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等他回来殿下自己问问便是。快走快走,回去用了午膳大家好准备准备,晚上给殿下过生辰。”临渊一把扯住婧柔左手就向上行去。
“哎,道长你慢些。”秋逸手中擎着斗篷,眼见主子被扯住手,担心出个差错,赶紧跟在后面提醒道。
简晨带着九名侍卫也速即向上赶了几步。
“临泮师兄方才还言,这些侍卫不便住在观内,请殿下安排他们在观外的院落里住下。”
“道长,那不行的!”后面的简晨大声回道。
“道门清修之地,简晨,别说行不行,只能这样定。”临渊向后看一眼说。
“吆,才回了自己地方,说话都硬气了。”婧柔用空着的右手提起下裳笑着揶揄一句。
“那可不!你们是客,客随主便。师兄说师父让我明日午后去幽隐谷,这时还不硬气一回,更待何时?”临渊晃着脑袋高傲的回答。
“云占道长回来了?”
“应是回来了,我两年没与她痛饮了。哼哼,这回定要与师父欢饮一夜。”
婧柔好笑的摇了摇头,随着她快步上山。
“殿下,你的手好凉啊,你不是习武之人么?”临渊向前走着问道。
“我可没你功力强,而且山上确实很冷。”
“殿下,将斗篷披上吧。”秋逸说道。
“哎呀!”临渊停下,等秋逸上前为主子披上斗篷,又拉着她向上说:“就快到了,前面就是太平正殿。”
向上拐了两道,果然就瞧见了太平殿。
“来,来,我先引你们上去,晚上你们可不能待在观中。喏,前面的院落已经收拾好了。”临渊转而向一干侍卫说着。
“殿下。”简晨快步赶过来唤道。
“好了简大人,照她说的做吧。”婧柔随意向后挥了挥手应着。
简晨与众侍卫互相看了几眼都不再作声,秋逸忙问道:“那,奴婢呢?”
“你啊,师门是不留宿外人的,殿下是特例,你不是。”
“道长这是怎么了?”秋逸向后看看众侍卫又问:“怎地忽然变得这样不近人情?”
“非是我不近人情,实在是师门规矩在此。”临渊说完兴奋的喊道:“师姐师兄!”
太平殿门阶之下立着数名白袍道人,为首的正是临浪。
“殿下,小道等恭候多时。”临浪微笑着迎过来说着。
“道长知晓本宫今日上山?”
“殿下,是我在山下传的讯。”临渊扯了扯婧柔的手插言道。
“殿下,请入观吧。”临浪做着手势在前引路,走了一时,回头又说:“我等为殿下安排住在偏殿东侧第二间房,道门清苦简陋,不要见怪。”
“怎会?不知秋逸安排在哪里居住?”
临浪看了看几人身后说:“若是殿下无甚意见,还请这位姑娘也住在观外院落里的厢房。嗯,殿下的居所在东侧第二间房,右侧是临漫师姐居所,再右是临潍师妹所住。左侧是师父的居所,再左是一处廊道,连着内殿。”
“那奴婢如何能方便照顾殿下寝食?”秋逸问道。
“可以的,我既来此,就不必有那么多讲究,以后在此也不以本宫自称,你们遵从道长的安排即可。”
最后的几名道人闻听此言都互相交换了眼神,宫人们虽有意见,也不便再多言。
“此处便是太平正殿,咱们从这里向东,就是居处。”临浪说着带领众人穿过正殿向后走,很快来到东向偏殿。
“殿下先歇息整顿,一炷香后小道来唤殿下去内殿用膳。几位大人也一同用吧,日落后需去外间院落歇宿。”一行人停在内殿门口,临浪又嘱咐了一次方说道:“临渊,你随我来。”
“嗯?噢,殿下,我先去,回头见。”
“去吧,秋逸进来,简大人你们也在原地歇一歇。”婧柔带着秋逸进房整理。
“殿下,虽说离苍山是道门圣地,可这样安排,奴婢觉得不妥当。”秋逸跟着主子进门,立在身后,边替她取下斗篷边说着。
“呵,你说话倒是比夏乐大胆。”婧柔坐在房中央方桌旁,向左瞅了瞅,那里隔着一处暖帘,想来里面应是卧室。她又向右瞅了瞅,那里有一方简单的书柜,书案和木椅。
“殿下,奴婢给你煎茶去,再看看屋里是否可以添些烧炭。”秋逸猛然想起主子好久没喝到热茶,赶紧说着就取了茶饼茶具出门去。
婧柔站起身向后走了数步,打开屋后一扇窗朝外望去,近处有些低矮的植被,然后是一大片较高的松树,具体是什么树种她也不知道。这使她陡然想起那个农大博士,那个人应该认识这些树木吧?呃…为何无端想到这个人?
这时她额头一跳,向后退了几步。
这一惊,让她赶紧回头四下瞧瞧,心脏怦怦直跳。
不好了!自己每次这样额头乍跳似乎总是要遇到那齐复樰的。
她快走数步打开房门,向外环视一周。
落雪了…
前院中除了侍卫还有三两个白袍道人,他们都抬起头去瞧那突降的飞雪。婧柔无意识的走出门去,呆立在院中。
良久之后,她伸出手去接那飞落的雪花,喃喃出口道:“如此,今夜便有夜雪可赏了。”
很快临浪便来唤众人去用午膳,因着这场雪,婧柔感到有些心累。简单用餐之后,她吩咐侍卫们去前院整顿,自己就准备回房间。
“殿下,我关照了师兄师姐们做些准备,晚膳时与你庆生辰。”临渊手提一酒坛从后面跑过来嚷嚷道。
“不,我没心情。”婧柔脚步不停,径直回了房。