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小小的家,小小妈妈正在糊纸盒,小小爸爸在水泵厂上班,妈妈没工作,靠打点零工贴补家用。小小放下书包,爬上妈妈大腿搂着脖子就亲着撒娇,程丽丽看着很眼热,她已经想不起自己在母亲怀抱里的滋味了。
“小小,有同学欺负你没?”小小妈妈问。
“没。”
“同学要是欺负你了,莫和他们争,去跟老师讲。”
“嗯”
“老师会告诉同学,小小能上学是考试合了格的,是我小小聪明。”
“嗯。”小小冲程丽丽招招手说:“妈妈,这是我好朋友。”
“啊,小小有好伙伴了?”小小妈妈开心地伸出手,程丽丽迎上前,把脸放进那只手里,手上留有淡淡的糨糊香,那手很大,温温柔柔地抚摩着她的脸,似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全身,她沉浸在这种幸福里,趁势扑进怀里。
小小妈妈的怀抱很温暖,小小的家也很温暖,因为有了小小,程丽丽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进入初中,小小长高了些,玩法也多了,“丽丽,我们作个飞机模型好不好?”“丽丽,我们去捉蝴蝶作标本好不好?”“丽丽,我们报名参加兴趣小组好不好?”通常,程丽丽都会回答好,她已经习惯由小她两岁的小小带着玩了。
程丽丽觉得,一向势利的母亲之所以没阻止她和小小的交往。是因为小小功课好。在水泵厂时常可以听见这样的议论,“一个瞎子,一个哑巴,咋就生出这么聪明的女儿!”不管这些话是褒是贬,小小的确给父母挣足了颜面,从小学起就门门功课优秀,玩玩耍耍的总能考个年级第一。不过小小对她的学习帮助却不大,一道习题,按她的理解,解答过程要写上满满一页,小小的步骤就三五行。经常小小讲得口干舌燥,她仍是一脸的茫然。“丽丽,我把这里敲个洞,把答案都倒给你好不好?”每每这时,小小会沮丧的敲自己脑袋。她认为不是小小讲解的不好,而是自己太笨了,理解不了小小跳跃的思维。
那会有一种制过的橄榄,是她们都爱的零食,五毛钱一袋,若有机会买上一次,各自放一粒含在嘴里,看着对方鼓起的腮帮,轻轻咬下去,一同品味那初是涩涩酸酸,而后悠悠长长的回甜。
有时候,躺在小小床上,面对面地聊天,小小喜欢一边聊一边揪她耳朵摸她的脸。或者,摸摸她已经开始发育的乳房,说:“丽丽。它又长了呢。”然后摸摸自己的胸,很疑惑地问:“我咋还是平的呢?”“你还小,过两年就要长的。”她说。也有时,小小伏她身上,把个毛耸耸的脑袋抵住她下巴,象小狗一样使劲闻着。“丽丽,你身上好香,象牛奶味。”
那是青青涩涩酸酸甜甜的三年。
后来,小小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市重点高中,她只能继续就读子弟校。这是两人第一次面临分别,而且以小小家的经济状况,每月只能回来一次。
“丽丽,我们写信好不好?”小小去了新学校,两人就开始频繁通信,一个星期少则一封,多则三四封。还好当时子弟校老师几乎都知道柳小小,不然,她早被当作早恋对象,给扣留信笺了。
“你在学校交新朋友了吗?”她经常这样问。
“没。我有你了。”小小总这样回答。
事实上,高二没上两天,母亲就要她退学了。那年为解决厂领导子弟,厂里特意申请了几个补员名额,父母费了不少劲,给她争取到一个。她不愿意,她一直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考大学是唯一的出路。
“考大学?你保证一定考上?”母亲问:“这里不比化工厂,考不上大学可以上技校,你妹妹还小,你要考不上怎么办?在家吃闲饭啊?”
在这点,连平时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也站母亲那边。“丽丽,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她很无望,连小小回来也无丝毫喜悦。
“丽丽,不生气,我考大学,以后带你走好不好?”小小横着食指,揉揉鼻子极力劝慰。她不语,留在这里,感觉这生什么都完了。
“丽丽,真的,我发誓!我会带你走的!”小小捧着她的脸,很坚定地说:“相信我,考上大学,我会带着爸爸妈妈和你,离开这里,我们永远在一起!”
有了小小的承诺,程丽丽进水泵厂上班了。每月发了工资,她给母亲一半做生活费,其余的几乎全花在小小身上,买营养品买学习资料买衣物。她计划好了,以后还要攒钱,供小小念大学,等小小毕业工作了,就可以带她离开了。
也就是那年,夏天周末的一个正午,两人躺床上,聊着天,和往常一样,小小仍不时摸摸她的脸,然后把手滑到她背后,隔着衣把纹胸扣给解了,这本是平日小小喜欢的恶作剧,可那天她感觉不对劲。体内有一种她说不清的东西在窜动,便抱着胸,翻过身背对着小小。“别闹,给我扣上。”
那天小小也不对劲,竟扳过她身体,骑坐上来。她看见小小满脸通红,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她。她很紧张,听得见自己呼吸的沉重。蓦地,小小拉开她护在胸前的手,一把撩起了她的衬衣,小小的手很烫,抚摩着她已经发育很好的乳房,然后小小含住她,轻轻的吸吮下去,刹时,她感觉到一阵酥麻,似一股电流从脚底击过全身。迷乱,慌张,兴奋,期待,她褪去衣物,放纵小小在身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