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昱城之日,也就是赵王败亡只时,是她重获自由之时。
沉胥:“有涵妃娘娘相助,想必那日并不遥远。”
“后会有期,胥公子。”
涵妃转身离去。
沉胥回去,景辕也跟赵王聊完,赵王大军踏上边疆路程。沉胥和景辕坐上回皇宫的马车。
“之前确实是涵妃的问题。”沉胥说:“不过,涵妃今日之后,定会全心全意为王爷所用。”
“胥儿做了什么?莫不是……”腰被一只手揽过去,景辕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用美□□惑?”
“要说美色,我哪比得上王爷?”沉胥推开景辕那只讨厌的手,正色道:“王爷,我是与她分析了利弊,赵王野心勃勃,但终归只是藩王,哪怕逼宫,能有几个人站出来支持他?而王爷不同,陛下对王爷的信任,可比什么都重要。涵妃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我的胥儿也聪明,过来抱。”
沉胥缩到另一边:“王爷,现在马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不用作戏了吧,整天搂搂抱抱,太……”
景辕微笑着:“反正这也没人,胥儿怕什么?过来。”
正是因为没人,才不用演,真不知道摄政王脑子里是什么逻辑。
“不。”
“胥儿不听话?”景辕故作生气,沉胥还是躲马车离他最远的角落不动。
“真拿你没办法,那我过来。”
景辕叹口气,坐到他身边来。沉胥还想走,景辕按住他的手,小声道:“外面有耳朵。”
原来如此,沉胥就放心了,两人又在马车里演了半天,最后他躺在景辕怀里,睡了一路。
马车停下,景辕将他打横抱起回去,半路沉胥醒了。
“王爷,我自己走吧。”
景辕抱着他如同抱着一捆棉花,毫不吃力。
“本王确实手很酸,但我怕胥儿腿软。”
这一句话乍一听没毛病,但周围的下人脸色刹那就不对,个个低下头。
难道他们是以为他被景辕那个?他们在马车上那个?
“王爷,我腿不酸,我刚才就是困。”沉胥试图解释。
“困是正常的,回去再睡会儿。”
下人们头埋得更低。
摄政王好男色,专宠断月楼楼主,这在北商国已经众所周知。沉胥懒得解释,躺景辕怀里当咸鱼了。
南方战起,皇帝派晋骁为主帅,前往前线,击退南照大军。
一月后,战事大捷,晋骁风光回朝。加封为二品辅国大将军。
皇帝在宫内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沉胥随景辕进宫参加宴会,两人你侬我侬,感情稳定。
晋骁在宴会上大醉,众人都说他太开心了,其实不是。
宴会上歌姬迷人,舞蹈很美,觥筹交错,一切都很美。只是皇帝席位右边的那个地方有些刺眼,他分明很想见沉胥,可是看见他倒在摄政王怀里,他就是觉得刺眼,索x_ing整个宴会都不看他,自顾喝酒。
宴会第二日晋骁日上三竿才起床,头疼欲裂。眼睛清明后就看到沉胥坐在床旁边,手里端着一碗汤。
“宿醉之后先喝点热汤再吃东西,不然对胃不好。”
晋骁呆了很久,也没有拒绝,就着沉胥的手喝着汤。
沉胥说:“恭喜你打了胜仗!本来昨晚想找你叙叙旧,可是看你醉成那样,就没打扰你了。看不出来,小小年纪,酒量还不错。”
本来一肚子的气,看到这样的沉胥,又生不起气来,晋骁说:“你是想说,我酒量这么差,还喝酒吧。”
“没有,我是说真心的。恭喜你,成为二品辅国大将军,祝你下次大捷回来,加封一品将军。”
“你很希望我当上一品将军,是吗?”晋骁突然问,换沉胥一愣,道:“那是自然。”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当上一品将军。”
晋骁那样子,活脱脱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孩子,沉胥感动得流泪,摸摸他头。
“我相信你。”
晋骁望着他:“那个时候,我能向你要样东西吗?”
“居然学会讲条件了?不过,只要你当上一品大将军,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不行,口说无凭。”
说罢眼前寒光一闪,晋骁收回剑,手上多了一缕头发,亮晶晶的眼中闪着得意:“这下你就没法抵赖了。”
沉胥摸摸自己短了一截的头发,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为什么连孩子都不信他的话。
晚上睡觉前沉胥像往常一样靠在景辕怀里,景辕玩着他的头发突然问道:“胥儿,你这缕头发怎么断了一截?”
“额,我也不知道,可能不小心挂哪里挂断了吧。”沉胥含糊过去。
“挂断,胥儿居然都感觉不到疼?”
“那个,也可能是打架的时候被剑斩断了。”
景辕换个姿势看着他。
“是跟晋骁练剑的时候不小心斩断的,没事,不就这么一小点吗?”
“头发呢?”
“丢了啊。”
脸颊被景辕捏住,把他整个人都拖到面前:“胥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头发断了,你怎么能随便把头发丢了呢?”
景辕眼中含笑,沉胥只好老老实实交代,是晋骁拿去了,他没想到景辕反应这么大,直接把他按倒在床上。
“胥公子,你知不知道头发送人代表什么?”
沉胥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