢慢坠了下去。
  女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俩落到地面,却是很轻很慢,像是慢慢躺了下去一样。
  就这样,她被南宫景紧紧搂在怀中,她压在了他身上,四目对视,深情交替,他们眼中柔情肆意,她终是落入了南宫景那温热的深渊中。
  南宫景突然翻身上来,将她压在了身下,吻上她那诱人的红唇,她也无法自制地回应,两人拥吻在宽阔寂静的大街上。
  柔情燃尽,他放开她微微红肿的唇,却是不起来,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你真美,美得让我一分一秒也不想放开你。”
  女子心里甜如蜜,满脸通红,被他看得羞涩难耐,一把将他推开,正好撞到了他受伤的手臂。
  “啊!断了!”他痛得大叫,捂着受伤的手臂,痛得脸色都变了。
  “怎么样?我看看。”她急得抓住他的手,慢慢将他的袖子挽上,只见包扎好的白布带已经血红一片,她眉头紧蹙,轻轻拆开布带,看见他手臂上那个血红的梅花烙印后,心里一痛,差点落下泪来,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来,打开,撒了些粉状的药在上面,然后重新为他绑上。
  “你心疼了?”南宫景盯着她,视线一刻也没离开,看到她对自己那么紧张,那么细心,他真的觉得这伤受得值了。
  女子听到南宫景说穿她的心思,心里又一阵恼怒,放开他的手,赌气道:“谁心疼你了,别臭美了,我才不管你死活呢,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她站起身要走。
  他也起身,跟上她,走在她身边。
  十八岁的少年与十五岁的少女并肩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女子的头只及男子肩膀,男子弯身低头在她身侧,有说有笑,两人慢慢远去,模糊的身影仍旧可以看出女子的步伐越来越轻快。
  而后的日子,南宫景成了夜猫子,白天在六王府蒙头大睡,夜里出动与黑衣女刺客约会,两人感情越来越深,泥足深陷不能自拔,而两人却一直隐瞒着对方的身份,谁也没问也没主动说。
  无端出现在睿都城的女刺客渐渐失去消息,左相燕不离也继续安然无恙地活着,所有人都放下心来,以为这场血腥就此结束了。
  而在东边清雅的畅音阁中,常常深夜还听到有一男一女的淡笑声。
  渐渐地,南宫景发现,女子越来越消沉,与他在一起时经常一个人发呆出神,问她什么事,她每每都是摇头不语,南宫景也没在意。
  直到那个雨夜,南宫景在畅音阁等不到女子,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女子一定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是,女子去做什么事了?
  果然,当他赶到左相府时,左相府已躺了一地的尸体,地上雨水混着血水格外腥红,而女子的剑已抵在五十高龄的左相燕不离胸前。
  那把剑在雨夜中泛出寒光万丈,他这才知道,他一直想拔出来一睹风采的宝剑竟是这般寒气逼人,果真是一把绝世好剑。
  而这把绝世好剑现在却抵在他外祖父的胸口上,握剑的是他深爱的女人。
  眼看女子的剑就要刺进燕不离的胸口,就在这千均一发之迹,南宫景飞身而上,挡去了女子的剑。
  燕不离却吓晕在了大雨中。
  “为什么?”他眸中不再是温热,而是冰冷的怒火。
  女子紧紧抓住剑柄,面上也是极冷:“这是我的任务,我必须执行,燕不离必须死。”
  “你爱我吗?”他握着拳头问。
  她愣了一下,心痛袭来,却是无情道:“爱又如何?他还是得死。”师傅已经下了死令,若是再不杀了燕不离,她便马上要回国领罚。
  南宫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向前几步,雨水打在他俊美的容颜上,如珠子般滚落:“爱我就不要再杀人,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杀人,但是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再杀人,更不会让你杀了他……”因为他是我的亲人,我最敬爱的外祖父,你杀了他,我们俩个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你阻止不了我的!”她眸中锐利剑一般闪了过去,刺痛了他的心。
  “那你就先杀了我!”他亦坚决,紧紧盯着她。
  “……”
  风雨中,两人陷入僵持中,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生生地痛,地上尸体上的血迹被冲洗干净,泛着漂白后的苍白,格外吓人。
  四目相对的眸子中泛着无以复加的痛苦与挣扎。
  终于,
  女子输在了那万丈柔情下。
  “我可以不杀他,但是我们从此不能再见面。”她飞身离去,消失在雨夜中。
  南宫景惊愕般回过神来,追着她而去,在那日相遇的屋顶上,他追上了她,紧紧搂着她,不让她离去。
  她哭了,雨夜中没让他发现,没让他发现她的心痛,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天睿是她的死敌,她怎么能爱上敌国之人?
  她总一天要倾覆天睿,报家仇国恨,再纠缠下去,不过是再添伤痛罢了。
  但是他的吻融化了她的心,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深情,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他,她心痛如绞,她热情地迎合他,不愿再骗他,有多爱他就释放多少热情来回应他。
  他们来到了畅音阁,尝尽鱼水之欢,散尽了身心的慰藉……
  终于烈火燃尽,他沉沉的睡去了,她却从他温暖的怀中轻轻出来,穿上衣服离去,将一直跟在她身边从未离过身的不弃剑放在了桌上。
  南宫景再次醒来,怀中早已没有人儿的身影,那抹清雅幽香早已淡去,他急忙起身,只见到桌上她视作生命的剑和一封信。
  他颤抖着打开,里面只有一句话:“此情已尽,勿念。”
  他追出去找,却只能在路上伫立,他不知她名姓、不知她家住何处,他何从找起?
  两眼直呆呆向前望去,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
  一手握着剑一手握着信,呆呆地站在被大雨冲洗干净的街上,只觉得他的世界暗了,她走了,将他世界里所有的光彩都带走了。
  他将信贴在唇上,信上还有她不小心遗留下来的体香,终是成了他最后的眷恋。
  此后三年,他找遍整个睿都,都找不到那个黑衣如魅的绝世佳人,他流连风月之地,风流之名越发响亮,而在那些女人的身体上,再也找不到那种让他泞漓尽致的美好。
  每当像那夜的雨夜,他便辗转难眠,想念她娇嫩身子的妩媚。
  终于,在近日,他得知消息,在朝昌国,有一名喜着黑衣的女军师,武功极高,善用梅花暗器,在朝昌国名声大震,直觉告诉他,那朝昌国独一无二的女军师一定是他魂牵梦系了三年的梅儿。
  他便不辞千里之遥,带都着两名护,来到西北方向的朝昌国寻找他心爱的女子。
  


☆、第013章 被她甩了一个耳光

  终于,在近日,他得知消息,在朝昌国,有一名喜着黑衣的女军师,武功极高,善用梅花暗器,在朝昌国名声大震,直觉告诉他,那朝昌国独一无二的女军师一定是他魂牵梦系了三年的梅儿。
  他便不辞千里之遥,带都着两名护,来到西北方向的朝昌国寻找他心爱的女子。
  今日下午时分,他正带着至仁至剑在街上溜达,看着朝昌国特有的风情和婀娜多姿的美人,谗得他欲火难耐,正好对面有一黑衣女子,背影像极了梅儿,他在至仁至剑的怂恿下,‘轻薄’了那黑衣女子,谁知那女子烈性十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狠狠骂了他几句甩头而去。
  他是谁?天睿王朝红遍了整片天的南宫景,三岁封为亲王,史无前例的恩宠,见到一国之君也不必屈膝的他,今天竟然让人甩了一个耳光?
  这是侮辱,极大的侮辱。
  要是在睿都城,这样的人一定是关入大牢秋后问斩的下场。
  但是这是人家的地盘,没有人会甩他,他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泻。
  人有时候倒霉了,喝水都会塞牙,穿道袍都会撞鬼,这不,天说变就变,不一会也大雨就罩了下来,将他全身淋湿透彻。
  “唉!梅儿啊,你可将本王害惨了,害了这相思之苦不说,还得历经千辛万苦到处寻你,你到底在哪儿呀?”南宫景双手撑在窗台上,望着这大雨心中惆怅不已。
  他突然伸出头去,索性让雨水啪打他混乱的头,让雨水冲去她的影子。
  雨水湿了发,顺着脸流下,他仰天大喊一声:“梅儿……”
  声音在雨声里消散,最后只剩下哗哗的雨声,他缩回头,甩了甩水,将窗子关上。
  寒心正在房里睡觉,徒然被一声大喊惊醒,她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在叫她,他在哪?
  她急忙揿被起床,打开房门朝外面看去,回廊上很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几盏微黄的灯笼随风飘摇。
  听到她的开门声,云仙忙从隔壁房间出来:“女军师,发生什么事了?”她还穿着一身黑衣,明显还没睡。
  寒心看她一眼,道:“没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我一直在房里,没有听到声音,也许是雨太大了,吵到女军师休息了。”
  寒心点点头:“也许吧,你怎么还没睡?睡不着?在想风神?”
  云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目光中尽是哀伤。
  “进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是。”
  寒心坐在桌前,为云仙倒了杯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指着对面的凳子道:“坐吧!”
  “云仙不敢。”
  寒心嘴角一笑:“这有何不敢,私底下不必那么拘束。”
  云仙点点头依言坐下,接过寒心递来的水:“女军师有什么事吗?”
  寒心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徒然问道:“云仙,你说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云仙微微一愣,有些难以启齿,脑子里闪过风神的脸,她眸中光彩肆溢,缓缓道来:“想念一个人犹如看到自己喜欢的手饰没钱买,犹如饿了没有饭吃,犹如想飞上高楼赏月而攀爬不上,犹如河里的鱼儿没有水,那种欲罢不能,想见而见不到的煎熬,犹如心中有千万只虫子在撕咬,痛不欲生。”
  “是啊,云仙,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我的心要被撕碎了,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她喃喃低呼,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似是要将内心的痛苦捏碎。
  云仙微征,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女军师有这种神情,那么痛苦,那么压抑自己的感情,现在的她,完全不像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女军师,倒像是一个思念爱人而无法见面的小女人。
  她吃惊道:“女军师还在想他?”
  寒心点点,晶莹透澈的眸中痛苦越来越浓:“想忘忘不了,他的影子已经定格在我的脑中,每当这样的天气,就像风湿一样出现,撕咬我的心,云仙,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忘记他?”
  “女军师,云仙的心情正如你一般,你问云仙,云仙怎么能给你法子?”
  寒心叹了一口气,走向窗子,伸手推开,雨声拥挤地钻了进来,带着丝丝寒意,她不由得拢了拢衣领,独自道:“为何?我们只是一般平凡的女子,却是要承受这么多的煎熬,不能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不能打扮得清新动人,不能像别的女子那样在父母怀中撒娇,不能有自己的爱情?只能包裹在一身黑暗中,逃不掉也挣不脱。”
  说到此,她心里狠道:都是燕凤仪那个女人,若不是她,她们兄妹怎么会落个满月灭门的下场。垂至身侧的手紧紧握了拳,南宫景,我云寒心第一个就要取你的人头忌拜我夜家满门。
  云仙也起身走过来,望向窗外:“是啊,云仙有时候在想,有没有那么一天,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到一个世外桃园,平淡地过一生。”
  寒心松开拳头,诧异地看过去:“世外桃园平淡过一生?”
  云仙点头:“女军师没想过吗?也许我们都可以挣脱这牢笼。”
  寒心徒然笑了,两弯月眉扬出万种风情:“那是痴人说梦。”如果朝昌国的杀手和细作能挣脱牢笼,那十八年前,爹完全可以带着娘离开天睿,何以落得个家门尽灭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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