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上好药,他把药瓶丢给景辕:“下次自己上,你夫人很忙,没空理你。”
“夫人在忙何事?不知为夫可否帮得上忙?”
“正常人的事情,残疾人就不要问了。我要去处理楼里内部事情,自己呆在这里养伤,没事别乱跑。”
沉胥擦擦手往外走,听见景辕在后面说。
“你的夫君不是残疾人。”
沉胥在门口回道:“不是残疾人不会自己上药啊?”
说罢,不给景辕反驳的机会,快速离开。
在暗室被他吃完豆腐占便宜,现在终于扬眉吐气。
心情那叫一个爽!
像往常回断月楼一样,临时召开会议,各分舵分别上报这段时间的生意情况,以及遇到的困难,沉胥一一给出解决方法。
与往常不同的,这次会议,吴长老没有参与。
他知道他的作法必是让吴长老寒了心,我想跟吴长老解释,吴长老一直不见他,直到两人离开断月楼的那一日,他都没能见吴长老一面。
他写了一封信,信中有道歉,有对景辕的解释,离开断月楼之前,他让下人把信交给吴长老。
两人回了昱城,嘉禾公主的和亲大军,在他们回朝后第二日抵达。
负责出城迎接的是景辕,沉胥也大早上被景辕拉起来去迎接,懒觉都睡不成。
两人骑马到城门口,没多久,听见后面有马车的声音。
马车在景辕和沉胥面前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正是当朝太子,慕容凌。
“臣参见太子殿下。”景辕施礼。
沉胥随着士兵跟着跪下行礼。
“爱卿不必多礼。”慕容凌上前扶起景辕,又对其他人抬抬手:“大家起来吧。”
太子从小身体不好,见不得风,常年呆在宫殿里,几乎没有出过远门。这里的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太子真容,此刻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身穿一袭明黄正装长袍,头戴象征太子身份的发冠,长身而立,玉树临风。容貌也可以称之为“美男子”,只是肤色因长期卧床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下来的时候吹了风,咳了几声,他旁边的侍卫帮拿来外袍为他披上。他对侍卫面带微笑,一点都不端太子架子。
众人忍不住将他与“恶人”摄政王做对比,这一对比发现,太子更像明君,摄政王则更像j-ian臣,只是可惜了太子身体不好,又斗不过摄政王。
景辕施礼后开口:“城外风大,太子殿下身体虚弱,怎也出来了?”
慕容凌看了景辕一眼,目光扫过沉胥,看向远处。
“本宫的太子妃,本宫想亲自来迎接。”
慕容凌露出微笑,如三日暖阳。众人心想,若这里有女子,必定会被他这个笑迷住。
可惜有摄政王在一天,太子终归只是傀儡太子。众人忍不住为太子惋惜。
虽然太子哥哥来了,可是沉胥此刻又不能直接冲过去和太子哥哥说话。只能站在景辕身后,扮演好摄政王妃的角色。
在景辕不注意的时候,他发现太子哥哥看着他,他看过去的时候太子哥哥给了他一个眼色。
沉胥明白了。
太子哥哥已经和吴长老对接了,也知道他的意思。
太子哥哥是个谨慎的人,他一提醒,太子哥哥一定会小心嘉禾公主的,那他就放心了。
景辕与慕容凌并无话题,寒暄过后,便一直无话。
这时,远处的大路上出现一支红色的军队。
嘉禾公主,到了。
西辽大军来到城楼下,景辕,慕容凌上前相迎接,西辽护送嘉禾公主的将军过来。
“想必二位便是北商的太子和摄政王?在下薛虎,此行为护送嘉禾公主,给位行礼了。”
景辕道:“将军请起,这一路辛苦,本王已经为各位准备了客房。”
“多谢王爷。”又看向慕容凌:“那这位便是太子殿下了?给太子殿下请安,在下代陛下给殿下传个话,嘉禾公主乃陛下唯一的女儿,还望殿下善待。”
“那是自然,请将军回禀西辽陛下,本宫定会好好对待公主。”
“如此,在下就放心了。”
“摄政王是谁?本公主要见他!”
前方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活泼的声音。
鲜红的马车中,探出一个脑袋,东张西望后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朝他们这边提着大红裙子走过来,边走边问。
“景辕是谁!你们摄政王是谁?”
后面喜娘拿着红盖头一路追着。
“公主使不得,您不能出去呀,不能自己掀开盖头呀!快回来呀,公主!”
沉胥忍不住想笑,他想起和景辕成亲那一日,景辕突然把他抱起来,他也是把盖头掀了跟景辕讲道理。那时的喜娘也是像现在这个喜娘一样急得仿佛死了娘。
嘉禾公主跑到他们面前,审视般地把他们看了一遍,指着景辕道:“你是摄政王,对吧?”
薛虎忙把她拉过去,小声警告:“公主,这是在北商,您断不可再把在西辽的烂毛病带来。”嘉禾公主对他吐了吐舌头。
薛虎对景辕道:“王爷,我们公主从小被陛下宠坏了,有失礼之处,还望王爷勿怪。”
“将军言重了,本王从不与女子计较。”
薛虎拉着嘉禾公主要来谢恩,嘉禾公主甩开薛虎,直直看着景辕。
“本公主就是想看看,拒婚本公主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嘉禾公主名字叫做耶律嘉禾,是西辽的七公主。西辽皇帝有六个皇子,只有她一个公主,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她,何时被人拒绝过?景辕是第一个拒绝她的人,还是拒婚,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哦,看起来也就脸可以看一看。还好本公主不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