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兄。”
“耶律兄。耶律兄今日是去哪?”
“哦,我的衣服都脏了,我去成衣店买几件衣服。”
商人的儿子就是牛逼,衣服脏了就买新的,都不知道洗洗循环利用。
“那耶律兄慢走,我有事,就不相陪了。”
说着沉胥就要走,他跟耶律极见面的事被景辕知道可不得了,还是赶紧分道扬镳。
“沉兄等等,沉兄要去哪?”
沉胥下巴随便指了身侧一个茶楼:“我来喝花茶,我们就此别过,耶律兄再见。”
说罢飞快进了茶楼,喝个茶怎么了?耶律极那是什么眼神?
“哎呀大爷您来了,我们这有翠花春花梅花莲花迎春花牡丹花,不知您要喝哪个花茶?”
嘴角上一大颗痣,一张媒婆脸的肥硕女人用手帕打在他胸口上,肥女人后面,一排穿着花花绿绿衣服,打着浓重胭脂的女人笑着喊他。
他明明记得是茶馆,怎么变青楼了?景辕知道他来青楼还了得,赶紧往外面走。
“我来错了,我来错了,哈哈。”
老鸨肥硕的身子挡着他,身后的女人缠上他,一个脱他衣服,一个就用身体来蹭他:“哎呀公子,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
“是啊公子,我们姐妹这么多,就没有一个入得了你眼的?”
沉胥清清嗓子,面无表情说:“我是迎春苑的,我们老板喊我来看看你们这里的姑娘姿色如何?”说着四周审视着。
话刚说完,沉胥就被老鸨喊一群小厮提着腿把他丢出去了。
在门口揉着屁股的沉胥,打心底佩服自己,他怎么就这么机智呢?
从地上爬起来,往青楼对面的茶馆进去,点了一壶碧螺春坐下,一摸,钱袋不见了。
他在跟耶律极见面的时候都还在,那肯定是丢青楼里了,他准备去青楼找。茶馆店小二死活不让他走,以为他想赖账,他解释了半天都没用,最后是把景辕送他的匕首抵押在这里才让他出去。
出了茶馆,进了对面青楼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到门口,看到景辕抱胸站在路边望着他。
目光很淡定,神色很淡定,嘴角还似笑非笑。
他刚刚从茶馆出来景辕没有看到,他从青楼出来景辕看到了。
他能怎么说?是景辕太会挑时间来了吗?
景辕没有动,沉胥朝他一步步走过去,在景辕面前站定,深吸一口气:“如果我说我是去茶馆走错了路走进了青楼出来进了茶馆点了一壶茶发现银子不见了我又去青楼找银子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你,你信吗?”
“不信。”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胥儿没钱上青楼,居然把匕首都当了。胥儿可知这匕首的含义?”
刚刚抵押给茶馆店小二的匕首此刻在景辕手上。
“我没有当,是店小二不让我出去找银子,我才抵押给他的。”
“这么说,确实是你给他的不是他偷的。”
“是抵押。”沉胥破罐子破摔地问:“你信店小二还是我?”
“自然是信胥儿。不过,我记得我说过不希望有第三次。”
“我就是来喝茶我没有见耶律极。”
“我都看见了。”
“既然你看见了,你就应该知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冤枉我?”
“但胥儿见耶律极是事实,胥儿得接受惩罚。”
说罢他被景辕拦腰抱起。
“喂你干嘛?这是大街上,人家都看着呢?”
“给胥儿省点体力,胥儿一会儿腿可能会软。”
……
第二天傍晚才醒过来的沉胥咒骂,何止是腿软,腰疼,头疼,手酸,嗓子哑,那里……都疼。
景辕果真是禽兽,名不虚传。
景辕却把他这句话当成夸奖,道:“若胥儿是女人,现在大概已经为我生下十个孩子了。”
“女人生个孩子也要十月怀胎的好不?有没有点常识。”
“我的意思是,多胞胎。”
“变态啊,猪才这么能生。”
“嗯,胥儿不就是猪吗,可惜是公猪。”
看景辕那得意的样,不就是他口误一次嘛。
沉胥想了想,道:“是啊,有的人天天睡猪哈哈哈哈。”
他发出雷霆般的笑声,没笑几声就被扑倒。
“胥儿这么有精神,不如再多来几次。”
沉胥知道景辕是禽兽属x_ing,可他每次还是一不留神就激发他的□□,导致很多次自食其果。
虽然事后也很爽。
沉胥被禁足了,景辕不准他出王府,只能在王府范围内活动。他无聊,学着黑风玩蝈蝈,发现更无聊,于是躺庭院里晒肚皮,被景辕拖去书房看奏折。
嘴上说什么锻炼他的思考能力,其实就是嫉妒他每天吃吃喝喝玩玩。
“西辽皇帝进贡西辽第一美人嘉禾公主与我国联姻,意与北商结百年友邦,胥儿如何看?”
景辕目光落在奏折上,头也不抬问他。
沉胥想了一下。
“西辽没有与东苑结盟,反而来向我北商示好?莫不是知道我北商的实力,不敢与北商做对?”
景辕:“东苑有意与西辽结盟,如果西辽拒绝,那东苑必会先下手为强,出兵西辽,可直到如今,东苑也没有任何异动。我们目前并不知道西辽和东苑有没有结盟。可是西辽这次示好,过于突然,就怕是表面上识时务,背地里与东苑勾结,另有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