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门眼里一直看着陌生人,直到他走近,希望看久一点能看出那个人的来头,突然,一只眼睛透过门眼与我的眼睛对视,我开口叫一声,吓得赶紧倒退,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那个陌生人透过门眼看着我这边。
正朝我这边过来的王洪停住脚步,问道:“怎么了?”
我战战兢兢的答道:“那,那个陌生人!”我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指着门叫道:“那家伙在门口朝里望。”
很快,王洪一个健步上前扶住我,猛的打开大门,他抬起眼睛看着陌生人,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大声问道:“你是谁!”
陌生人说:“我是路过的,想向你讨一碗茶喝,可以吗?”
我一听,脸上拧紧了神情,满脸不悦,说道:“我们在高层,你不在楼下讨水喝,反倒跑楼上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陌生人站在门口,目光一直在我身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已经一层一层敲过门了,有的人不开门,有的人不在家,我只好上来了。”
我被那人看的心里发毛,自问来这个陌生的城市并没有招惹什么奇怪的人!难道是王洪在外面惹了事?如今有人找上门来报复?可是王洪又说不认识人家?
屋里面飘着暖暖的水蒸气以及淡淡的食物甜香。正是该吃午饭的时候,家里就我和王洪两个人,王简应为要考试,所以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王洪说了一句:“你先坐,我给你倒水!”
然后他大着胆子弯腰拿过一张四脚板凳放在陌生人脚边,陌生人坐了下来,把一个帆布背包从肩膀上拿下,放在脚边的地上,脸上的表情倒是显得十分自在。
我看王洪居然还敢那凳子给那样貌不善的陌生人座心里差点要骂娘!个SB是脑子里喷水了还是喷水了!一看这家伙就不好惹,还让人进来。
王洪从饮水机倒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浓茶,双手捧着递给陌生人,一边说:“喝茶,慢点喝,有点热。”
陌生人双手接过茶碗,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的喝,咕噜,咕噜,随着喉咙一上一下的伸缩,发出了很响的声音。似乎只是一眨眼之间,一碗满满的茶水就全进了他的嘴里去了,他来不及用手擦干弄- shi -的嘴角,就把空碗伸向王洪。
王洪接过碗,眼睛看着他问道:“还喝吗?”陌生人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说完陌生人竟然真的作势要离开。
王洪接过陌生人递过来的空碗后,随口问陌生人:“大哥,看样子你还没吃饭吧?先吃点饭再走吧。”
陌生人把脑袋垂下来,很快又抬起来,又用手揩揩嘴巴,似乎一时不知是拒绝还是接受。
我呆若木鸡的慢慢抬头看王洪,心想‘兄弟,你脑子没毛病吧?还留陌生人吃饭?你确定你是昨天的王洪?’
似乎听懂了我的心声,那个陌生人斜瞥了我一眼,动作迅速的站起身:“不用了,我讨碗水喝就够了!”
我赶紧说道:“王洪,我好想闻到了烧焦味儿,你去看看饭是不是烧焦了?”
陌生人说:“您先忙,我走了。”一边说一边用手去够门把手。
我连忙朝陌生人摆摆手,说:“再见。”
王洪也跟着说:“就走了,再见啊。”
门‘碰’的一声,在我眼前关上了,看着陌生人像是落荒而逃的奇怪背影,我心里不由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洪,那人你真的不认识?”
我转过脸,想看着王洪问清楚,哪知道一眼就看见王洪手里提着刚才那人留下的背包。
王洪拿着背包左摸摸右摸摸,一副深思的样子。
“咦?这不是刚才那个人留下来的背包吗?打开来看看!”我疑惑的一把扯过那人神秘的背包。心想不会是一袋子现金吧?
“放下!赶紧放下!”王洪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然后飞身一脚踢在了我手中的背包上,我反应慢,直接给王洪踢掉了手中的背包。
王洪马上将那神秘的背包直接打开,居然露出一个□□,上面用胶布缠着一个倒计时,显示时间为00:03.
“日了!,快跑,这他妈是炸弹!”我吓得后退几步躲进房间!浑身都像被扔进了冰窟窿,冷的心脏都麻痹了,只能捂着耳朵等爆炸。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彻天际。
我就算捂着耳朵,也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耳朵里有点嗡鸣声。
一股浓浓的烟雾从沙发处冉冉上升,我整个人被哄得飞了起来砸在墙上,恍恍惚惚中眼前一片狼藉。血肉横飞,墙上也有,门上也有。
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我只想到,老子再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了!
☆、哦哦
火,都是火,到处是浓浓的烟,黑的,白的交织在一起,火已经烧到了客厅,火在天花板蔓延,我迷迷糊糊间,渐渐晕厥.......
“女病人的体表受伤面积不大,左右手暂时不能活动。主要是被炸弹碎片□□了胳膊,还好抢救及时,只要疗养一段时间,便能彻底康复,更棘手的是炸弹威力比较大,产生的巨大震动波及范围太大,病人的脑神经似乎有所损伤,醒不醒得过来还要观察观察。”
是谁,什么病人?是指我吗?我还活着?死命的睁开眼睛,可眼皮千斤重,怎么抬也抬不起来,手脚都麻木着,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就好象飘荡在空气里,空荡荡的。
“那,要观察多久?”
冷静沙哑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疲惫。
是王简?她在?这里?
“这个就不一定了,有些人可以一天就恢复清醒,有些人一辈子也醒不过来,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植物人。”医生和气的回答着。
“。。。。。植物人。。”王简语气不像以前那么冷静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