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胥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那日在寺庙温泉的树林里看见的西辽j-ian细的头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降温了,出去玩的小天使多穿点衣服~
☆、涵妃风波(3)
沉胥心中有了警惕,脸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轻松地笑笑:“免贵,我叫沉胥。”
在北商国,没有人不知道断月楼楼主沉胥与摄政王成过亲的事,他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名字,是为了试探耶律极。而耶律极似乎并不认识他,听后点点头,问道:“沉兄,是昱城人士?”
“正是。”
耶律极又抱拳:“在下是西辽人,初来乍到,对昱城不熟悉,还望沉兄多多照料。”
他还没问,他就自己承认是西辽人,沉胥错愕了下。
“好说,好说。不知耶律兄,远到北商,是为何事?”
“不瞒沉兄,我是来寻我父亲的。半年前,我父亲出远门采购布匹,在东苑和北商的边界失去联系,后面一直没有消息。”
“你父亲是商人?”
“正是。”
沉胥说:“我记得北商与西辽并未通商,那令尊采购布匹应该是去东苑,失踪也应当是在东苑境内失踪,而且,也不应该会路过东苑与北商的边界才对,耶律兄怎么会到北商来找令尊?”
耶律极沉默了一下,叹口气。
“实不相瞒,沉兄。虽然北商与西辽并未通商,但是我父亲做的生意并不是合法的,为了多赚钱,我父亲与一个北商的布商私通了多年。走边界那条路,正是为了不被官兵查到。”
“原来如此。”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经商还有这c.ao作?
耶律极道:“沉兄,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我只对沉兄你说过,还望沉兄为我保密。”
虽然耶律极的父亲做黑心买卖,但耶律极没有得罪过他,还帮过他,做人要讲义气,沉胥拍拍胸口:“放心,绝对帮你保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耶律极有事先走,沉胥自己回王府。
寺庙是在昱城之外,野外荒无人烟实在僻静,沉胥吹着口哨走着。进林子里没有多久,耳畔一阵风声,突然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醒来的时候是被人绑在一个椅子上,他眼睛上蒙着黑布,凭直觉自己是在一个封闭的小屋里,第一反应是赌场的人抓了他。
“来人呀!”
“有没有人?我的钱在左边的兜里,都给你,放了我吧。”
“来人呀!人呢?”
……
“不要喊了!”
女人的声音。
和硕公主?
眼前的黑布被摘下,他此刻正在一个破旧的房屋里,屋子里只有两个凳子,一个他坐着,一个和硕公主坐着。和硕公主身后站着两个侍女,他旁边立着两个彪形大汉。
沉胥看看自己,又看看和硕公主,笑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不懂。”
“不要装了!慕容胥,跟本宫玩缓兵之计,你还嫩着点!”
女人心思就是多变,说好的给他一点时间呢?这才过几天?
“公主到底抓我来做什么?”
有人搬来一张桌子放在他面前,又拿来笔墨纸砚,彪形大汉松开他的一只手。
“给王爷写信,说你对他没有感情,说你一直都在欺骗他,说你没有资格做他的王妃,你没有脸再呆下去,你走了,让他不要找你。”
沉胥拿起笔,却没有写,他抬起头:“公主,我前一日才与景辕巫山云雨,我现在写了这个信,人就消失掉,你觉得景辕会信吗?”
“那是本宫的事,本宫自有法子让王爷相信,赶紧写。”
“好好好,我写。”
和硕公主说着,沉胥一字不差写下来,侍女过来把纸拿过去,和硕公主看着脸上露出笑。
沉胥说:“即便景辕看到这个,即便是我的字迹,但是语气并不是我的,景辕也不会相信。他会知道我被人绑架了,被人威胁着写下这封信,他会来救我。”
和硕公主把那张纸揉了,砸地上。
“重写!用你的口气。”
这次写好,和硕公主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沉胥:“我写也写了,公主可以放了我了吧?”
“放是会放了你,不过……要等到本宫成为摄政王妃的那一日。”
“你要把我关多久?喂,别走!”
门重重合上,屋子里一片黑暗。
和硕公主每天都会来,第一天,让他写景辕喜欢吃的食物和兴趣爱好,第二天,让他写景辕每天的行程,第三天,让他写景辕常去的地点……有一天居然让他写景辕在床上的表现……这女人呐,可真不害臊!
他能怎么办?他当然也只能写,不然这一天都只能饿肚子。
突然有一天和硕公主不要他写东西,也没带侍女进来。只有她一个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朝他走过来,眼神很可怕,边走边在那自言自语。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你到底是凭什么让他对你神魂颠倒的?我比你认识他时间长,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你究竟哪里好?脸蛋吗?你脸蛋好看吗?比我好看吗?”
匕首的刀尖放在他脸上,只要轻轻一动,皮肤就破了。
“和硕公主,你冷静点。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虽然男子汉毋需在意毁容,可是脸被划破还是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