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哈哈哈哈!没有办法的!他不爱我,他不爱我哈哈哈!”
“要是你死了?要是你死了,说不定,他就会回心转意了哈哈哈哈!”
和硕公主拿着匕首的手用力,沉胥努力往后缩,可是手脚被绑得太紧,根本躲不了多少。
有血从脸颊流到嘴角,咸咸的,有点腥。
哎!还是毁容了。
不知道景辕会不会嫌弃。
“你现在这个样子,王爷还会喜欢你吗?哈哈哈哈哈我看着都嫌恶心!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你去死吧!”
“轰隆——”
在她匕首要刺进他咽喉的前一刻,一声巨响,屋子塌了一半。
扬起的白色灰尘中,一个身影站在门口。
和硕公主丢下匕首跑过去。
“王爷,王爷,我放了他,我现在就放了他,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不用休他,他当大的,我做侧妃,我做侍妾,好不好?”
景辕甩开她朝沉胥走过来。
和硕公主又扑过来拦住景辕,跪在地上,抓着景辕的裤脚:“王爷,王爷,我求你,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要,就是当一个侍女我也开心,王爷,求你,不要赶我走,我爱你呀!”
景辕一脚踹开她,继续往前。
和硕公主擦了擦嘴角的血,疯了似的扑过来,死死拽着景辕腿不放。
“王爷,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王爷,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你要我死都行,求求你不要走……”
景辕终于把目光投到她身上。
“那你就去死好了。”
说罢,脚往上一抬,一踢。刚刚划伤沉胥的匕首直直c-h-a入和硕公主心脏。
她睁大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为什么……”
“本来我没有打算杀你,但是你伤了胥儿,就必死无疑。”
她吐了一口血,眼中流出了泪:“我说的话……你一句都不信……是不是?”
“我只信胥儿。”
“景辕,你总有一日,会尝到我今日的十倍之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在疯狂的大笑中咽气,眼睛还圆溜溜地睁着。
景辕身上没有沾一滴血,他来到沉胥面前,帮他解了绳子,小心翼翼帮他擦着脸上的血。
“胥儿,疼吗?”
“不疼,我没事。景辕,只是一个小伤口,其实真的没有必要杀她……”
景辕捂住他的嘴巴,他说:“我心疼。”
“胥儿,你哪怕有一点点不开心,我都会难受。可是她居然敢在你脸上划这么长一刀,我没有将她五马分尸,已经是仁慈了。”
“残暴!”
“我永远不会对胥儿残暴。”
景辕,要是我只是断月楼楼主沉胥,只是你的王妃,我们不用在意权势,道德,国家,仇恨……我们两个,过我们的小日子,多好?
回到王府,景辕把宫里的太医全部宣来给他看伤。
“禀王爷,王妃只是皮外伤,敷几日药便能痊愈。”
“什么皮外伤?本王要的是胥儿的脸恢复如初。”
“是,是,微臣定会让王妃脸上不留疤。”
沉胥照过镜子,那道伤口虽然有一指长,但是并不深,真的如太医所说,皮外伤,只是可能血流的多有点吓人。其实每天敷药就好了,景辕偏偏要每天让太医来就诊,每次都是全部太医一起来,屋子里都坐不下,搞得跟赶集似的。
他好心好意劝景辕,景辕还凶他,“你没事跑荒郊野外去做什么?偶遇女鬼?胥儿你最好老实点,我还没与你算账。”
一张脸臭死了,沉胥不想理他。但是又愤愤不平,道:“还不是你的烂桃花,你好意思赖到我身上?”
“我已经把她杀了。”
“我说的话……你一句都不信……是不是?”
沉胥想到和硕公主流着泪说的这句话,心提起来,他问。
“景辕,和硕公主是跟你说了什么吗?”
景辕摸摸他的头,语气很温柔。
“胡思乱想什么?疯女人说的话,我怎会放在心上。胥儿,你现在要做的,一是好好养伤,二是给我想个听起来像那么回事的理由,不然……”
景辕没有说下去,沉胥脖子缩了缩。
两天以后,景辕来找他“算账”。
沉胥把那天去赌场,怎么输钱,怎么被路人拔刀相助把钱赢回来,怎么被赌场的人追,怎么躲到寺庙,分赃的时候发现拔刀相助的路人是那天看到的西辽j-ian细的头儿,头儿还把秘密都告诉他,让他不要告诉第三个人。通通无一疏漏都对景辕交代了。
一口气说完,口干舌燥,他连喝两杯水。
景辕腿伸的很直,摸着下巴。
“嗯,胥儿的这个谎话编得很有水准,有头有尾的基础上还多了细节。”
“我说的是真的。”
景辕微笑。
“我真的是说的真的!”
景辕笑容更大。
“……”
这时下人来报。
“王爷,门口有位年轻公子,说是姓耶律,要见王妃。”
景辕:……
沉胥:……
“快请他进来!”沉胥说:“看吧,我就说没骗你,我真的遇见西辽j-ian细……不,他不是j-ian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