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H/总受)重生成炉鼎 作者:白花花【完结】(3)
“汝若无情,何来情劫一说?”
秦断看着那黑暗中唯一的光芒,眉心沟壑渐深,“你究竟是谁?”
那人影微动,逐渐看不清五官长相,化作一道金光。
“吾乃天道。”
“三百年前,汝心境不稳强行飞升,引来九九八十一道九天玄雷,最终未能渡过,身陨当场。”
“三百年后汝元神重生,重归世间,吾特此前来,告知汝之劫数。”
“……为何?”
“……因汝提前引动天雷,连带打乱因果周转,有人因汝之故受心魔纠缠,举步不前,引人间大乱。”
“故,汝若想回到从前那般,便得先渡情劫。”
秦断问:“若我堪不破情之一字,又当如何?”
天道答:“汝曾因修罗炼体以至五感缺失,当下则五感俱全,其中之差,需汝自行感受。”
秦断闻言,还想再问什么,却见眼前光芒突然大盛,冥冥之中,只剩那空灵嗓音缓缓回荡。
“今日之事,实乃天机,不可泄露。”
除此之外,便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
……
再度睁眼时,头顶的碎石被晨曦映得微亮,秦断怔忪一瞬,缓缓坐起身来。
身上丝绸般的外袍随着的他的动作滑下,露出赤裸的半个胸膛,下一秒,他便感受到一股视线随之而来,回头便对上了那双冰雪般剔透的眼。
燓冽坐在他身后不远处入定,此番醒来,就见那人胸口半露,甚为不雅。
想起之前那事,他心有愧疚,便一挥袖,在两人间隔出一道白色冰墙。
“你自己穿衣便好。”
听那人平静无波的声线徐徐传来,倒是与记忆中逐渐重合了。
秦断晃了晃胳膊,干脆利落的将衣服裹好。
系上腰带之后,那冰墙自然消融,燓冽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上,闭着眼,长发披肩,周身灵气回荡。
竟然……又是入定了。
秦断瞪他半晌,只得做罢。
燓冽境界高他太多,就算他有心作祟,也只是白费力气,不足为惧。
秦断回头看了眼洞口的位置,外头恰逢天明,天际透出一丝微亮。他迈前几步,一低头,却见脚下山石刻出一道入骨剑痕,剑意凛然,让人不敢细看。
秦断了然一笑,转身返回洞中,寻了个角落盘膝坐下,运功入定。
结果倒有些意外之喜——本来因强行入魔而跌落的境界,在于燓冽交合之后,一举跃到了筑基中期,亦有继续突破之势。
秦断运魔气萦绕浑身经脉,将其淬炼的更为纯净,同时在心中默念口诀,不时便感到身体微热,气息在经脉中一点点膨胀,最终流入丹田之内。
一个小周天后,秦断暂且收功,睁眼时天色已暗,不知过了多久。
他起身活动几下,转头欲看燓冽的情况,却见一股凛然之气扑面而至,秦断脸色一白,连退数步,直到那剑痕跟前才堪堪停下。
而这不慎宽敞的洞府内,却已冰天雪地。
燓冽稳坐于不远处,双目紧闭,额间闪烁一点红芒,又很快被雪霜掩盖——他寒气绕体,浑身附霜,乌黑的发间挂着雪花,就连那长长的睫羽,都凝出冰珠。
随着那暴风雪一般的灵力翻涌,光是微微触及便觉剑气拂面,凌厉至极。
秦断见此,又后退半步,咬破指尖以精血凌空画符,他手法极快,连带着指尖血珠行云流水,几秒种后,伤口愈合,唯留那血符飘在半空,散发着猩红的光。
秦断双手合十,轻轻一拍。
血符急窜而出,不偏不倚落在燓冽附近,阻隔那摄人的剑气。
与此同时,燓冽眉心红光大盛,他闷哼一声,周身风雪骤然散去,只剩他坐于其中,弯腰吐出一口血来。
秦断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吐完血后,燓冽深吸一口气,再度闭目运功,他嘴角血迹未擦,衬得脸色愈发惨白,如此看去,倒有几分狼狈。
秦断皱眉看着那人调息完毕,缓缓站起身来。
“……走吧。”
“什么?”
燓冽在他面前站定,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凉,“他们快要追上来了……你体内尚有魔气,他们不会放过的。”
“他们是谁?”
“……我如今境界有损,他们若以性命相拼,我护不住你。”
“什么意思?”
这番答非所问进行到这里,燓冽闭嘴不再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捏住了秦断的脉门。
后者浑身一震,本能想要挣开,于是燓冽手中劲道又松几分,只轻轻搭着。
他的手指很凉,像是初春的薄冰,接触许久之后,又透出一股极淡的暖意。
秦断不再挣扎,却忍不住问道:“你要带我去何处?”
燓冽回头看他一眼。
“带你去你应去之地。”
……
燓冽的这座洞府,可谓是偏远至极,秦断目前尚不够御剑飞行,只得被人带着。
如今他脚下踩着的这柄飞剑,乃是燓冽本命宝器,名唤“霜寒”。
燓冽是个器修,还是器修中杀心最重、威力最强的剑修,其巅峰之时与还是魔尊的秦断对上,两人酣战三天三夜,炸掉了足足五个山头,其中大半被坚冰所冻,霜寒九州。
那时秦断恰逢瓶颈,与之一战更是痛快至极,仿佛之前郁结一扫而空,满身满血都是战意,直到最后双方精疲力尽之时,他灵光一闪,竟有所突破。
于是秦断回到洞府,闭关百年不出,直至渡劫陨落……
其中细节,不提也罢。
只如今想起,那最后一战,竟成永别。
高空之上狂风刮面,秦断看着眼前之人飞扬的衣角,心中更是百感交集,这感情却只一瞬而过,便很快被风吹散,寥寥落在身后空虚之处。
如今他踩在当年曾多次抹向颈脖的剑刃之上,丝丝寒意透过脚底直达后脑,秦断的身体因紧张而微微僵硬,哪怕眼前这人如今气势尽敛,他亦不会忘燓冽剑域之中那凛然刺骨的杀意。
近千年无数次厮杀,他仅仅差他一招半式,稍微不慎便可能丧命。
剑修的剑要比自身境界更为重要,燓冽一心为剑,自然所向披靡,反观他这散修,涉猎甚多似无所不能,可在攻击力上,难免差了些许……
秦断胡乱想着,连呼吸也不自主放轻,他低下头,看着如今这幅躯体——除去炉鼎之外,灵根为上,经脉俱全,更毫无隐疾,若是想要推翻以往之道从头开始……也未必不能成。
只是如此,那他生前所成将全数作废,他是否心甘情愿?
秦断抚摸着根根指节,继而按上脉门之处。
指腹之下,一股细微的力量正不断跳动,与他心跳重合,生生不息。
燓冽察觉身后动静,未曾回首,只道:“怎么了?”
秦断笑了笑,“……你教我习剑,如何?”
他声音极小,可燓冽还是听到了。
于是那个修长身影气息微有停顿,还是道了声:“好。”
等离开这段连绵山脉,燓冽撤下飞剑,在一处小镇暂且落脚。
传闻上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将混沌大世界化为三千小世界,而这三千小世界则随着日转星移互相契合,逐渐拼成如今的混元大世界。传言世界边缘为混沌之海包容,除此之外,更有一些尚未拼合的小世界点缀其间,因灵气盎然之故,化作独立秘境,其中藏有宝藏无数,等人挖掘。
而混元大世界容纳百川,除凡人之外亦有各派修士,也有邪恶妖魔,其魔者嗜杀好战,被修士练手封印在地下的小世界里,唯有一处通往地上之路,为万魔窟。
除此之外,反倒妖族善恶皆有,在大世界里还算常见,但到底比不过数量最多的凡人。
于是两人落脚之处,不过是凡人的小镇,灵气淡薄的几近于无,着实不是修炼的好去处,可见燓冽却不想继续再走,秦断无法,只好由着他去。
寻了个普通客栈定下客房,进门后燓冽设下禁制,手腕一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普通铁剑,抛给秦断,“不动真元,挥剑五千下。”
说完后他自顾坐到床上,闭眼入定。
秦断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凡铁,哭笑不得。
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不想对方倒是当真。
……不过这人性子素来认真,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执拗,以至于秦断与他斗了这么些年,也不曾厌恶或憎恨,反倒有几分莫名相惜之感——
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燓冽师承道修第一大派玄宗门,又为玄奕老祖的亲传弟子,最后更是坐上了少门主的位置,成为年轻代里道修第一人。
回想两人初遇之时,他不过是个筑基后期的毛头小子,一把剑挥得虎虎生风,却不得剑意,杀伤之力有限,又因嫉妒遭同门暗算,落入苦战之中。
那年秦断刚刚练成修罗之体,又以魔气强行结丹,整日整夜受煞气折磨,连清醒之时都甚少,浑浑噩噩,疯疯癫癫。
他出手救下那少年本属以外,不想对方却以前辈相称,一举一动皆是敬意。秦断从不掩盖周身魔气,少年却也不甚在意,反言:“求道之心不论正邪,那邪魔伤我性命、食我血肉,而前辈救我与此,自当与邪魔不同。”
秦断闻言大笑几声,笑声中透出几分清明,“若如你所言,你那同门害你如斯,岂不是与邪魔无异?”
“……自当是无异。”
“既如此,你又当如何?”
少年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自当是……为我玄宗门,清理门户。”
秦断见此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张冰雕玉琢的脸,“你若能秉持本心,前途无可限量。”
“借前辈吉言。”
洗去一身煞气花费了足足两年时间,两年后秦断携燓冽离开,在玄宗门山脚,刺他一剑。
再后来,燓冽一如他当时所说,一飞冲天。
秦断手腕一抖,凌空劈出一剑。
那凡铁沉重非常,加上他不动真元,此身便是要比那些凡人再虚弱几分,不过百余下起,他便觉得手臂酸痛不已,再抬不起来。
秦断吐了口气,将那铁剑扔在地上,盘膝以魔气周转一圈,才堪堪抵消疲惫之感。
他起身试图再握那剑柄,伸手时却突然凝在空中,半晌后叹息一声。
初心已失,哪怕身体恢复如初,他此生终究与剑道无缘。
就算时光倒流,让他回到被丢下万魔窟之前,也未必能遵循最初之意,以剑修道,以剑为道。
就算放弃一生成就,他也无法从头再来,因为在地狱求生的记忆犹在;哪怕修罗之体不复最初,缺失的五感重新完满,他依然是那个以魔气结丹、宁可为魔也不愿认命的秦断。
一切都不曾改变,他也……始终没有选择。
既然最后一点的迷茫也随之散去,秦断不再多想,只顾将眼前这具肉身淬炼得当,等元神自然修补,以往的修为也会缓缓苏醒,重返巅峰不是难事,只是他需要时间。
燓冽入定时间愈发变长,有时甚至一周不曾睁眼,秦断受他结界禁制,不得离开方圆二十米内,而且以他目前的修为,若是强行破界,后果不堪设想。
秦断向来随遇而安,也不去过问燓冽究竟带他去往何处,反正就算知道了,也逃不出去,以燓冽心性,倒不至于害他这个筑基小辈……
想起这点秦断忍不住想笑,当年在万魔窟时,燓冽不过也是个筑基小辈,绕着他一口一个前辈的叫。
若真有因果轮回,这怕也是报应不爽。
毕竟自己那一剑捅的干脆利落,彻底断了两人之间的情分。再见便是数十年后了,那时燓冽成了道修一派天才的代表,名声鹊起;而他则也是因屠门之案凶名大盛,成了天下人眼里无恶不作的魔头。
自古正邪两立,所以他们重逢之际,便是你死我活之时。
再看当下,秦断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是那人护在自己身前,挡下那凌空飞来的法器。
霜寒发出低低嗡鸣,燓冽抓着秦断的手腕将他放在地上,转身持剑望向半空几位漂浮的修士,薄唇抿紧,一语不发。
秦断只看一眼,便很自觉的倒退几步,借着树木将身形掩盖,悄悄观察眼前的情况。
只听那追兵一行中踏出一人,抬手召回之前攻击的法器,居高临下道:“燓冽,你叛出玄宗门后,又打伤我神武门弟子,如今宣法会已发布金令,我等奉命来擒,你若想活命,最好乖乖束手。”
他声音中真元浑厚,震得人头脑发晕,秦断神色一暗,心道这人修为不低,怕是金丹后期,离结婴只有一步之遥。
只不过三百年前燓冽便已是大乘期修为,就凭这几人想要擒他,岂不可笑?
而且……以燓冽性格,又怎么可能背叛师门,倒是神武门一向与玄宗门不和,这一点他早在百年前就听过,只是不曾放在心上。
可若又只是单纯寻仇的话,宣法会金令又是从何而来?被判金令者,正道人人诛之,所以金令大多是给那些无恶不作的魔修,又或是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魔头——例如当年的自己,而绝不会是燓冽这种正道子弟。
除非……
秦断心中一跳,抬头望向那白衣持剑之人,眼神有几分复杂。
可不等他细想,燓冽却已经出手,霜寒在空中挽起一道剑花,一连带起滔天剑意,直刺苍穹!
那人见对方起手便出死招,面上闪过一丝惊慌,挥手祭出法器相抵。他的法器是一尊小鼎,不过掌心大小,呈暗紫之色;转眼剑意临面,鼎中灵光大盛,一律紫烟飘然而起,转瞬便形成两人多高的盾牌,燓冽一剑劈在盾上,发出震天声响,连大地都为之动摇。
一击过后,盾牌化作紫烟散去,持鼎之人脸色苍白,他咬咬牙,“杀!”
话音刚落,身后四名同伴紧跟而上,纷纷召唤出自己的宝器。
燓冽如今腹背受敌,却连气息也不曾有乱,只见他一抬手,霜寒嗡嗡作响,锋利的剑芒以他为中心四射开来,那四人只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至,锋利至仿佛要将其从中劈开,不免大惊失色,手中攻势都弱上些许,连燓冽的衣角都不曾碰到,便被这无形的寒意瞬间绞杀。
秦断趁着战乱再退几步,画了个血符将自己与战场彻底隔开,他如今修为太低,这等战役,他根本插不上手。
再看燓冽,以一挑五,却处于绝对的优势之中,可尽管如此秦断却依然觉得怪异……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此人功力,绝非如此。
当年以一柄霜寒连挑四十余人,拿下宣法榜榜首的无情剑燓冽,如今却被五个喽啰围住,仅仅只占上风而已?
不应如此!
秦断眉头紧蹙,他看着那暴雪中心挺拔而立的白色身影,以及透过层层剑意渗透而出的一丝……魔气。
宣法会乃正道之法,颁有分金银铜铁四种通缉令,通缉天下所有魔修,其危险程度从上至下,一网打尽。
如果光是入魔的话,没道理以金令通缉,除非还干过其他有碍正道之事。
……所以,在他元神重聚的三百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3章 03
03.
秦断出神的这一会儿,那方打斗已入白热化阶段,几人自觉普通的攻击无用,纷纷祭出压箱底的绝活儿,一时之间天色大变,黑云翻涌,连带着一道道闪电从空劈下,直直落在燓冽头顶;与此同时,只见一人甩出一打符咒,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飞出的纸符逐他之意,散落在燓冽四周,只一拍手,便迅速点燃,熊熊火柱互相连接,竟是将燓冽生生围住,逃脱不得。
同时还有一人双手贴地,掌心光芒大盛,泥土涌动,转眼便形成一只巨大的手,狠狠向燓冽砸去……
还有那领头持鼎之人,更是抛出宝鼎,操控着紫烟迅速蔓延,秦断只觉得头脑发晕,连忙屏住呼吸,发现这四周转眼紫气弥漫,所及之处草木枯萎,竟是剧毒。
如此攻势之下,燓冽依旧立于其中,他微微抬头,望着头顶之上刺眼的雷光,抬剑一指——
下个瞬间,周遭气势大变,原本只萦绕周身的风雪骤然炸开,凛然的剑意挟着强大的气浪,一如万剑齐发,锋利不可方物!
那以火符布阵之人脸色发白,眼睁睁看着火焰被风雪吞噬,同时胸口巨震,他倒退几步,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而那御土之人也不曾占到半点便宜,巨大的土块还未触及便附上一层厚厚冰霜,同时寒气蔓延,转眼连双手都被冻死,他惨叫一声收起手势,却还是留下两根手指冻在地上,断口整齐,像是被一剑割下。
与此同时,霜寒之上绽开一股白光,直直迎向头顶粗大雷柱,直刺苍穹!
这一剑后,那黑云突然扭曲滚动,之中生生破开一个巨大的缺口,后又转为翻涌的漩涡,雷光顿时涣散开来,随着乌云的消失彻底不见。
燓冽挥剑一周,风雪随之一荡,搅开浓郁的紫雾,连带周遭空气都清新几分,持鼎之人法宝被迫,顿时呕出一口血来。
燓冽收起剑势,凌空一点,只见那几人身躯一僵,眉心渗出一个血点,倒下时双目瞪圆,满脸难以置信。
五条人命转瞬即逝,秦断收了血符,刚想上前,就觉一阵寒风扑面,手腕被一个冰凉之物死死扣住。
他抬起头,恰好对上了燓冽那双血红的眼。
下一秒,秦断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按在地上,紧接着对方的身体压了上来,周身寒意未散,冻得他一个哆嗦。
那几人的尸体还躺在不远处,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与燓冽身上的冰雪之气混作一处,像是沾血的刃,危险而锋利。
秦断想要挣扎,却被对方死死掐住脖子,窒息感随之而来,他艰难地喘息着,下一忽然一凉,燓冽撕去他的衣裤,扳开那白皙的腿根,不做任何润滑的插入一指。
秦断的身体猛然弹动,腰腹因痛苦微微挺起,脑后的发髻早就乱了,长发混着冷汗粘在因缺氧而潮红的脸上,狼狈至极。
燓冽气息大乱,血红的眼中再无曾经的冷静,只剩下欲望与疯狂。
冰冷的手指在后穴进出,残忍的撬开紧闭的褶皱,刺激内里的粘膜阵阵抽动。秦断无力的抠着颈间的手臂,一片空白的大脑无力去想任何事情,只剩残留的本能让他艰难的挣扎,试图得到一丝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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