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赋闲”在家的我,其实也并没有闲着,刚结束了一通视频电话,就接到了文忆的来电。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这个胖胖的女孩,心理总会生出一种莫名的喜感,特别是经过上次的不醉不归后,对这个胖女生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不少。
于是接起电话的我,用难得轻松的口气说道:“文总,有什么指示。”
“你在哪呢?”文忆这省略的不能再省略的开场白,连带着她像震天雷般的大嗓门,把我问愣怔了,几秒后,我才回过神来悠悠的回答道:“在家啊。”
“给我发个地址,我现在过来找你。”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在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里,像这么直截了当的人虽然还有几个,可像这么和我说话的,她还是第一个。看着躺在手里仍在“嘟嘟嘟嘟”不停叫唤的手机,我不禁微微一笑。
半小时后,气喘吁吁的文忆已经坐在了我家的沙发上,应她的要求,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啤酒,倒在一个细长型的啤酒杯里,亲自端到了她的面前。她二话不说,端起杯子就往嘴里咕嘟咕嘟猛灌了两口,伴随着一声满意的打嗝声,几张照片复印件被甩在了我的面前。
我并没有去碰那几张纸,只是用眼睛看了几眼,随后面无表情的看向文忆。
她被我冷漠的表情和冰冷的眼神盯的不自在起来,开口问道:“看到这些,你难道没有什么感觉?”
我依然冷冷的看着她,她被我的态度刺激到了,于是激动的说道:“欧阳佩宇,你骗得了别人,可你骗不了我,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理在想什么,今天咱也别墨迹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再像你这样装样下去,她可就成了别人的人了。我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文忆被自己的急- xing -子逼得一口气说出了一堆话,于是,又抓起面前的啤酒狠灌了几口,冰凉的感觉才让她稍微平静了一些。
文忆见我复又把目光移到了摊在桌上的那几张纸上面,却仍然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于是叹了口气,耐着- xing -子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心理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想说也好,不想说也罢,我这次来,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便是一生,有些情,一旦放手了便是一世。你不妨认认真真的问问自己的内心,这个人对于你来说,到底值不值得用心去爱,这段情对于你来说,到底值不值得放手一搏。能做的我也做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剩下的你自己去考虑吧。”说完,文忆看了我一眼,起身往门外走去。
“这些我都亲眼见证了”。
文忆被我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定住了脚步,然后重新走了回来,坐到了我的对面。
其实那天当我准备搭乘直升机离开之前,曾拨通了齐纹靓的电话,可是接听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助理。助理告诉我,齐纹靓正在片场拍戏,暂时不方便接听,问我有什么需要转答的,我只告诉助理,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候,无需告诉齐纹靓,有需要我会再给她去电的。
在之后的几天,虽然我一直在回避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心理一直在期待着齐纹靓的来电,是不可能抹去的事实。当然,最终也没有等到她的电话,估计她那个实诚的小助理确实听了我的话,没有转达吧。
“我这暴脾气,既然想念,打一次没找着,为什么不接着打第二次、第三次呢?非得真么煎熬自己才开心?”
我苦笑的牵扯了下嘴角,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接着说道:“当我从外地回到公司后,在一次和我的秘书一起去吃饭的餐厅里,我看到了她,还有那个男人。呵呵,本来我可以不用去看的,要是当时没有转头那该多好。”
“转头?你看到了什么?”
“是啊,我所坐的位置刚好背对着他们,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穆婧宸惊诧的目光忽然就那么直勾勾的盯在我的身后,我感觉很怪异,当我扭头看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齐纹靓正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后来我打听过的,那天她刚好拍完最后一场戏,按照平时,她肯定会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然后来找我的,可那天我的电话从始至终都没有响过,而我亲眼看到的,却是她和那个男人一起,还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
“那你可以打电话去把事情问清楚啊?”
“一开始我想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去想,可是最终没能做到,我给她打过电话,可是没人接。说实话,我当时甚至怀疑,自己早就被她拉入黑名单了。”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其实,那天我心情真的很不好,不过穆婧宸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很懂我,带我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只不过,很可惜,再美得景色,也‘美’不过亲眼看着她,穿着那个男人的衣服,被那个男人搂在怀里,一起走进酒店。”说到最后,我的眼底已被条条血丝映衬的像要滴出血来。
沉默了片刻,文忆问道:“也就是说到最后,你们始终都没有见到彼此,也没有当面沟通过,是么?”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
文忆兴奋的说道:“那就对了,相信我,凭我多年的江湖萨满的身份,我敢断定,其中一定有误会,来,再给她打个电话,难说所有的事情就都清楚了。”一边说着,文忆一边抓起我的手机就往我手里塞。
我一把反握住她的手腕,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她说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文忆被这句话搞蒙了,怔怔的看着我,忽然狂叫着把她的手腕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在她手腕上已清晰可见一圈,因为我用力过度而握出的红印。
文忆一边对我叫嚷着“神经病”、“自虐狂”、“受迫害妄想者”,一边不停的追问着“为什么”、“这么做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一个人把秘密藏在心里太久了,如果再不释放出来,我怕自己会在齐纹靓步入婚礼教堂的那一刻,彻底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